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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内,按照圣中的习俗,郎宜穿上了红色喜服。

羞红的小脸满脸的喜意。

“公主,苹果拿来了。”

东方小跑着进来。

“真搞不懂,圣中出嫁新娘,手里为什么都要拿一个苹果。”

“傻,这是圣中的习俗,拿苹果,跨马鞍,寓意平平安安。”

郎宜淡笑,看着手里的苹果,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时辰快到了,把盖头拿过来吧。”

“是。”

雨玳拿过喜帕戴在郎宜的头上。

只听见郎宜淡淡道,“你们先出去吧,对了,看看大哥在哪儿,告诉他我有话要与他说,让他抽点时间过来。”

“公主,大皇子,去了皇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去宫里,去宫里做什么,今天我成亲,他不是应该送我的吗。”

“因为您的亲事啊,大皇子担心圣中人怠慢你,所以在圣中足足耽搁了两个多月,这次进宫一时因为您的婚礼,而是向皇上辞行,在您回门后,大皇子就要启程了,不过你放心,大皇子走之前把一切都交给柯茶林了,待会儿背您上轿也是柯茶林代劳。”

郎宜不语,她今天成亲,谁背她都无所谓,只是他想问问大哥,宫里的贞贵妃要怎么对待。

过了今天她嫁进骆府,作为新嫁娘根本不能再与哥哥见面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候着吧。”

“是。”

东方雨玳俩人刚走出房门,就见柯茶林走了过来,刚要对其行礼,柯茶林大手一挥,示意俩人噤声,接着让俩人退了出去。

柯茶林走进房间,看着一身喜服的郎宜,心里不是滋味,自打认识郎宜,周边的人就说郎宜将来会是他的新娘,久而久之他也这么认为,以为俩人到了说亲的年纪,直接成亲生子,只是没有想到,最终会变成这样。

郎宜听见屋里传来脚步声,不由的出声道,“怎么还没出去,我这里不用伺候了,去看看接亲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到。”

说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她又不愿把盖头解开,以免弄乱了刚梳好的头发。

只是就在疑惑时,眼前突然一亮,盖头被撩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柯茶林。

眉头轻蹙,“怎么是你,掀我盖头做什么。”

柯茶林痴迷的看着郎宜,对郎宜的质问充耳不闻。

“郎宜,你真美。”

见柯茶林如此,郎宜的眉头深锁的厉害,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愿意因为这些小事而破坏掉她的好心情。

“谢谢你柯茶林。”

柯茶林一怔,难得郎宜对他和颜悦色,一时让他忘记了言语,继而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郎宜,你不要嫁给他好不好。”

手突然被柯茶林握住,郎宜一愣,立即推搡。

“放手。”

“郎宜,求你了,不要嫁给他。”

“柯茶林,你弄痛我了。”

挣扎了几下,终于挣脱开柯茶林的束缚,目光在看向柯茶林时,面露怒气。

“不嫁他嫁给谁,你吗。”

“我……。”

“不要和我说些有的没的,骆昂我是嫁定了,柯茶林,打小我就拿你当兄长,这样的话望你以后不要再说了,请你出去。”

郎宜抢过柯茶林手里的喜帕,转身重新戴上坐在床边。

看着手中空空,柯茶林满嘴苦涩,心也在抽紧。

骆昂的花轿来到别馆,别馆外守着的尽是南疆士兵,大门上海按着圣中的习俗,贴着喜字。

媒婆上前,用力吆喝。

屋内东方雨玳俩人立即跑进屋子里,禀报郎宜花轿来了。

柯茶林代替大皇子郎唤的角色,背着郎宜上花轿。

一路上,柯茶林脸色暗沉,背着自己心爱的人送到其他男人的花轿上,想必他也是古今第一人了吧。

郎宜坐进花轿,听着吹打喜乐,轿子被缓缓抬起,郎宜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嫁人了。

一路上,看热闹的百姓颇多,郎宜的耳边全是赞美和艳羡。

只可惜,这里成亲不想她们南疆,南疆的新娘是可以公然露面的,而圣中则是把新娘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她真想让所有人都看看她如今有多幸福。

——

这边栾柔整理好后,乘坐马车才来骆府,看着众人忙碌的样子,栾柔直径奔向后院骆老夫人住处去。

本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她,且不想在半路上遇见了骆母桓美君。

当桓美君看见栾柔时一愣,眉头轻蹙的模样让栾柔看个正着。

栾柔脸色淡笑,其实心里一直在回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舅母了,让她厌恶自己如此深刻。

俩人见面僵持片刻,栾柔作为小辈也不能等待长辈开口说话。

脸上洋溢着笑容开口道,“舅母。”她无法对桓美君说什么恭喜舅母,喝喜舅母,若是没有之前与骆昂定亲,她说出这番话不会有什么,反而觉得她这个孩子嘴甜,可是作为一个骆府退婚的丫头,再说这话就像找茬了。

桓美君尴尬的笑了笑,“柔儿,过来了,正好我刚刚还与你母亲在你外祖母那呢,你祖母还一个劲念叨你怎么没来。”

