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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奚贺醒来后便看见栾柔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一只雪白的小胳膊全部暴露出来。

奚贺嗤笑,还真拿他不当外人了。

就不怕他万一兽性大发,对她做点什么。

自那天在客栈内见栾柔睡觉露出肚兜,他便看出栾柔平时的举止有多糙。

起身整理好衣服,撇了一眼地上的人,走过去把人打横抱起。

睡梦中的栾柔感觉自己整个人突然腾空飘起。

迷糊中嘴角蠕动。

慢慢睁开眼,一张棱角分明的下颚露了出来。

栾柔瞬间惊醒,眨了眨眼,一时看的入迷,真好奇那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容颜。

普通一声,栾柔整个人被仍在床榻上。

感觉腰间一股剧痛。

头顶上方传来幽幽的声音。

“有未婚夫的人,还能看别的男人出神,真心为你那未来的夫君感觉担忧。”

栾柔回神,狡辩道,“谁看你了。”

奚贺轻哼。也不与栾柔理论。

“赶紧起来,我们要出去买一些路上用的东西,出了图礼阜我们要过一处峡谷,那里可是很危险的。”

栾柔一惊,立即起身,也不顾刚刚偷看奚贺的事。

俩人吃过饭,便走出客栈。

当栾柔和奚贺前脚离开客栈,后脚栾毅便带着吉祥蝴蝶飞鸟三人进入客栈。

一进门,蝴蝶便询问有没有一个单身少年住过。

可惜,没有。

这几日他们为了赶路不眠不休,栾毅和吉祥两个但那人眼底都露出乌青,更何况蝴蝶和飞鸟两个弱女子。

没日没夜的赶路,实在是因为在田林县那晚被人偷袭,在那两个匪徒口中得知,在几日前他们曾洗劫过一个少年。

总是匪徒没有得逞,栾毅也十分担心,故而连夜不眠不休的赶路。

要了两间房,还如之前那样,栾毅单独一间,吉祥与蝴蝶飞鸟同住。

——

奚贺同栾柔在图礼阜的街上闲逛。

看着街面上售卖的东西,看的栾柔眼花缭乱

这里有好多东西都是她没有见过的。

南疆女子的穿着让栾柔十分欣喜,还有那些套在脖子上一圈一圈的银饰,一走一动那银饰跟着晃动,还是不是发出悦耳的声音。

一旁奚贺瞧着栾柔的一举一动,先带着栾柔去买他们出门用的绳索,雄黄,水囊匕首等能用上的物品。

此时的奚贺一点皇子形象都没有,活脱一个常年在外游历的侠客一般。

肩上挎着缰绳,手中拿着用具。

默默跟在栾柔身后看着栾柔左逛又逛。

那隐匿在身后的一枫和郭星,看着自家主子跟小跟班似的跟在栾柔身后,就恨的牙痒痒。

栾柔她到底何德何能,让主子这般。

一枫察觉一旁郭星又在那置气。

会心一笑,“好了,别看了,找个机会去把主子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郭星咬了咬牙。

途径一处布庄,里面摆放的皆是成品南疆服饰,栾柔一愣,立即道,“贺三,我们去看看里面的衣服吧。”

奚贺撇了一眼匾额,心想女人果真都一个样,一见了那些衣服首饰准保去看。

忽然眼前一闪,奚贺眼眸微动,低沉道,“好,你先进去,我再去买点东西马上过来。”

栾柔不疑有他,直接道,“好,你快一点,我先进去了。”

“恩。”

栾柔一进布庄,奚贺立走开。

街道拐角,“主子。”

一枫和郭星一同现身,一枫上前一步把奚贺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主子还有什么没有买,让属下去置办。”

奚贺刚想说都齐了,就听见一旁郭星凉凉道,“主子那是想要买东西,分明是舍不得美人陪。”

一枫一怔,眉头轻蹙,用力推了推郭星。

对面,奚贺淡淡的看着郭星。

“你有意见。”

郭星一脸正色,“属下不敢。”

心知郭星不喜栾柔,平时听郭星怎么抱怨,都无所谓,他愿意纵容这些跟他出声入死的属下,但是他不允许他人质疑他的决定。

见郭星又犯浑,一枫立即挡开话题。

“主子,收到消息,皇上派来二皇子前来支援,其中,六皇子混入其中。”

