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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屋内传来一阵阵的嘤咛声。

外间守夜的人听着里头传出来的声响,默默的走开了。

“禾儿,疼吗?”裴谨远亲了亲她红扑扑的脸颊。

沈舒禾摇头又点头的,呼吸先是一滞,继而转为急促。

裴谨远沉声哄道:“禾儿再忍忍。”

沈舒禾不想忍了,这男人花样太多了,她招架不住了,“夫君饶了我吧!”

她这么一唤,反倒适得其反。

裴谨远觉得不够,又要让她唤,粗喘着道:“禾儿,再喊一声。”

沈舒禾欲哭无泪,闭着眼睛,轻轻喊了声:“夫君。”

裴谨远在她耳边霸道强硬地道:“以后都要这般唤我。”

沈舒禾觉得自己快要弄坏了,连忙应道:“好好好。”

片刻之后,总算是归于平静了。

……

次日,沈舒禾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

裴谨远笑着将人抱到怀里,亲了亲她额头,“禾儿,累不累?”

沈舒禾涨红了脸,挥着小拳头打他胸口。

裴谨远抓着她的小拳头亲了亲,保证道:“今晚一定让你好好休息。”

沈舒禾白了他一眼,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三日回门,二人收拾完,去正院给老夫人请完安后,便乘坐马车回了沈家。

两家离的并不远,不到两刻钟就到了。

他们刚下马车,早就在门口等着的苏晚浅和沈舒瑶便迎了上来,“侯爷和妹妹回来了,父亲母亲正等着呢。”

沈舒阳拱手问候:“侯爷。”

裴谨远回礼道:“大哥。”

二人都尬了一下,裴谨远轻咳一声,望向别处。

沈舒禾捏了捏沈舒瑶的脸颊,嗔怪道:“天还冷,怎么还出来等着。”

“知道你今天回来,她的脖子都快望断了。”苏晚浅打趣着说道。

沈舒瑶回她道:“嫂嫂不也是,一会说怎么还没到,一会又说不会半路出什么事了吧!”

三人都笑了,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里面走,穿过垂花门,就看到正堂坐了一屋子人。

看到父母,沈舒禾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沈夫人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也不害臊。”

沈舒禾撒娇的往母亲怀里钻,委屈说道:“娘这么快就嫌弃我了。”

沈夫人戳了一下她的脑袋,笑着说道:“我嫌不嫌弃你无关紧要,别人不嫌弃你就好。”

说着还往裴谨远的方向看着。

裴谨远连忙拱手说道:“禾儿如何我都不会嫌弃。”

沈夫人笑着点头。

全都见过礼,沈舒禾与女眷们去了偏厅。

沈夫人仔细的打量着女儿,看着眼底都泛青了,心里不由的骂了裴谨远一顿。皱着眉头问道:“那事他可有顾着你?”

沈舒禾羞的转了身子,沈夫人叹了口气,劝说道:“你这身子才长开,可不能由着他胡闹,知道吗?”

沈舒禾点了点头,“嗯。”

沈夫人关心完她与裴谨远的房中秘事后,又被姐妹们拉到了一旁。

“快说,侯爷对你怎么样?好不好?”姐妹几个兴奋地问。

沈舒禾羞涩笑,“挺好的。”

沈向欣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像,刚才父亲跟他说话,一脸冷漠的样子好像别人都欠他钱似的。”

“他在侯府是不是也对你很冷淡。”

沈舒禾笑笑不说话。

……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膳的时候,裴谨远在前院正被沈家男人们,轮番灌着酒。

沈舒禾则跟着女眷在内堂吃宴,听到喜儿说他被灌酒了,不由的皱起眉头。

沈夫人见女儿这样,笑了笑,知道她心疼丈夫了,朝身旁的李嬷嬷使了个眼色。

沈舒禾吃完饭便先回之前的院子歇着,不到一会就听到外面喊道:“侯爷小心。”

起身来到门口,扶过醉醺醺的裴谨远,把他放到床上,坐在床边正帮他宽衣。

裴谨远忽然揽过她的腰肢压在自己的身上。

沈舒禾吓了一跳,推了推他,说道:“你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没醉,你大哥他们一个劲的敬我酒,我只能出此下策。”

沈舒禾明白三朝回门,女婿难当,任何人敬他,他都必须喝。

也知道大哥他们是帮她作势,好让裴谨远知道她有亲人护着。

鼻端充斥着浓烈的酒气,看着闭目养神的裴谨远,“我去给你弄杯茶解解酒。”

“不用,陪我躺一会就好。”

沈舒禾拗不过他点点头,和衣躺在他身边。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醒来时,日已西斜,摸了一下不见身旁之人,这么晚了,怎么也没人唤她起身。

略略打理了一下妆容,往正堂走去没看到人,转去了书房。

看到书房门紧闭,正要敲门,门却从里面开了。

看到裴谨远,便责问道:“怎么你醒了也不叫我一声。”

“我看你有些累,就想让你多睡一会。”

又对着沈恒山说道:“岳父大人时候不早了,小婿和禾儿就先回去了。”

离开沈家后,沈舒禾靠在裴谨远的肩上,柔声问道:“我爹把你叫去书房,你们说了什么?”

裴谨远挑眉笑道:“不过是说些你脾气大,要我多让着你”

沈舒禾翻了个白眼,用力在他腰间掐了一下。

“嘶,你这小娘子想谋杀亲夫啊!”

“谁叫你哄骗我来着,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拿其他话搪塞我,哼!”说完就离他远远的坐着。

裴谨远闻言一笑,坐了过来,温声道:“没什么事,不过是商量一些朝中的事罢了。”

沈舒禾眼眸一亮,歪头道:“说了什么?”

裴谨远随意般道:“不外乎一些上位者的权谋,这些你不用操心。”

沈舒禾也轻描淡写道:“不就是皇帝现在病了,局势紧张。”

裴谨远的目光带着审视说道:“那禾儿有何看法?”

沈舒禾踌躇了会儿,低声道:“现在朝堂上惠王一家独大,对那位置应该是势在必得。”

“之前他几次拉拢我爹不成,恐怕早已怀恨在心,而你又是他必须拉拢的人,如果……”

如若一个不小心,不光他们沈家,恐怕侯府也会受牵连。

裴谨远唇角弧度渐深,温声道:“不用担心,你夫君又不是纸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