“祖母一定是想我了。”

“我想也是,快过去给你祖母请安吧。”

“恩,舅母您忙。”

这几句的对话,让桓美君这个在后宅混迹二十多年的妇人,都心生尴尬。

实在是太无法面对栾柔了。

不过看栾柔刚刚的举动,好似没事了一样。

桓美君回头看了看栾柔的背影,心里五味复杂。

她本对栾柔没有任何意见,可是这次的事让她处理的有时分寸,让众人都以为她心地不善,就连与她生活多年的老爷也对她有微词。

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朝着前厅走去。

栾柔朝着骆老夫人的院子走,身后蝴蝶和飞鸟俩人轻声嘀咕着。

“小姐来参见婚宴真的好吗。”

“好不好能怎么样,来都来了,还能在回去吗,若是这个时候回去,更会让人误会,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参加婚宴呢。”

蝴蝶撅嘴,替栾柔抱不平,真是太过分了,小姐到底哪里不好,要让他们骆府退亲。

进入骆老夫人的院内,一进门栾柔便看见自家娘亲,坐在骆老夫人身侧。

脸上的笑容扬起,甜甜道,“祖母,娘。”

栾母一愣,回头一看自家闺女竟然来了,当即脸色一沉,轻斥道,“你这丫头,怎么来这了。”

骆老夫人听栾母的话,当即不悦,“来这怎么了,我这是龙潭虎穴啊。”

栾母一僵,“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儿被退婚,曾经的未婚夫婿成亲,让女儿来不正是受委屈,栾柔可是她娇宠长大的,这等侮辱她可不愿意让女儿受。

“好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正因为这样才个更应该让柔儿来呢,躲躲藏藏算是什么事,柔儿又没做错什么。”

栾母低头不语,因为栾柔被退婚一事,她早就把娘家怨上了,若不是娘亲非要让她来,她才不来呢,一看见大嫂那张脸,她就生气,早前她怎么就没发现大嫂是这样一个人。

“来,柔儿,过来祖母这。”

栾柔一脸笑嘻嘻的走过来,骆老夫人一把把栾柔搂在怀里。

“好丫头,你受委屈了,不过别放在心上,你还小,有的是前途,届时祖母在军营里给你挑选个如意郎君,虽然军营出来的小子,个个皮糙肉厚,不过心思直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好管。”

栾柔一脸娇羞,“祖母,您说什么呢。”

骆老夫人见栾柔小女儿心态,哈哈的笑出声,“傻丫头,还害羞呢。”

一旁栾母埋怨道,“得,我闺女的事,自有我这个当娘的张罗,就不劳烦您老费心了。”

什么军营小子,就一群大老粗,她才不会让女儿遭那个罪呢。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身体不舒服。”

额,栾柔一脸尴尬,她什么时候不舒服了。

“那个,我一个人在府里没意思,所以就出来溜达溜达。”

栾母频频瞪栾柔,恨不得把这个死丫头给打回家去,等会骆昂就要拜堂了,到时她能受得了。

“行了你就别说她了。”

骆老夫人拉着栾柔的手交待着,“柔儿,一会儿就跟在祖母身边,没人敢给你脸色看。”

听着骆老夫人的话,栾柔是一点都没明白,其实也怪她刚刚进来的晚,且不知之前屋里发生的事。

骆母在出门前,还与栾母起了争执,双方各不相让,最后还是骆老夫人发了脾气才停止吵嘴。

再次之前骆老夫人说要给骆老爷纳妾,目的为了吓唬吓唬骆母,没成想骆母把这件事记恨到了栾母的头上。

栾母也不是吃素的,自己女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作为娘亲,怎么能不讨回来,更是出言狠狠的数落了骆母。

下人宣称,骆昂的花轿已到,正接新娘入府,众人全部去看热闹。

栾柔也不例外,若说对于今天骆昂成亲,她有什么感受,那就是失去了一个可靠又知根知底的对象罢了。

若说有没有心痛难过,甚至于对骆昂产生怨恨,那个好像还差一点点,完全没有当初得知栾毅成亲时的那种失去的感觉。

——

三皇子府。

“今天是骆大公子成亲,听说栾柔姑娘也去了,这事你说要不要告诉主子。”

一枫面无表情的倾听郭星的话。

“可是主子又说以后关于栾府的事最好一个字都不要告诉他,你说怎么办好啊。”

“听主子的,既然主子不让说就不说。”

额,是这么个理,可是若是不说主子真跟栾柔断了,那飞鸟那丫头怎么办,他最近总是给飞鸟送亲,那丫头却固执的一封信都没有给他回过,依照他看,那丫头一定是在埋怨他呢,自打亲完她后,人就消失不见了,若是哪个男人跑来亲我,然后突然离开,一句承诺都没有,他一定第一时间杀了他。

抬眼看着坐在书房前写字的主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平时吧,他不想去栾府,主子总让他去,现在他去了主子又不允许了。

