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这还是事关给整个东野郡县化解危机的重要事情!
更,是陛下吩咐的事情!
他哪来的任何胆量敢抗命呢?
“什么?让我出城?”
东野城中,当听到来人说要让自己去赴约谈判之后,张长风瞪眼说道,“我又不是文臣,为什么要让我去?”
说着,一脸怀疑的看着来使身边的那些楚国人。
“郡守!”
来使看着张长风,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是他们楚国人说的,说他们这次只准备了武将来谈判,所以也让咱们这派出武将代表去谈判,他们点名让你去,你就马上去吧,太傅他们都在等着你呢!”
什么?
还是点名要让我去?
张长风心里一紧,马上说道,“让我们去几个人?”
“只让你一个人去就够了,其余人继续守城。”
来使笑道,“你就放宽了心吧。”
我特么?
听到来使的话,张长风瞬间,就更加紧张了。
“怎么可能只让我自己去?这是骗局,这绝对是骗局!”
他心慌不已,更是担忧不已。
因为,这外面楚国人喊的交出张长风,楚军不攻城的口号,还余音尚在呢!
现在,又只点名让自己一个人去赴约谈判?
这事情,怎么听都感觉到诡异!
陷阱!
这绝对是陷阱!
“嗯?郡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来使听了,顿声喝道,“这是太傅的意思,先有太傅令牌在此,难道你想抗命吗?你可别忘了,太傅,可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来的!”
我管你奉了谁的命令?
张长风心说,这他妈的就是楚国人的陷阱啊!
他们绝对是想把我诱骗过去,直接杀了!
“什么令牌?”
张长风心一横,“我看你这个特使,就也是假的!”
我特么?
听到张长风的话,来使当即一怒,“我在京中位列四品,我还是京官!你一个小小的太守,不过从三品,你还是地方官!你竟然敢说我是假的?张长风,难道你想抗命吗?”
“抗命?我还要你的命呢!”
张长风喝道,“来人!给我把他们拿下!”
“你敢!”
就在这时,反而是随行的楚国将官,怒声喝道,“张长风,看来你是想马上死啊!你既不愿意跟我们走,那我们不带你走就是了,你竟然还敢对我们这帮楚国人动手?
本来两国和谈在即,你现在敢对我们动手,那不出今晚,整个东野城,绝对血流成河!尤其是你张长风,你就等着被碎尸万段吧!”
什么?
听到对方的话,张长风瞬间吞咽了一口气,“敢……赶……赶紧滚!来人呐,命令下去,再有任何人敢冒充我们大赵朝廷的人,再有任何人敢把他们放进来,以谋反罪论处!
我……我张长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对不会和楚国人再和谈一次!”
什么?
“你……你竟然敢……”
听到张长风的话,来使一脸大怒。
“愣着干什么?”
楚国郎将瞪了眼赵国使者,“你要不跟我们走,那你就死在这,我们可不管你!”
什么?
听到楚国人的话,赵国使者一慌,狠狠瞪了一眼张长风,然后,灰溜溜的跟着楚国人就逃出城去。
“什么?你,你真的见到张长风了?”
等回头,看到自己派去的使者灰溜溜的回来并禀报了事情之后,元鼚惊怒喝道。
他怀疑,这个使者是不是被楚国人给收买了,或者他压根就没去?
“太傅,我岂能言谎?”
使者一脸的委屈,“太傅疑我,我就以我在赵国祖上世世代代食君禄的祖宗们发誓,如果我有半点虚言,就让我灭九族!不得好死!
是真的啊,那个张长风,不但不愿意出来,还要杀了我呢!我都把您的令牌拿出来了,我都说这是陛下的意思了,他还是不出来!”
说着,使者忍不住都要哭出来了,“天地良心,天地良心呢,如果太傅大人还不相信,那回头去找城里他身边的那些将士们对峙,一问就知!”
什么?
听到使者如此的一番话,元鼚完全傻眼了。
麻麻地,你特么一个小小的郡守,你竟然敢违抗我的意思,竟然敢破坏陛下的大局?
你,哪来的狗胆?
“我,我找他去!”
元鼚怒道,“我亲自过去!”
“瞒着!”
他刚要走,墨绿成的声音,忽然响起。
只见墨绿成满脸戏谑,冷冷一笑,“太傅大人忘了一件事吧?愿赌服输,你现在可是输了!”
“我……”
听到墨绿成的话,元鼚面色一僵。
“怎么?”
一个楚国的副将喝道,“刚才我们将军可说了,要么你趴在这儿,要么,我们就先从你们里面找个人杀了!你选啊!”
“太傅,太傅,你可千万不要不认账啊!”
“太傅,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啊!”
“太傅,你贵为帝师,那自然应该愿赌服输……”
“是啊太傅,否则岂不是丢了我们赵国的脸面?又……又破坏了这次和谈?”
一帮赵国的使臣听了之后,反而全都过来,“奉劝”元鼚。
元鼚原地愣了那么几秒,最后,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极为艰难的,爬上了谈判桌。
“叫啊!”
“叫啊!”
“你赶紧叫啊!”
一帮楚国人见状,个个一脸嘲讽,纷纷取笑。
“我……”
元鼚恨不得自己赶紧找一块豆腐撞死,要不然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就不要再出来了。
他,可是当过帝师,更教过皇子们读书的人,那是何其尊贵,何其的有脸面?
如今,竟然要在众人面前跪着学狗叫?
这个屈辱,真的是,士可杀不可辱,士可忍,孰不可忍也?
他,决定忍了。
因为,如果他不干,这破坏和谈的罪名,到时候肯定会落在他的头上!
这个后果,他承受不起啊!
“我……我元鼚……”
元鼚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脑子都感觉有点晕乎乎的,他操着有些沧桑沙哑的嗓子,几乎憋了半天,嘴唇也哆嗦了半天,最终还是喊了出来,“我元鼚,枉为人师!我元鼚,枉为人师!我元鼚,枉为人师!”
“哎,还有三声狗叫呢!”
一个楚国副将马上又“善意”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