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务本以为是爱人张英回家了,惊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赶忙松开双臂,放开王翠花,语气紧张地冲门询问:“谁,谁呀?”
“快递,是王爽家吧?”听说是快递,王务本悬着的心一下子恢复正常,赶忙说道:“是的,东西放门口吧,谢谢!”
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王务本扭动门销打开房门,把一个小纸箱拿进屋中,大概扫了一眼,应该是王爽从网上订购的化妆品。
快递员的搅局,让王务本一下子彻底恢复了理智,当他关上房门后,王翠花再次搂住他的脖子,他轻轻推开了她,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店里吧。”
王翠花一怔,脸色绯红地马上说道:“好的。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她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抻出两张餐巾纸快步走进洗手间。
此时,王务本心情复杂,有种进退维谷、不知所措的复杂感觉。一个女孩子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并不敢越雷池半步。虽然和张英已经协议离婚,属于自由身,但是两人办理手续前都有约定,不能做对不起对方的事情。
不能为了一时的快乐,而后悔莫及。如果真在这个家里做了对不起张英的事情,他会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会自责。
王翠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王务本扫了一眼,发现她的眼圈红红的,开玩笑道:“小妹妹,你哭了啊?”
她强颜欢笑道:“我才不哭呢,不值当的!我真羡慕那些鱼,自由自在的。人有时候活得还不如条鱼呢!”
王务本听出她话里有话,但只能装糊涂。确实,自己没有胆识和魄力,有的只是太多的顾虑,真的不如那条公鱼,可以自由自在地追逐异性。
收拾完,两人准备前往饭馆,看王翠花闷闷不乐、一言不发,临出门前王务本拥抱了王翠花,算是无言道歉和安慰。这次是王翠花挣脱了他的怀抱,小声说道:“嫂子回来了!”
闻听此言,吓得王务本一怔,赶忙躲得离王翠花一米远。
看到王务本这副德行,王翠花乐出了声,又念叨了一句:“真好笑!”
王务本臊得脸通红,怕待的时间越长越尴尬,赶忙走出家门,与王翠花一起去路边停车位开车。
王翠花找借口去买女性用品,让王务本开车先走。他知道王翠花还在怄气,不想与自己同行,只好郁闷地开车先走。
此时,他担心王翠花有可能会离开饭馆另谋高就。他有点恨自己懦弱,送上门的好事,自己都不敢接受,真是个无用的懦夫。但如果和王翠花有了不清不白的暧昧关系,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店里其他人都得知道,这么发展下去也不叫事。
事业刚刚起步,就陷入和员工的感情漩涡,也会对经营产生影响,而且他自信自己是个正直、本分之人。
他开着车,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知道王翠花随时可能因为这件事情离职而去。饭馆刚开张不久,如果就有员工离职,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路上有点堵车,当王务本把车停到写字楼地下停车场匆匆赶到店里,王翠花已经换好了工作服开始工作。
见到王务本,王翠花就跟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和他打招呼、开玩笑。
此时,店外来了一位穿着蓝工作服,两支胳膊上戴着灰套袖、戴着破草帽年近六旬的磨刀匠。就跟穿越了半个多世纪一样,他推着一辆破二八自行车,车梁上挎着个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的大帆布兜,后车架上绑着磨刀架、磨刀石。
“哗啦哗啦”,他甩动右手里得铁花啦片家伙什,那声音穿透力还挺强。
王务本小的时候,在老家不少次遇到磨刀匠骑车串街,但是来到都城这么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此时店里还没有顾客,王务本走到店外,询问磨刀匠价格。
磨刀匠快速支好自行车,摘下草帽扇风,微笑着说道:“菜刀6元一把。”
王务本觉得有点贵,但是还是打算磨两把,这样可以减轻魏宝石的负担。
平时都是魏宝石闲暇了在一块长条磨刀石上费力磨刀。
王务本砍价道:“师傅,磨两把还不优惠些。”
磨刀匠咧着大嘴开玩笑:“您开大饭店的大老板还在乎这一两块钱啊!既然您开了尊口,那就5块钱一把。”
王务本让他稍等,扭身进店到后厨取刀。正备餐的魏宝石听王务本说要到外面磨刀,便找了两把他认为最钝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