造化弄人啊。

——

骆府大门口,鞭炮齐鸣,骆昂一身大红袍,手里拿着红绸一端,牵着新娘郎宜缓缓的进入骆府。

一路上他心事太多,都忘记了刚刚迎亲时发生了什么事,只顾着前行。

如今回到骆府,听着周围议论,才想起,今天是他成亲的日子。

新娘新郎跨国马鞍,直接入府。

一路上周围人笑意连连,这点着新娘新郎。

就在这时,骆昂忽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脚步顿了顿。

栾柔从后院出来,直接来到前厅,本想看看那未来小姨夫到底在哪,没成想正好赶上接亲。

看着骆昂一身的大红喜服,还真是俊俏。

就是不知道红盖头下面郎宜的脸会是什么样的。

目光在新郎新娘身上停留不到片刻,便转移目光看向别处,完全没有注意有人在看她。

骆昂一直盯着栾柔看,心里那种空空的感觉又出现了,好奇怪,为什么看别人的时候心没有这种感觉,唯独看她的时候就有。

身后郎宜发现骆昂不走了,以为到了地方,可是又觉得奇怪,明明才走了几步好吧,这么快就到了。

不知谁突然大喊一声,“新郎紧张了吗,怎么不走了。”

这时骆昂才回神,继续牵着郎宜往前走。

刚刚骆昂的失态全部落入骆母眼中,心里微微叹息,自家儿子的事要怎么办。

不仅骆母瞧见,身后郎宜的贴身丫头东方雨玳也瞧见了,他们的新姑爷正瞧着他原来的未婚妻呢。

真是太过分了,都已经和公主成亲了,已经是他们南疆驸马了,竟然还敢看别的女子。

新娘被送入洞房。

前厅宴席开始。

栾柔被栾母拉坐一旁淡淡道,“咱们在坐一会儿就离开。”

栾柔点了点头。

“知道了娘。”

栾柔虽然应声,可是心思早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来之前,她明明让吉祥大厅清楚了有关林彪的事,原本她并不着急林彪和杨月熙什么时候和离,实在是听到小姨夫最近被林家逼的太紧,她害怕小姨夫一时想不开,提前解决了自己,到时上哪找对小姨母那么好的男人去。

“栾姑娘,我们公主有请。”

耳边突然响起一女子的声音,栾柔一愣,眉头轻蹙,这人她认得,正是郎宜身边的婢女之一。

“公主请我。”

东方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公主出到圣中,其他人都不认识,但与栾姑娘还算是旧识,所以想请栾姑娘陪陪公主。”

一旁栾母听见那郎宜公主要请女儿去,当即起了防备之意。

东方见此,笑了笑,“栾夫人不必紧张,我们公主并无恶意,更何况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谁都不会做什么,只是单独的想和栾姑娘聊聊女儿的心思。”

聊聊女儿的心思,谁信啊,那郎宜公主来圣中俩月有余,都没有说找栾柔谈心,怎么那时候不弹偏要赶这个时候谈。

见娘亲如此紧张自己,栾柔笑了笑,“没事的娘,女儿去去就来。”

“柔儿。”

栾柔拍了拍栾母的手背,起身便与东方走,临走时只带上了飞鸟。

见女儿离开,实在不放心的栾母挥了挥手交代蝴蝶往后院走去。

——

一路来到骆昂的院子,说起来这里她也来过多次,如今整理成新房,要比之前顺眼多了。

“栾姑娘,这边请。”

进入新房,东方道,“栾姑娘,公主在里面。”

栾柔转身,就听门关上的声音,转头看去,门已经被关的死死的。

“栾姑娘。”

屋内,郎宜突然开口。

栾柔向里面走了走,看见床铺前,一身喜服头上还盖着红盖头的郎宜。

“郎宜公主。”

“栾姑娘,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把盖头摘下来,我摘不下了。”

摘盖头。

“公主,这恐怕不太好,盖头这还是让新郎亲手摘比较好。”

“我也想啊,只是头太重了,实在是不舒服,大不了劳烦栾姑娘帮忙把盖头在给我披上就好了。”

栾柔想了想,既然是你自己要摘的,她是无所谓。

走上前,把盖头掀起,结果看见郎宜那惊人的容貌,栾柔整个人都楞了下。

“怎么了,栾姑娘,我脸上有什么吗。”

栾柔回神,摇了摇头,“不,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郎宜公主会这么美罢了。”

郎宜抿嘴笑,“栾姑娘真会说笑,我只是让人画了一点圣中的妆而已,我还是第一次画这种弯弯细眉,口点凝脂的妆,真好看吗。”

栾柔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郎宜还真有几分姿色,加上这一身喜服,真个人更是增添了一些艳丽。

“谢谢,如果昂也能像你这么说就好了,说起来我们日后就是亲戚了,在这里我托个大,先叫一声乱姑娘表妹了。”

栾柔淡笑,“应该的,按辈分我确实该叫郡主为表嫂。”

郎宜轻笑,“真好,这样一来我们也亲近了许多。”

听着郎宜说着这些不咸不淡的话,栾柔有些不耐,于是直接了当的问道,“听表嫂身边的丫头说,表嫂有事要与我说,不知道表嫂想与我说什么。”

“我啊,当然是想与你说说关于昂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