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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们现在怎么办?”男孩问道。

男人闻言直接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是回去了!”

“我可不想把我仅剩的两个宝贝赔在这儿。”

来之前雷亚并不知道这片沼泽里还有这种生物,以为只是一些飞禽走兽,或者鳄鱼蟒蛇,这种单靠他多年狩猎经验就可以应付的东西。

虽说自己的妻子拉玛还不知明情况如何,但以刚刚遇到的危险而言,他就不可能继续傻乎乎地带着两个子女往前硬闯了。

不一定要撞了南墙才回头,也不是非得见了棺材才落泪。

赚的多不一定真的赚,但及时止损才是真的不亏。

虽说很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但责任在身,雷亚认为自己的两个孩子更重要。

起码他们还有未来。

强行按下心中的绞痛,他快速做出这个决定,然后重新点燃一根火把,要原路返回。

“我们回……”

‘去’还没说完,雷亚此时才惊恐发现,他们已经被层层黑暗给包围了。

昏暗的火光将他们周围的景象照射而出,几十棵黑木枯树整形成一个圆圈,将他们给围起来。

这还是重新点燃火把,获得周围视野的缘故。

不然,他们真的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缓缓逼近却又无法抵抗的无力感,让雷亚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独自一人生病在家,发着高烧并做着噩梦,但呼唤父母却无人回应的感觉。

当时他的母亲因为过度劳累,倒在了田地里不省人事没过多久就去世了,父亲也因为母亲的离去而前往城市里日夜操劳,留守他一人在家。

这种感觉,并不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消失,只是平常会被一种名为‘强撑’的情绪给隐藏起来。

“父,父亲……”他的儿子雷莫颤抖地说道。

不可能,以他们几个人,绝无可能从这些鬼树当中逃离。

如果早一些时间发现,可能还真有机会。

现在的话,已无力回天。

眼见那食人的树枝就要触碰到最容易进行反抗部位的四肢。

突然间,一道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噢,快看,这丰富的蛋白质。”

谁在说话?

一家三人纷纷抬头左顾右盼。

唰!

自无形空间里,一道寒芒闪过。

轰轰轰!

对三人而言,那黑色枯树所拼接而成的叹息之墙一瞬之间便轰然倒塌了。

所有鬼树的躯干纷纷断裂倒塌至沼泽当中,扬起阵阵涟漪。

整个过程,在主观意识里,也不到一秒。

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这一家人脸上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随后,一个身穿暮色斗篷,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青年缓缓从中走出,步伐沉稳有力的同时,低沉的嗓音也同时响起:

“永远不要失去希望,这是生存技能的基石,除此之外,野外生存的第一法则就是永远要保持微笑,只要你活着就还有希望。”

“恐惧和勇气往往是一体的两面,没有第一时间产生的恐惧,就永远没有办法真正地鼓起勇气。”

“如果你不想让自己沉溺于虚荣,挣扎于诋毁,磨灭你本该拥有的自在欢愉,真情实性。那你就要记住,知道你自己是谁,比知道他们是谁重要。”

虽然听起来很有哲理,但和眼下的状况没有太大关系吧……

雷亚不明所以,但可以清楚知道,是这个年轻人救了他们。

于是赶忙拉着儿女朝着对方鞠躬道谢:

“多谢阁下出手救了我们。”

“还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青年看向三人,微微一笑:

“我是贝尔格里尔斯,我要向你展示怎样才能在地球上某些最极端最危险的地方求生,我必须面对一系列的挑战,在那种地方如果没有适当的求生技能,你甚至连一天都坚持不了!”

这跟求生技能有什么关系啊……虽然确实很极端很危险就是了。

“呃……”雷亚迟疑了一会,脑内思考了许久,才说道:“好,好的,贝尔格里尔斯先生。”

罗杰扫了一眼周围这些没了动静的树桩。

其实他们三个早就被包围了,从罗杰发现他们的那一刻起就在亚位面里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这些鬼树也只是相当低级的物种,对于超凡者而言没有任何威胁。

但这一家仨人也只是相当普通的农户,对付一两棵鬼树没什么问题,但围在一起别说三个普通人,三十个带武器的情况下也得死一半。

“这里的事,说说看吧。”罗杰没继续发病,问起线索。

“好的。”雷亚没有拒绝,“贝尔格里尔斯先生想听哪些事。”

“这片沼泽发生了什么,以及你们为什么来到这。”

雷亚闻言,也不废话,开始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

他们居住在亚太帝国的西部行省,一个名为坦顿的小村庄里,这个村庄在好久以前便建立在这片沼泽地旁,村里人代代以打猎耕种为生,过着不算富裕,但也还能过得下去的日子。

但近期不知怎么回事,村子里频频有人染上怪病,怪病的特征是人体表面浮现出奇怪绿脓,平常放任不管会疼痛难耐,触碰则会巨痛无比,村中那么几个有钱的人家直接动身前往城中,找超凡者专程过来治疗。

这花了重金自然是有成效,那患病的几人确实好了,结果没过几天又复发了。

而且不是人人都如他们一样,有条件去请超凡者来为其治愈,且病会反复复发。村里最为有钱的人家反反复复为她的孩子请了城里某个专精治疗的超凡者四五次,每次都是好了没两日又复发了。

最后家底没了大半不说,人也没见有好转。

这件事直到前段时间,一个上了些年纪,名叫菲亚,同样患病的妇女失踪了。

村里人寻找了半天,到了傍晚,那位妇女又自己回来了。

她同村中的人讲述自己在病痛噩梦中收到了神的指引,神指引她前往沼泽地的中心处。

她在深夜中迷迷糊糊便出发了,发着烧,忍着疼痛一路走到沼泽中心,看到了一座巨大地堡。

“等等,你是说,一个身染重病,上了年纪,发着高烧的妇女一路从你们村子里走了几十公里到沼泽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