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耶，莫跪，莫跪。”
清越大步躲开白老的跪拜。
她出来是积攒功德的，可不是缺德的，
老爷爷跪一下，就得扶老奶奶过十次马路。
白老跪在地上，语气恳切，“徒儿白柏，年方八十，未有婚配，为人踏实肯干，虚心好学。”
清越心里叫妈妈。
妈妈救我！
魅力太大怎么办，上至八岁孩童，下至八十岁老头儿。
与这个小老头的确有一面之缘，莫非……老头子该不会看上我了吧！
清越打了个寒颤，后背发凉，警惕地盯着小老头儿，一脸苦涩，“老大爷，我们不合适。”
“您听我说完，”白老继续道，“我现在是化神期五级符篆师，符篆协会的副会长，年收入十万上品灵石。
只要您愿意收我为徒您便是符篆协会的名誉长老，每年五万上品灵石，我一半的收入也孝敬给您，”
清越指着自己的脸，一脸的难以置信。
“五万！孝敬给我？！”
怎么办，有点心动啊，这还是什么老大爷，分明就是老baby。
清越表情纠结，
【不能被金钱蒙蔽了眼睛！】
【视金钱为粪土，我！不是那种爱钱的人！】
外面的白劫萱嫉妒都面目全非，嘟嘴跺脚，“我去！白老是怎么看上这货的，二师兄，我嫉妒！”
风涧迟扶额，“区区五万灵石就让你眼红了，能不能有点骨气。”
哟，是时候提醒风大公子了，白劫萱抱胸，意味深长地看着风涧迟。
“哦？二师兄不是被赶出家门，难道你还有私房钱？。”
“咳咳，”风涧迟表情忧伤了，自己被赶出家门，断了全部经济来源，是因为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伤痕累累的心上再次被插了一刀，他剜了白劫萱一眼，“滚，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白老恳切地掏出一个储物袋，双手呈上。
“师父，求你收了我！这里面有五万上品灵石。”
方才人群嘈杂清越并未听到白老最开始的话，这才听清，师父二字。
师父？
等等！
收徒！？
清越望向白柏的表情，像极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一脸愁容眉头紧锁。
我什么东西，能收为徒？
“我何德何能——”
“师父，你能！”
白老又掏出一个储物袋更进一步，直接怼到清越脸上，“师父，一共十万上品灵石只当是学费。”
清越心里雀跃起来：【我能！】
其实心里是‘拒绝’的，实在是老baby给的太多。
面上却还是装的为难，余光偷偷瞟了一眼储物袋。
“咳咳，既然小白都说能了，我就不在推脱，起来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第一个徒儿。”
她做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两根手指提起储物袋，快速收入怀里，嘴角的微笑忍不住上扬。
“师父在上，请收徒儿三拜！”
白老激动地拜了三下，指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超大马车，“师父，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上车的时候，白老还积极地搀扶着清越，画风诡异。
看着一老一少的背影。
围观群众还处于张大嘴巴可以放鸡蛋的震惊中，“世界颠倒，五级符篆师拜了一个八岁的孩子当师父……？”
“难道越屌是六级？”
“怎么可能，师只有炼药师协会的会长是六级符篆。”
“诶，师兄们，要不要搭一程啊，”上了车的清越突然想起了什么，露出个小脑袋，热情地朝着两位师兄挥手。
白劫萱噘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终于想起我们了！”
不会用成语就别用，风涧迟无奈白了白劫萱一眼，“你是鸡，我不是狗。”
两人挤过人群，爬上马车。
白劫萱好奇询问道：“老爷子，你是哪里想不开，要拜我师妹为师，该不会是打赌输了吧。”
白老矢口否认，“这怎么可能！师父的才华犹如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令徒儿只能仰望。
早在三年前，徒儿就渴望拜在师父门下，只可惜那时师父正在秘境中历练，直到今日才终于得偿所愿。”
说着，还眨了眨眼睛。
被一双亮晶晶眼神看着，清越也有点不好意思。
心里嘀咕：怎么有种诈骗分子买羊奶粉，骗老爷爷退休工资的既视感。
她好心提醒，“我其实对符篆一门，学得不多。”
这老baby估计不记得了，李拜天带着她去蹭课，当时还被罚站过。
白老抬手反驳，煞有介事地道：“大道至简，师父虽然会的不多，画符的技术、对精神力的掌控，却远在我等之上，更不用说能够引天地之气入符。”
“天地之气？”三人异口同声的疑惑。
“难道师父不知道？”白老看向清越，对方一脸的懵逼。
清越摇摇头，“不造，什么东西。”
白老取出一张空白的符篆，又拿出了一支昂贵的笔，递给清越。
“师父您画一张。”
虽然不知道白老想做什么，还是接过笔，笔走龙蛇画了张闪电霹雳符，最后收笔一瞬，金光闪现。
从始至终，白老都直勾勾盯着清越的动作，看到金光闪现，激动地叫了出来。
“啊！”
清越几人被吓、吓了一跳，转头看着白老表演。
“就是这道金光！这就是天地之气！”激动之下，白老的声音，整得三人耳朵发痛。
白劫萱挠挠耳朵，小声嘀咕，“至于吗？就一道光。”
白老瞪了眼白劫萱，“无知小儿，有了天地之气，符篆持久度和威力至少高两层，师父这张，只是达到了四层！！”
小老头一脸激动，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拿起符篆。
“啊！”
又一声尖叫，才松下一口气三人，差点被老头吓出心脏病。
“又怎么了？”白劫萱问道。
“元婴期巅峰的霹雳符！师父，您是四级符篆师了！”白老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清越倒是很淡定，“我的精神力到了化神，能画出元婴期——”
等等，清越重新感知体内的精神力，精神力由化神二星被白龙封印，而现在竟然一下到了化神九星。
识海里的精神力像是翻滚的海浪一般，冲击着境界，稍不留意就会冲破化神九星，直上炼虚。
这就是强制压低境界的好处吗？
太恐怖了。
清越看向两位师兄：你们也在憋？
白劫萱和风涧迟点点头：我们快憋不住了，得赶快晋升。
“徒儿，照着这张符篆好好练习，研究彻底，为师还有事，先走一步，”清越摆足了师父的架子，给老徒儿安排作业。
白老谦虚地接过清越画的符篆，对这样符篆爱不释手，“是，师父，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白劫萱召唤出樱落，“师兄师妹，走。”
三人翻身上鸟，朝着北院快速地飞去。
而此时的北院，空无一人，像是很久没人居住过了一般。
帝如疯去了另外一个秘境历练，江迎风闲着无聊，也跟着去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离开了疯疯，风风要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