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陆续打开了车门进入其中后。
“会不会有些太冷了?太冷就和我说一声,我把温度给调高点。因为我是喜欢吹冷风的人,所以才把温度调的很低。”
中年男人进入到了主驾驶中,询问着坐在了副驾驶上的龙杰和坐在后排座位上前原圭一。
“就这样就好了,我还要继续给学生上课呢!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龙杰催促着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也点了点头后,从他胸口的口袋中拿出一本记事本,再打开记事本后,将夹在其中的一张照片给拿了出来:
“那好,那你们看看这张照片上的人,你们认不认识?”
龙杰和前原圭一看向了中年男人所递来的照片,照片上一个正在“睡觉”的男人,但龙杰和圭一很快便认出来正在“睡觉”的男人是谁了。
“这是富竹先生。”
“好,那么这名女性小姐你们也认识吗?”
中年男人又重新从记事本中拿出了一张新的照片展示给龙杰和圭一两人查看。
“这是鹰野三四小姐,昨天我们晚上都第一次见过,绵流祭当晚,她和富竹先生是在一起的。”
“那也就是说,你和他(她)们俩的最后一次见面,都是在昨天晚上,是这么一回事吗?”
“是的。”
龙杰和前原圭一肯定地向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嗯。”
中年男人也应了一声后,接着向龙杰和圭一两人问道:
“那么,期间有发生什么让你们在意的事情吗?什么都好,你们都可以告诉我。”
“警察先生,你还是先告诉我们,他(她)们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吧,你这样问来问去的,我们都不知道你是想问什么。”
闻言,中年男人便突然间沉默了,而龙杰和圭一只是认为对方是在思考当中,便也和他一起进入了沉默不语的状态。
过了一段时间后,中年男人这才重新开口说道:
“龙杰先生还有前原先生都是刚刚搬到这里的是吧?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就是俗称是御社神大人的事情?”
“听昨晚富竹先生和鹰野小姐提过,听说是从五年前开始,每年的绵流祭后都会发生两起怪异事件,其中会出现死亡一人,失踪一人的情况。”
“今年是第五年了,警察先生!难道说,今年又有人……”
前原圭一似乎捕捉到了规律,向中年男人提出了他的想法,不会说,昨晚上才有碰面的富竹先生还有鹰野小姐都在昨晚过后被……
中年男人并没有回答前原圭一的疑问,而是自顾自地又提出了一个新问题:
“龙杰先生,前原先生,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报应之类的存在吗?”
“解释得了就不是报应,解释不了的,那就是所谓的报应了。”
无论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龙杰都站。
“我就不相信!”
前原圭一表示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虽然他在心里也是和龙杰保留着一样的想法,解释得通就不是报应,解释不通那就是报应,但他认为之所以是解释不通,应该是他的想法偏向出现了问题,他觉得这些唯心情况其实是都能转变回唯物主义的。
“真的吗?”
中年男人把注意力集中放在前原圭一身上,他就是需要圭一这样不相信什么鬼神的人,不像是龙杰,明明出生在大城市里,还相信什么鬼神之类的,真迷信!
“是啊!我是不怎么信作祟这些的,我都怀疑是有人借着作祟的名义,在其中进行着杀人、拐卖的勾当。”
“嗯,那好,那我就直说好了,这张照片上“睡觉”的男人,就在昨天晚上,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什么!”
龙杰和前原圭一两人都同时一惊,但是在龙杰的内心里,其实是有做好准备的,毕竟,他手持着剧本,知道着其中的事件,他这样做只是更像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反应。
“第一个发现富竹先生的,是在祭典结束戒备后,我们正打算回去时,被我们局里的车辆在一条柏油路上发现的,大致是在下坡道底的位置附近,在路肩上,那是一条基本没有路灯的道路。”
“那个地方除了月光的照射下,以及车灯前的双闪灯,其他都是一片黑暗。”
“富竹先生全身上下都是血液地趴在道路上,路上得血液和沥青都是一地的血液和污秽物。”
“我们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富竹先生被车辆撞倒后,肇事司机对他进行了一段长距离拖行所造成的,但是,为了要确认被害者是否还有残存意识,我们所接近他的警官,发现了其中的异常情况,我们发现,他的整个脖子部位,都像是被割破的一样。”
“是小刀……或者说是用利器所造成的吗?”
已经提起了好奇心的前原圭一追问着中年男人。
“不,我们已经确认了,这是指甲所造成的。”
“指甲?”
“嗯,检查的结果已经分析出来了,判断出那是用自己的指甲所抓出来的。”
“啊?那……那就说,他是自杀?”
“现在的证据情况也更多的表明富竹先生是因为自杀而造成了死亡,虽然我们也有怀疑,可能是由药物造成的,但我们在尸体身上并没有检验出类似药物的东西。”
“这应该不可能是自杀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这么……这么一种不寻常的死法……”
前原圭一陷入到了头脑风暴之中,从刚才两人的对话开始,龙杰便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另外,还有好几处十分可疑的地方,我们从他身上的体内分泌物、发汗、掉毛等反应中可以看出,富竹先生在死亡之前,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
“手上的伤,也和掉落在附近的长条木棒上痕迹的特征一致,附近周围的树以及护栏也都有着被敲打痕迹,而他的血液也散乱在四周,这也就表示,富竹先生在自行抓破自己的脖子,处于满身是血的情况中,还在一边用着另外一只手胡乱挥舞着长条木棒。”
“其身上也发现了好几处并非由他本人所造成的外部伤害,也就是在刚才所提的时段,富竹先生还有可能遭遇到了其他人的暴力相向,从外伤的位置上来看,犯人可能也有好几个。”
“推测而出的死亡时间,便是昨晚的晚上九点到晚上十一点之间,也就是说,是在龙杰先生还有前原先生在祭典上聊完天后,就发生了这件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看到富竹先生是和鹰野小姐一起离开的,那么鹰野小姐是去哪了?”
