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不好了!”
江州大营,一个亲兵匆匆来报。
而面前,身着戎装的曲清和曲池两人,在这之前早已经是面色铁青,两眼血红。
“又怎么了?”
曲池握紧拳头,语气冰冷至极。
他的拳头里,捏着一封信。
“刚才小的带人在附近巡逻,发现了几个人的尸体!”
亲兵一脸畏惧的说道。
“什么尸体?谁的尸体?是我们的人还是越国的人?”
曲池问道。
“将军,是你家二爷的尸体啊!”
“什么?”
听到亲兵的话,曲池和曲清两人,更是睁大了发红的双眼,暴雷一般出声。
“你看的仔细了?”
“看得仔细了,将军!”
亲兵说道,“小人毕竟一直跟您回过曲家,认得清清楚楚的,几个人在军营外不远的地方全都被人杀了,现场没有多余的挣扎痕迹,看着是咱们二老爷他们一路逃奔到这里,但还是没有躲过追杀!小人,小人在二爷的袖带里,发现了这个,都沾上血了……”
说着,将一个沾了血的纸拿了出来。
“给我!”
曲清上前拿过,看到内容之后,瞬间手一抖,眼更红了,他一屁股蹲了回来。
“三皇子……三皇子已经认输了,曲家……曲家全家都完蛋了……爹,二叔……你们怎么都……”
曲清说着,一阵干嚎。
“杀了……都杀到这儿来了?”
曲池听了,脚步颠簸着,踉跄了几下,忽然怪笑一声,向前几步,“都杀到这儿来了是吗?呵,呵呵!爹啊,二叔啊,我的妻儿啊……悠悠苍天,何薄于我曲家?”
说着,举臂高呼,“苍天啊,朝廷啊,你他妈眼睛瞎啦?”
“二弟!”
曲清狠狠的一拍桌子,怒声大起,“反了吧——!”
“陈公公,本王,真的不能进去?”
朱雀宫,寝宫之外,太子熊坤,瞪眼,伸着脖子想歪头朝里面看,但是他的面前却挡着一个陈公公。
“殿下啊……”
陈公公苦笑着说道,“您就千万别难为我这个东西了,陛下他昨儿个,听到您和三皇子的事情,头痛欲裂啊!差点要气得吐血!您说您要现在进去,那陛下万一急火攻心,您又何必找这种不自在呢?”
“这,父皇既然病倒了,那赶紧传太医啊!”
熊坤马上说道,“我和太医一起进去!”
“太子殿下您就别忙活了,太医早就来过好几次了。”
陈公公马上说道,“正是太医说的,陛下现在,太需要休养了,可千万不能再气着累着了。”
“是如此啊?”
“对啊太子,您这次……唉……”
陈公公叹道,“都是兄弟,您说何必呢?”
“哎?陈公公,这可真不怨我呀!”
熊坤听了一瞪眼,马上说道,“都是老三在招惹我的,我吓得门都没敢出啊!”
“哦,是吗?”
陈公公听了,赶紧脸色一变,“哎呦,你瞧我这张破嘴。”
说着,轻轻抽了自己一巴掌,“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既然父皇病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不过越国使团可是估摸着要到了,我得好好准备准备,要是到时候父皇还病着,那我就替父皇去接应他们吧,毕竟不能亏待了礼数。”
说完,一甩手,转头离去。
“到底是没那个机灵啊?”
陈公公看着太子离去的身影,不禁皱眉摇头,低声道,“这话都没听出来?”
他又慌忙进去了。
“陛下……”
“走了?”
熊霸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份奏折,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陛下,太子走了……太子的话,您也听到了吧?”
陈公公苦笑一声,“老奴尽力了……不过也都是老奴的错。”
“错不在你。”
熊霸叹道,“我这个儿子啊,他最不懂揣测圣恩,这一点比老三可差远了。”
“陛下圣明,那陛下,这次三皇子那边,还需要去一趟吗?”
“不去,都凉着。”
熊霸摇头说道,“他们两个这么胡闹,朕都凉着!”
“这,陛下,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呀,而且越国人可就要……”
陈公公说着,欲言又止。
“有人想要借他们两个唱一台大戏呢。”
熊霸冷笑一声,“有些年轻人啊,自以为聪明,自以为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自以为知道一点陈年旧事,躲在后面就够了?朕要告诉他们,他们差得远呢!不就是想借着这次越国人过来大闹一场吗?
哼,乾坤在我,天下事也在我!这里毕竟还是楚国!用力的去折腾吧,最后他们才能明白,不过是白折腾一场!
当年,不好清理掉的东西,这不轻轻松松的就清理掉一个了吗?最好,都帮朕把东西清理掉,然后,朕再亲手把他们清理掉,岂不美哉?”
“陛下,陛下圣明……”
听到熊霸的话,又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熊霸那阴冷的表情,陈公公赶紧吞了一口气。
江都城,尚书崔让的府邸后院。
这里,是一大片园林,乃是唐国公萧虎亲自买下来,送给女儿萧婼当做嫁妆的。
正好,连着原来的崔家,连成了一体。
只不过,这后院明显比前院更宏大。
江都城的那些豪门闺女不禁感叹,还是生在唐家好呀!
这一日,萧婼正走着,忽然之间,面前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小霜?你怎么来了?”
看到对方的脸庞之后,萧婼惊奇出声,“你……”
她赶紧看了看左右,李如霜轻声一笑,“不用看了,没人。”
“你这神出鬼没的,哎,你怎么来了?”
萧婼欣喜问道。
“没什么,想你了。”
李如霜淡淡一笑。
“那可太好了,你要天天想我,那就能天天看我了!”
萧婼听了,满脸红光,“我都好多天没见过你了!可想着你!哎……”
说着,萧婼话音一转,“昨天的事情,我听说了……”
“哦,是我出门祭奠我母亲的事情吧?”
李如霜听了,淡声说道。
“是啊,我听说有个年轻人陪着你的……是叫什么……火什么……”
萧婼想了想说道,“我昨天去曲家祭奠的时候,他们说,叫……火盖?”
“你这都听不出来吗?“
李如霜听了,不禁轻声一笑,“那是故意说给曲家的名字。”
“活该是吧?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你怎么和这样的人在一块呢?”
萧婼听了,瞪眼问道。
“就是那个赵国的玩意。”
李如霜说着,眉头一皱说道。
“赵国的……呀?”
萧婼听了,忽然一惊,“你怎么和这样的人在一块呢?你们,你们真的联手了?”
嗯?
李如霜听了,稍稍意外,“你怎么会……”
“他说的啊!”
“你见过他了?”
李如霜听了,又马上问道。
“哦,没有……”
萧婼听了,脸色瞬间一阵不自然,眼睛赶紧看向了别处。
“你肯定见过他!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李如霜听了,马上又问道。
难道,那个孽畜今天或者前几天已经和萧婼接触过了?
他该不会已经上了她的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