对于朝中派谁来,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奚贺也不愿意为难他们

“知道了,继续跟着吧。”

“是。”

奚贺转身离开。

一枫才狠推了郭星一下。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说栾姑娘的不好。”

郭星一脸不服气,主子变了,就跟昏君一样。

他不知道栾柔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不就长得漂亮一点,会弹个曲儿吗,有什么了不起。

经过他在栾府监视,栾柔那个女人不仅跟骆昂有关系,和栾毅也不清不楚。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主子竟然为了她这般对他。

纵然不服气,郭星还是跟一枫乖乖的把奚贺购置的东西送了回去。

——

栾柔进入店铺,掌柜的热情招待的栾柔。

“这位姑娘,看看选点什么。”

栾柔淡笑,“掌柜的,我看见你这有成衣,我想买两套一男一女的服饰。”

“哦,不知姑娘想要买圣中服饰,还是南疆服侍。”

“南疆服侍。”

掌柜的带着栾柔走到南疆服饰区。

“姑娘看看这里,这些都是新做的南疆服饰,男女都有,还有是一对的。”

栾柔上前,一件一件翻看,越看越觉得南疆服饰好看。

她绝对买两套,她一套给贺三也带一套。

从众多的衣服中,栾柔突然看上一套粉色带金线的南疆服,心思一动,立即去拿,可惜手慢了一拍,被人拿走。

转头看过去,一个穿着南疆服饰的女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衣服。

“这衣服真好看,太适合我了。”

栾柔蹙眉,“这位姑娘,这衣服是我先看上的。”

那本就是南疆人的姑娘,淡淡撇了一眼栾柔。

“你看上的,付钱了吗。”

额,栾柔一噎。

“还没有吧,那就说明不是你的。”

转头看向掌柜的大喊。

“掌柜的,这衣服我要了,多少钱。”

掌柜的笑眯眯走过来。

“姑娘好眼光,这件是我们店里最新的衣服,一共五十两。”

那女子出手极为大方,连价格都没有还就直接掏出五十两递给了掌柜的,全程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栾柔

从小到大,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的栾柔,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于是高傲的叫着掌柜的。

“掌柜的,这件衣服是我先看上的。”

“这……。”

掌柜的一时为难,可是看见手里已经付了的银子,对着栾柔道,“这位姑娘,这衣服已经卖出去了,您看这。”

“我说是我先看上的,五十两是把,给。”说着也从荷包里掏出五十两银子来。

那南疆女子一愣,歪着头,“你这姑娘好不讲理,明明我都付了钱的,你这突然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其实栾柔也被自己刚刚的举动给吓到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就突然与她杠上了。

就算在家里,她在跋扈,也没有和一个陌生女子杠上的时候。

栾柔撇了一眼这位南疆女子,不知道为什么,一见这女子的面,栾柔就打心眼里不喜欢她。

“二位姑娘,我们店里还有其它漂亮的衣服,你们要不要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喜欢的,这件衣服,小店就只有一件。”

“不行。”

“不看。”

栾柔和那个南疆女子一同出声道。

“这……。”

就在俩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这位南疆女子的婢女突然走进来。

“少主,姑爷等着急了,让我们问问什么时候能走。”

南疆女子看见自己的婢女,“东方,雨玳,看来我们今天是走不了了。”

那两个婢女一听这话,心里一惊。

互相对视一眼,转头便看向栾柔。

“这位姑娘,你为何要与我家少主为难。”

栾柔一愣,呵,这主子喜爱抢人家看上的东西,现在婢女又来个先发制人。

“你们南疆人都是这样不明是非,帮亲不帮理的吗,什么叫我为难你家少主,是你家少主为难我好不好,这件衣服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我给了钱了。”

“我也给了。”

栾柔和那南疆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僵持着。

那两个婢女在家中也是见惯了争斗的,其中一人突然站出来道,“这位姑娘,你就高抬贵手让让吧,你看看这件衣服,和我们家少主十分相配,你在看看你,就算穿上了也走不出门。”

栾柔一怔,什么叫她穿上了走不出门

看着那婢女的眼神,栾柔顿时明白了,这人是在说她脸上的疹子呢。

那南疆女子,见自家婢女攻击人的弱点,立即斥责,“东方,不得无礼。”

