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感情方面一直不太顺,主要就是有次和朋友们一起打赌导致的结果。”王羲之向唐木几人讲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王羲之和朋友们打赌看谁能追到陈家女,这个姑娘年方二八,是远近闻名的大家闺秀。王羲之其实已经成功了,每天和陈姑娘书信传情,一起研讨书法,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两人约定去赏梅。那天下着大雪,朋友们都躲在远处看二人见面,王羲之跑到陈姑娘家阁楼下,然后为了显摆书法,就在雪地上写了一首情诗,“执子之手,与子......”,然后就大喊陈姑娘下来。陈姑娘在阁楼上看到王羲之写的情诗十分感动,就赶紧跑下来,初次见面也不害羞,高兴地问王羲之:“逸少,我很感动你写的情诗,可是你为什么不写完呢?”那会,王羲之年少轻狂,脑子单纯,就回答道:“我也想写完,可是...尿不够了。”陈姑娘羞怒地给了王羲之一巴掌,然后拂袖而去,留下王羲之一个人在原地凌乱,至此,王羲之的故事被广泛传开。
唐木一行人听的目瞪口呆,原来这位大书法家还有这个脑子呢,这是脑子缺一根弦还是耍流氓呢,王羲之本人也是十分羞愧,忙说:“年少轻狂,脑仁较少。”
唐木认真道:“你必须得托梦告诉镜中人,轻狂可以,但不能犯傻,尤其是在郗家选婿的关键时刻,要不咱们这任务肯定失败。”
唐木一行人迅速去到昆仑镜中的世界,然后去到王家找到年轻的王羲之,听说郗家要在明天过来选婿,赶紧拉着王羲之商量对策。王羲之介绍了明天参加郗家选婿的情况,十六到二十二岁还未娶妻的共计三十六名,有的已经致仕,有的名气在外,这几个是竞争力最大的,而王羲之的书法还未大成,还没能在当地产生大名气。
唐木道:“既然咱不是最具有竞争力的,那么就要做最特殊的,必须得特立独行。”
王羲之诧异道:“怎么特立独行,总不能再来了尿不够吧?”
唐木依照着历史上的轶事典故所说的,和王羲之道:“你那不是特立独行,是脑子有病。特立独行就是要在一堆人里脱颖而出,比如大家都穿戴整齐,你可以敞开胸怀在那儿饮酒,但是这种故意放荡也容易引起郗家的反感,所以你应该在那儿一边饮酒一边写书法。”
“可是我的书法其实不怎么样,如何能吸引郗家的关注?”王羲之不好意思地道。
“没事,这就是个包装的问题,你得给郗家一个忘不掉的第一印象,一旦郗家对你形成了刻板形象,那么其他传言或者你后面再有出格之举都不会影响了。我一会给你一首关于饮酒的旷世佳作,你一边饮酒一边写这幅佳作,等郗家人来了关注后,你再邀请他入席畅聊,保准能成功。”唐木回答道。
这一夜,唐木和三个小姑娘对王羲之的言谈举止进行了特别详细的培训,从他躺着的姿势到郗家人入席后的对话,三个小姑娘这一晚上对着王羲之和姑娘的说话方式进行了示范性的辅导。
第二天,郗家家主携爱女郗璇来选婿,郗璇一袭素色长裙,披香风,腰戴荷包,手拿丝绢,面上挂着一扇白纱,描眉画眼,影影绰绰,身段婀娜多姿,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只有王羲之不屑一顾,自顾自地在一张床上侧卧饮酒,时不时起来提笔写一点。这张床是唐木和甲辰将在早上抬进来这个屋的,专门放在了靠窗户的东边,太阳升起来后,透过窗眼映照在东床上。东床上放了一张长几,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还放着一个香炉,炉烟袅袅,和阳光混合着宛如仙境,王羲之躺在东床上,胸怀坦荡,面红耳赤,嗞一口小酒,提笔写一行字,或开怀大笑,或皱眉苦思,或拍几击节,宛如疯魔。
郗鉴和郗璇一进门就看到了侧卧在东床上的王羲之,没法不被吸引,实在是太吸睛了。郗鉴也好饮酒,可是看到在这个场合中还这么放荡,其实心里有点不喜,王家家主并未陪同,如果在此一定会把王羲之撵将出去。郗璇是大家闺秀,经常在阁楼里,不喜去到外面和人接触,陡然看到此情此景,顿时惊讶的目瞪口呆,既害羞又忍不住偷眼看他。
王家其他子弟看到姑娘进来就没有正眼瞧他们,顿时有点后悔,之前怎么没想着弄一出引人注目的来吸引姑娘呢。不过,王家子弟还是素质比较高,没有故意给王羲之找茬,就想郗家父女看完失望后再在他们之中挑选。郗鉴还是忍不住上前看王羲之在写什么,郗璇也跟着父亲上前,郗鉴看到王羲之的书法,点点头道:“颇有王旷的风格,不错不错,小小年纪能有如此造诣,不错。”
郗璇听到父亲连夸王羲之三个不错,也忍不住仔细看王羲之的书法,确实不错,一派豁达自然,令人看了后觉得分外洒脱。其实,王羲之的外表和此刻的行事作风对于恪守家风的郗璇来说最有吸引力,就像好学生都喜欢调皮的坏孩子一样,郗璇看完书法就想看看他正在写什么,看了一会忍不住读出声,“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郗鉴听到女儿所念的诗,也仔细看去,并且也忍不住念了出来,并且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激动,王家其他子弟只知道羲之的书法有家主之风,没听说还有作诗的天赋,可是刚刚这几句诗如果是别人所作,早就流芳百世了,不可能不为人知而被王羲之捡漏,王家子弟都围了上来,忍不住一齐念王羲之写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