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惔见他这全身上下都在抗拒的样子,皱着眉看了看抓在爪子里的鸭子。
“嘎嘎嘎——啊啊啊——嘎啊嘎啊——”那鸭子一边挣扎一边用沙哑的鸭公嗓叫着。
叫声跟原来的鸭子的声音……也差别不大。
林一燃挣扎着坐了起来,身体一边后退一边指着朱惔嗷嗷叫:“你快把这东西扔出去,听到没有朱惔!扔出去!快扔!”
朱惔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才走到了窗户边看了一眼,才将那鸭子扔了出去。
“嘎——”鸭子叫了声就拍着翅膀掉了下去。
林一燃这放解除警戒,身子一歪又躺到了沙发上,然后指着它继续抱怨道:
“大哥,就算我想吃肉,你也得考虑那种肉我能不能吃啊……你不知道那玩意儿已经变异了吗?那肉还能吃吗?肉都烂了吧!那还能吃吗?给你,你吃不吃?你都不吃吧!你不吃的肉,你给我吃啊?”
朱惔听到他这话,看了看它,又伸头到窗外看了看。
林一燃说道:“不过现在想找到干净的动物应该也不容易了吧……毕竟现在丧尸病毒传染得那么快,变成丧尸的动物攻击力更强了,捕猎也更容易一些……”
他说的也是事实,确实现在在外面很难找到还没被感染的动物。
他之前喊着要吃肉,其实也就只是过过嘴瘾,他也明白是不可能吃得到的。
另一个就是想看看朱惔会不会听自己的话,没想到它听是听,但又好像没听?
抓的鸭子又不能吃啊……
“朱惔,你要是能给我抓只能吃的回来……算你赢好吧!我暂时就不走了。”他突然对着朱惔说了句。
朱惔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盯着他,那表情明显的在说:真的?你没骗我?
林一燃嘴上说道:“咳……等你抓到再说。”
然后心里嘀咕的说道:‘就算你真的抓到了……那我也只是暂时的不走而已……没说一直不走呀。’
朱惔:“……”
“吼——”沉默了几秒的朱惔突然又生气的冲他吼一声,然后呲了呲牙。
林一燃莫名其妙的望着它:“干什么干什么?我都说了暂时不走了,这你都要生气?难道你是想让我马上走???”
“吼——”朱惔一听他这话,气得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低头冲他呲牙又吼了一声。
林一燃下意识的侧着脸,说了句:“你吼就吼……别凑这么近啊。朱惔,你有口臭啊你知不知道!你看你看,我说走你也生气,我说不走你也生气,那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啊……就算你不会说话,你就不会用别的方式表达一下吗……要不你去找个狗狗翻译器回来???”
朱惔:“……”
这混蛋当它是狗吗?
朱惔一掌拍到沙发背上,直接怼到他脸前又吼了声:“吼!”
林一燃差点被熏过去:“……”
这家伙,嘴确实是很臭啊!!!
他捂住鼻子,抬手用一根手指顶着朱惔的额头将它推开:“你要是想臭死我你就直说……”
朱惔被他用手指顶开,倒没有再怼回去,而是顺着他的力道退开了一点。
但退远了些它想想又有点生气,再次朝他吼了一声:“吼——”
这人嘴上一套,心里又是另一套!想骗它?
真当它傻吗?
哼!想跑?没门!
朱惔吼完这声后,又转头甩门出了办公室,留下一脸懵圈的林一燃。
“这家伙到底是发什么疯???我刚刚有说错什么吗?还是它的理解能力有什么问题???它到底理解成了什么才这么生气的?”
林一燃望着又被锁上的门也有些无语了。
听着朱惔的脚步声消失后,他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走到窗户边悄悄的看着朱惔的身影从工厂大门走了出去,接着才转身回到了桌子边弄吃的。
这丧尸还要走大门……明明可以直接翻墙出去……
“别又带什么奇怪的东西回来啊,带点蔬菜吧朱惔。”
自己用煤气灶煮了两包泡面吃饱后,他坐到沙发上拿起医药箱换腰上的绷带。
这两天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只要不再撕裂开,慢慢就能好。
换完绷带后,他看了看腿上的伤口,又摸了摸肩膀上的伤。
这两处被朱惔咬过的地方,都结了一块很厚很厚的痂。
这个痂有些奇怪,因为周边的血管都变黑了,蔓延在皮肤表层,看上去有些吓人。
林一燃用手摸了摸那些血管,感觉是平的,并没有突起来。
看上去很恐怖,但他却没有什么异样感。
不痛不痒,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反正是他用手摸过去的时候,麻麻的。
用手指按了按,感觉也是麻麻的,不痛。
他抠了抠,那伤疤都是紧紧的连接着他的肉,怎么抠都抠不下来。
林一燃抠了一下腿上的没抠下来后,就放弃了。
又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这块被朱惔咬了一大口的地方,并没有长出新肉。
同样这里结了厚厚的痂也没办法抠下来。
估计是时间还没到,等到时候抠下来了,这里估计就变成一个坑了。
他坐在沙发上低头捞起衣服下摆闻了闻,接着扭头看向朱惔放在单人沙发上的那堆衣服。
走过去翻了翻,朱惔拿的衣服倒是挺全,冬季夏季,长袖短袖都有,长裤中裤也都有……
就是没有内裤。
“朱惔诶朱惔,你不拿内裤光拿这些要怎么穿?我内裤都穿一个多月没换了啊……再穿下去是不是要包浆了?你倒是拿些内裤回来啊。”
虽然他也可以把内裤脱下来洗了晾一晾,但那也得他能出去外面的洗手间才行。
这几天他装柔弱也没让朱惔带自己去洗澡,想等朱惔出去的时候又打不开门。
所以他打算等过两天,再让朱惔带自己去洗个澡。
林一燃把想穿的衣服裤子拿了出来,叠好放在一边。
然后走到窗户边打量着外面。
他暗暗的记下周围的环境,哪些地方有路走,哪些地方是无法通行的。
看了一个小时后他站得累了,才回到沙发上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