叫东方的婢女一听,立即默默退后一步。

“这位姑娘,这件衣服你若是喜欢就让给你吧,我在选别的。”

栾柔不知这个女子为何突然这般好心,弄得她有些尴尬。

“不了,人家都说我这样,就算是穿了也走不出屋,何必浪费恩。”

额……。

南疆女子瞪了一眼自己的婢女。

“抱歉,是我婢女不懂事。”

栾柔摇了摇头,“她说的对。”

原本还剑拔弩张的俩人,不知为何突然和气了起来。

一件衣服俩人都没有在争。

——

这时奚贺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栾柔站在成衣跟前,立即走过来。

“有喜欢的吗。”

奚贺身材高大,虽然脸上带着面前,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单凭那一身气度,就让人觉得不凡。

那刚刚还士气昂然的婢女,见到奚贺的到来,立即收了声,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人。

栾柔被人讽刺了脸,现在看什么都没有了心情。

语气淡淡,“没有喜欢的。”

奚贺蹙眉,感觉不对,之前栾柔要进来的时候,表情还不是这样,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兴致全无了。

回头看了一眼那南疆女子。

南疆女子心思自己的婢女闯祸,问世间哪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呢。

于是把手中的衣服递过去。

“这位姑娘,这衣服让给你吧,我的婢女不懂事,冲撞了你,这衣服送你,就当赔罪礼。”

听到这,奚贺似乎明白了一二,原来和人争吵了。

这个女人,平时跟自己才厉害呢,怎么到了陌生的地界,连吵架都不会了。

栾柔看着那衣服,摇了摇头,“不,衣服还是给你吧,依你的肤色,穿这件衣服一定好看。”

额……。

因为一件衣服,弄得有些尴尬。

那个收了俩人银钱的掌柜也不知作何处理。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且熟悉的声音传来

“郎宜,选完了吗。”

被称为郎宜的南疆女子,听见声音立即回头,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

“骆昂你来了。”

骆昂……。

栾柔和奚贺听见这熟悉的名字,对视一眼,俩人一起回头看去。

当栾柔看见那女子身旁站着的一个高大男子,惊呼出声道,“大表哥。”

屋内,所有人都被栾柔的叫声惊住。

尤其是那个叫郎宜的南疆女子。

眉头不可察觉的蹙了蹙。

手下意识抓住骆昂的手臂。

栾柔看清骆昂的面容,心里是又惊又喜,她千里迢迢追赶这里就是为了大表哥,起初听闻大表哥了无音讯是多么害怕,现在好了,不仅知道了大表哥的消息,还亲眼看见他就在这里。

栾柔挣脱开奚贺,立即走上前,一把抓住骆昂的衣袖。

“大表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北郡吗,还有,你怎么穿南疆人的衣服。”

栾柔双眼满是惊喜,却没有看见骆昂眼中的茫然。

骆昂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下一刻如孩子似的抓住朗宜的手。

“郎宜。”

朗宜会意,那身后的两个婢女立即上前,把栾柔和骆昂隔离开。

“这位姑娘,请你自重,我家姑爷可没有什么表妹。”

“姑……爷。”

栾柔呆呆的看着骆昂,她刚刚没有听错吧,她好像听见姑爷什么的了。

身后奚贺也察觉不对劲,他收到消息说骆昂有信了,可是具体的还未查清,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图礼阜呢。

“大表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柔儿啊。”

骆昂脸上带着防备。

一旁朗宜挡在骆昂跟前。

“这位姑娘,他是我的夫君,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什么表妹,还是来自圣中的。”

郎宜一张小脸难堪至极。

其实内心是慌乱的。

为了掩饰自己此时的情绪,声音高昂道,“这位姑娘,刚刚我的婢女为了一件不值钱的衣服,那样说你是我们不对,可是你也不应该随便拉人过来认亲,这样吧,那衣服我们不要了,就当送给你的,请你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以后别在这样了。”

说完转身拉住骆昂的袖子。

“夫君,我们走吧,去别家看看。”

骆昂整个人呆呆的,任由朗宜拉他离开,在临走之际,骆昂悄悄的转头看了一眼栾柔。

接着便被朗宜强制性的带走。

——

栾柔如同雷击似的,呆在那里。

她没有认错,那个人就是她大表哥骆昂。

眼看着人已经离开,栾柔才反应过来追出去。

只可惜带栾柔走出门时,人已经消失不见。

身后奚贺蹙眉,心里还在分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他若是没有看错,确实是骆昂,而且那个女人口中也是叫着骆昂的名字。

