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秋水剑的铸剑人来报,见到了青衣少侠的时候,提到了少侠的一柄剑。”
万山越边说,边夹菜,但眼神余光时刻注意着青衣的表情,
“虽然他只看到了剑柄,但你也知道,我们太阳城堡族对剑的痴念。他说,一定是一柄好剑。”
说着话,万山越又喝了一口粥,显得很是随意。
“哦?他应该说的是这一把。”
青衣把身后背着的大剑拿在手上。
万山越终于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层层包裹的大剑,说道:
“可否借万某一睹真容!”
“自然可以”,说着,青衣打开层层包裹,屋内顿时金光闪耀,让人有点睁不开眼睛。
虽然金光刺眼,可万山越的眼睛却似乎睁得更大了。
“好剑,确实是好剑!”
“如果万堡主喜欢,可以送给万堡主。毕竟,我也找万堡主的族人求了一柄剑。”
“可那是一柄残剑。”
“足矣。”
“昨日,青衣少侠有意让铸剑人禀报此事于我,难道就是为了今日送剑?”
“还是万堡主思虑周密,不错,就是给万堡主送剑。”
“至于万堡主是在昨晚众目睽睽之下取之,还是如今日在这里取走,那就全凭万堡主心意了。”
“今日送剑之后,这柄剑就与我无关了,我也绝不会再提。”
青衣算是表明了态度。
“你本可以在剑道场展示此剑,但你并没有。另外,昨日你只给执剑人看一眼剑柄,这样,如果我不打算把剑示人,就可以说看过此剑,但平平无奇。”
“难道说,之所以这样做,你就是想让我决定何时让此剑是个秘密,以及何时将此剑示于他人?”
青衣没有回答,也学着万山越夹了一点小菜,喝下一口粥。
“青衣少侠想拿什么作为交换?一定不会是这把残剑吧?”
“自然是有求于万堡主。”
“青衣少侠请讲!”
青衣也放下碗筷,眼睛直盯着万山越,说道:
“我想知道,一万年前的那次仙界大会,我的精灵族前辈,是怎么输的。”
“这......”
“万堡主当时在场,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要一个真相,这柄剑就是万堡主的了。不,应该说,这柄剑从来就是万堡主的,与晚辈无关。”
青衣已经离去,万山越看着手中的宝剑,不禁轻声说道:“天助我也!”
……
离开太阳城堡的青衣,独自走在举目草平原上。
青衣知道万山越需要那把剑,他也知道万山越不希望别人知道剑的来历,所以料定万山越告诉他的应该是真相。
青衣自言自语道: “让精灵族多禁锢了一万年的,树族老爹,竟然是你!”
青衣并未离开平原,他还要去找一个人。
平原之上,星星点点的房屋内住着太阳城堡的族人。
他们祖祖辈辈都住在平原上,终日铸剑。
但有一个人,正在收拾行囊,他将搬入太阳城堡,成为一名剑士,他还将拥有自己的名字,人剑同名,龟鳞蛇影。
水一滴一滴落下,掉落在金属上发出极其轻微的叮铃声。
铸剑人闭着眼睛,仔细聆听着声音细微的变化。
自从他爷爷从猎龙回来,一家三代人就从未停止水滴铸剑。
如今,虽然宝剑已成,但他还是习惯性的每日继续以水滴打磨宝剑,细中求细,精中求精。
院门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铸剑人睁开眼,“你找谁?”
“找你。”
“我在前几日剑道场见过你。”
多年的水滴铸剑,让铸剑人练就了一副犀利的眼神。
“嗯,我在。”
“找我什么事?”
“那天,你说你的爷爷曾经去过兽人族地界,与兽人族交战,还猎杀了蓝龙?”
“是的。”
“我也想见一见蓝龙。”
“这蓝龙乃是极其稀有之物,自那一次,在没出现过。也可能就此绝迹了。”
“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我还是想找上一找。”
铸剑人想了想,说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
青衣从衣服里抽出那柄 ‘黄泉剑’。
“秋水剑?怎么在你这里!”
“自然是铸剑人给我的。现在它叫 ‘黄泉剑’”
“你想用这柄剑换取我爷爷的猎龙路线?”
青衣抽出黄泉,漏出残剑,说道,“不,我用这残剑与你换。”
“我要残剑有何用?”
“如果想要知道,一柄剑是如何铸造的,拿到一点残剑也够了。”
……
举目草平原上,一人远去,渐渐消失在地平线处。
此人怀揣一把 黄泉剑。
这把黄泉剑,剑鞘如旧,剑柄如旧,唯一不同的是,此时剑身又短了半寸。
不过他的怀中也多了一样东西,一幅兽届猎龙图。
……
‘咚。。咚。。咚。。’ 敲门声叫醒了孟驰凡。
“孟少侠,今日是您的入族仪式,我们特来请孟少侠更衣”。
“还要换衣服吗?”
孟驰凡打开房门,见门口站着三名翼族战士,一人端着一盆洗脸水,一人端着早餐,一人托着一个托盘,上面从左至右,摆放着三套衣服。
寒酥则站在三人身后。
“入族仪式要换三套衣服,还是我任选一件?”
孟驰凡想到了人世间的婚礼,新娘都会在婚礼中更换几套衣服。
“请孟少侠任选一件,”翼族战士向孟驰凡介绍了三件衣裳。
一件底色为白色,但时不时闪耀七彩光晕的七彩羽衣。
一件底色为淡蓝色,上面以金色丝线绣着金色凤凰的凤凰羽衣。
一件底色为灰白色,上面以灰黑色丝线绣着山水云雾的境羽衣。
“就这件吧”,扫了一眼后,孟驰凡选了那件灰色的境羽衣。
“翼族羽衣,我听老爹说过,这可非等闲之物。要不要再比较看看?”
寒酥看孟驰凡面对翼族羽衣竟然选的这样草率,说道。
“是吧,这色调有点像我最喜欢的一件卫衣,这图画我也挺喜欢。男人选衣服,主打一个速战速决,就这件吧。”
“你要硬是如此随意,那随便你吧。。” 寒酥嘟嘟嘴道。
看着寒酥的样子,孟驰凡呵呵一笑,解释道,
“我想,这几件衣服,一定每件都有其独特之处,无论如何选择,都逃不出个 ‘取与舍,得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