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循环了吧。
如果你不再多管闲事，倒是可以放你离去，但若是你偏要多管闲事，别不要怪我咯”
阿扇笑得很是可爱，冲着清越笑眯了眼睛。
不错，这的确是九层塔灵争取到的最后一次循环，所以必须破开！
见清越沉眸不说话，阿扇不耐烦地挥挥手，“阿良，别耽搁时间了。
去，杀了她。”
外面对付阿良，倒是毫无压力，但在这里面，恐怕有些不易。
【惶惶，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每次清越提出想法，大家都很慌张，尤其是现在还要在前面加一个大胆，惶惶更加慌张了，【你说。】
【精神力能够用来治疗攻击，想来……也能吞噬精神力的，对吧。】清越的语气很坚定，不像是询问，倒像是让他提供秘法。
惶惶一张小黄脸已经吓白了，吞噬精神力！
主人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自杀式想法？
惶惶颤抖着声音，【主主，主人，咱们可不可以换个……这个太危险了……秘法不完整，稍不留意…………】
没有直接的拒绝，那就是同意。
清越嘿嘿一笑，一把抓住惶惶，【好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死前还能抓你挡下攻击，惶惶你真是我的好宝宝～】
历代主人死前都是解开契约，放它一条生路，这是倒了多少辈子的霉才遇到这个主人。死前还有推他出去挡刀，惶惶崩溃地哭着摇头，【不不不，我说我说……】
得到秘法的清越勾唇一笑，【不惊吓。】
眼看阿良的利爪快冲到眼前，清越大喝一声。
“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阿扇漫不经心地挑眉，“姐姐还要说什么，难道你想加入我们？”
“诶，说的不错，我想加入你们。”
被抱在怀里的淮觞，冷嘲一声，“胆小鬼。”
清越甜甜一笑，很是娇俏，“打不过就加入，不是贪生怕死胆小鬼，而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越王勾践尚可卧薪尝胆，韩信尚可受胯下之辱，凭什么我清越！不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
淮觞沉默：………铺垫的好像你很厉害的样子。
清越眨眨眼：……是非对错全靠我这张嘴。
阿良翻了一个白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贪生怕死还口齿伶俐的之人。”
清越捋了一捋额头的碎发，一点也不羞愧，“那是，是你孤陋寡闻。”
这个丫头话太多了，阿良眉宇间染了不耐烦，“你也配加入我们！去死吧！”
阿良抬手一把掐住清越的脖子。
“等等！”
清越再次大吼一声，赶快蹲下，好巧不巧避开阿良的大手。
阿良眉头一挑，好灵活的逃命萝卜蹲。
清越委屈巴巴地道，“不加入就不加入！但我不能死！我还有疑问，死也要死个明白！”
一旁的阿扇靠墙坐下，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清越，“什么疑问，说说看。”
荒芜城全权握在自己手中，外面的异变者想必已经漫布了整个城市，料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清越深呼吸一口气。
又撤回了一场丧事～
她站了起来，一把推开阿良还举着要攻击的手，“你能记得发生的一切，想必就是空间的灵吧。”
每一个空间都有一个灵主导一切，泠鸢秘境的灵是泠鸢，自己的白玉中心是羲禾，而这里——很可能就是阿扇。
阿扇眼睛一亮，“你很聪明，我就是这个空间的……灵！”
说话之间，一阵威压袭来，清越身上仿佛有千斤重，跪倒在地，而一旁的淮觞和阿良也被压在地上。
淮觞被伤了身体，此刻更加虚弱，威压之下晕倒了过去。
就在这时，清越再次与惶惶沟通。
【行动！】
惶惶紧绷着小脸，愁眉不展，【主人你确定好了吗？精神力不同于灵力，你若是强行吸收，恐怕会神魂崩碎。】
【怕什么，就一条狗命，谁有本事谁拿去呗，越姐我怕过谁？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惶惶哭泣，这家伙一会怕的要死，一会狂的要死，唯有自己吓得要死。
在阿扇施展威压之时，一道稍纵即逝的金光一闪而过，地上浮起一个古老的图腾印记。
这就是惶惶开启的秘法。
在图腾印记升起的一瞬间，清越的身体像是浸泡在温泉一般中，温暖舒适，随着精神力不断的涌入身体这份温暖变成了灼热的刺痛。
阿扇也发觉了自己的精神力正在不受控制的，快速拉扯而出。
她语气中染上的慌张，“你在干什么！”
清越握紧了拳，经历过几次洗髓与雷击，她的耐痛力已经提高了很多。
可此刻的的精神力，却让她感觉到灵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啊——”
清越惨叫着，神魂正在颤抖不已，甚至有残魂分离的现象。
这个现象明显就是承受不住这么多精神力导致的神魂崩碎。
惶惶瘫软在地，“完了完了，我就知道行不通的。
这个秘法本来就有问题，经过多次改良也没有成功。
人家上一任主人就是这样没的！
呜呜呜，惶惶没有谈恋爱，不想死～～”
涌入灵力与涌入精神力不同，灵力伤害的更多是身体，而精神力更多的是神识与灵魂，被狂暴的精神力涌入脑袋后，她已经失去了理智。
“呵，姐姐，你真是太天真了。
想要依靠吸收我的精神力而战胜我，这倒是个极好的法子。
只是，恐怕还没等到你吸收足够的精神力，就会被我的精神力强制撕成碎片。”
阿善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笑容，嘲讽着清越的无知。
这时候。
眼前低垂着头单膝跪地的清越，眼睛染上了一抹异样的颜色，缓缓的站了起来，接着漂浮在了空中。
抬眸间，看到了清越此刻的模样。
阿扇心头一惊，这双眸子不再是之前的那么灵动狡黠，而是死亡一般的平静冷漠。
她不是清越！
在目光与阿扇对视的那一瞬间，阿扇感觉到灵魂正在进行审判。
与这双布满寒气的眸子一样，声音冰冷的如万年冰霜一般不可融化。
“审判结果，剥夺生的权利！”
阿扇的四肢被无形的精神力束缚，“你凭什么杀我！
我是这个空间的灵！除非是更高阶的灵，谁也不能审判我！”
阿扇此刻心里才感觉到了害怕。
这些年来，她杀死过无数妄想破开循环的人，哪怕他们找到了因果，她也会利用自己灵的力量，将他们诛杀。
只为满足强者杀人的快乐。
她太久没有出去了，以为这里自己就是主宰，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一次会要了她的命。
“不不！这不是灵该有的实力，你到底是谁！”
“吾乃……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