看过剧本的龙杰向中年男人明知故问的问道。
“鹰野小姐的话,则是失踪了,不是因为什么出差,昨晚她也没有回到自己家里,极有可能也是被卷入到了事件之中。”
“这么会……刚好这么巧……”
前原圭一感觉自己脑袋已经过载了,他已经设想不出什么正确的推断了。
“我们也尝试搜查了不同可能的方向,但村民们只要一提到御社神的报应,就都会因此排斥,避而不谈……”
“所以,警察先生才来找我们吗?毕竟,我和圭一都不是雏见泽村的本地人,你需要我们帮你协助调查这件事情。”
龙杰直接一针见血地说出了中年警官的目的,期间圭一头脑风暴般的想了很多:
“总不能是因为富竹先生是一名自由摄影师,在绵流祭的夜晚,对着神圣的仪式拍照时,才会引发所谓狗屁的御社神大人作祟,这分明没有什么狗屁作祟!杀死富竹先生的人是人类,而且还是只会借着神明的名义杀人的恶劣家伙!说什么是因为报应造成的,而在背后进行窃窃私语……”
前原圭一的思想开始偏执起来,龙杰也发现前原圭一的异样。
“我是这么认为的!并没有所谓的作祟,也并没有所谓的报应!”
闻言,中年警察最后露出了微笑,说道:
“就是这么一回事,前原先生。我们一定需要不相信是报应的雏见泽居民协助。”
“你们如果之后看到或者听到有什么让你们在意的事情,尽管告诉我就好了。东西、人或者流言,总之就是可以作为情报一类的信息,就算是不确定的事情,也可以告诉我。”
“这个呢,是我的电话……”
中年警官当着龙杰的面,将名片给予了前原圭一。
“如果我不在局里的话,你也可以留言给接电话的人,他们会转答给我知道的。”
闻言,正准备接过中年警官所递来名片的前原圭一,在一瞬间,他在犹豫要不要接过中年警官递来的名片。
“要是收了这个的话,那我不就被认定为当事人了。”
中年警官见前原圭一犹豫了,便开口说道:
“为了洗刷富竹先生的清白,请你一定要帮助我们,拜托了!”
“没错!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前原圭一最后还是见过了中年警官递来的名片,中年警官见此感到十分满意,随后便严肃地看着两人说道:
“今天我们在车上说过的事情,都不能和其他人说,只能是我们知道,尤其是你,龙杰先生。”
出于污名化的影响以及身为警察的直觉所判断,他觉得龙杰会做出一些让他十分不满的事情出来。
“那是当然的!警察先生,我一定“守口如瓶”。”
龙杰表面一套,里面一套的答应了中年警官的提议,他必须要这样做才行,在这个“世界”里,警察更多的是辅助,要想通关,还是要看主角团他(她)们,有困难找警察这个经典理论在这个“世界”是行不通的,这个“世界”的理论是有困难,找朋友、伙伴。
“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说,尤其不能让园崎小姐还有古手小姐知道。”
“什么!也连我最好的同伴也不能说吗!”
前原圭一一听到中年警官提到了她们的名字,情绪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你不要骗我!她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伙伴!”
“要我说也行,不过你先不要那么激动,冷静一点,前原圭一。”
“这不用你管!你尽管说就是了!”
圭一还是感到十分愤怒。
中年警官见此,犹豫了一下后,便把目光撇向了车外,再稍微思考一番后开口说道:
“在雏见泽发生的这一连串事件,有可能是整个村子所联合策划的。”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请不要凭空说出这种鬼话!你真的是……警察吗!”
闻言,中年警官选择了沉默。
“首先,你有任何证据表示你说的那种结论吗?”
“并没有任何证据,以前的事件都已经各自解决了,各个犯人也和村子没有直接关联。”
“那你是怎样想出这样离谱的结论!”
“每年到了绵流祭的日子,村里的仇敌就会死。你不觉得光是这样,就已经能够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她)们了吗?”
“会对绵流祭的日子就有神圣感的,只有雏见泽的村民们,也就是说,只有那天会发生事件,是因为[和雏见泽有关]。”
“最开始是一名水坝工程的监督员,接着就是引来水坝建设的村民,这些村里的仇敌一个接着一个离奇死亡,我们不要说过程,结果就是这样!”
“那下一个死亡的古手家祭主,以及再下个死亡的家庭主妇又怎么说?也没有根据规律一样,是属于村子的敌人啊!”
“古手家祭主在水坝战争骚动的当时,受到了大家的拥戴而被抱以期待,但却没有积极地展现出应有的魄力,所以有一部分村民对其感到十分失望,并从期待转变成了反感。”
“可就因为只是反感,但他也没有给村里带来伤害,不是吗!好!这点算你说过了!但下一个是一名家庭主妇的死亡,这又怎么说!就只是当年同意建设水坝支持派男人的弟弟的妻子,要被除掉的理由岂不是很勉强吗!”
“还有到了今年的富竹先生,这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