可是刚刚看他的反应,他好像确实不认得栾柔。

怎么可能,栾柔可是他的未婚妻,才短短十几天的功夫,能让人忘记自己的未婚妻吗。

奚贺一边观察栾柔的表情,一边分析骆昂的事。

南疆他还算是了解,据闻南疆擅长用蛊毒,什么这个蛊那个蛊乱七八糟的一大堆,难免没有一种让人忘记过去的蛊。

见栾柔跟个小疯子似的满大街看,奚贺上前把人拉住。

“我们走。”

栾柔已经,“我不走,贺三,难道你刚刚没有看见吗,那个人真的是大表哥,大表哥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栾柔又蹦又跳,显然对骆昂活着很是高兴。

可是未知的问题太多,在大街上他无法与栾柔细谈。

只能迫使栾柔赶紧离开。

“人已经离开了,我们先回客栈再说。”

栾柔不顾奚贺的话,自顾自的四处寻找刚刚那几人的踪迹。

只可惜,那人来的匆忙,离开的也迅速,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栾柔,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若是你不想你大表哥死,就跟我会客栈去。”

栾柔一怔,不知奚贺为何要这样说。

又四处的看了看周围,还没有看见骆昂的身影,只好同意奚贺的话先回客栈去。

——

这边出来门的朗宜,紧紧的抓着骆昂的手臂,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带着骆昂离开。

在走第一个街道拐弯时,一把把骆昂拉了进来,四人一直静静待在巷子里,不出声也不动弹。

许久后,骆昂有些受不住问道,“朗宜,刚刚那两个人是谁,他们好像认得我。”

朗宜闭着眼睛,紧紧贴着墙。

听见骆昂的话后才睁开双眼,看着骆昂俊逸的面容,淡淡一笑。“你不记得了,在你还没有受伤前,他们夫妻曾经来过家里做客,也许久不见了,差一点没有认出来。”

骆昂轻哦了一声。

在他生病睁开眼前,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朗宜,所以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

刚刚看见那个满脸红疹子的女子,心里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这样,他们曾经见过面,怪不得。

朗宜淡淡一笑,“咱们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应该回去了。”

转头看了一眼东方雨玳,“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连夜会南胜。”

“是公主。”

朗宜挽着骆昂的手臂,慢慢走出巷子,在骆昂看不见的情况下眼眸微暗。

她不知道刚刚那个女子是谁,但是她肯定刚刚那个女人说的都是事实。

当初她第一次见骆昂时正是在图礼阜,他穿着圣中人的衣服。

当时她随哥哥来图礼阜采买,无意间与哥哥走散,因为不认得路,路上遇见了匪徒,她势单力薄的一个女子,根本不是匪徒的对手,在她感觉自己完蛋的时候,骆昂如天神一般出现救了她。

之后哥哥找到她,把她带回,可是她就跟中了邪似的日夜想念那个救了她的人。

后来经过查探才得知,原来救了她的那个人名为骆昂,是圣中军营的副将。

这几天南胜日渐强大,爹和大哥有了反抗之心,屡次进犯,圣中边境,想必他就是来讨伐他们的。

可是她心里一直惦念着骆昂,不想让他与爹和大哥起冲突。

于是一次意外她偷听到大哥和爹准备偷袭圣中太子的大营。

她便派了身边最得力的侍卫跟着去保护骆昂。

希望他不要伤害她大哥和爹爹,同时也不要让大哥和爹爹伤害他。

没有想到,才出去一天的功夫,她便收到消息,说爹把把骆昂带回来了,她满怀欣喜的冲过去想要看看他,结果一见面便是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状态。

知道他的身份,爹和大哥都想要了他的命,只是她不允许,用自己的命当赌注也要保住他。

后来爹和大哥妥协了,经过她日夜努力,加上医师救治,骆昂活了过来,而且还失去所有记忆。

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她便在心里窃喜,认为老天垂爱,给了她这个机会。

“朗宜……。”

朗宜想着自己的心事,完全没有注意骆昂连连叫了她好几声。

“怎么了。”

骆昂一脸委屈,“不知道怎么了,刚刚那个女人好像住进心里了,脑子里面总是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