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再一次移魂。”猫爷泼了一盆冷水:“人的生长不能违反自然规律,你又不是大白菜,半年就能成材。”
“所以嘛,只能慢慢的熬了。”
陆羽叹了一口气,“猫爷,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当然,猫爷我最讲义气了。”猫爷豪气干云的说道:“不过,你得给我糖醋鱼吃。”
“拜托,我才一岁半,连锅台都够不着,如何给你做糖醋鱼?再说我也没有钱,无法给你点糖醋鱼,你要不换一个条件。”
“喵!没有糖醋鱼,没得商量。”
猫爷轻松一跃,跳到窗棂上,扭头看了一眼陆羽:“猫爷走先。”
“没义气的家伙。”
陆羽见猫爷走了,气的撅起嘴巴,又不知道骂什么,只继续说黑猫混蛋之类的。
那一边,先生吃饱喝足,直接晃晃悠悠的倒在炕上,一会儿功夫,就传出了打雷一样的鼾声。
这样的日子就开始了吗?
......
因为先生的家距离远了,陆羽每天独自一人要多花费三十分钟,才能到幼儿园,且穿过一段接近三百多米的人烟稀少的林子,每一次走到此处,陆羽都有些胆战心惊。
就算心智成熟,奈何身体太过弱小,远非成人的对手。
好在俞家村十分太平,民风淳朴,倒也相安无事的过了两个多月。
进入到七月份,天气骤然热了起来。
先生家没有空调,每天,陆羽都被热的汗流浃背,求着先生安装空调,都被无情的拒绝了。
庆幸的是,幼儿园放了暑假,陆羽也就不用再去了。
先生的工作内容就是喝酒,如果村里有人出了事情,求到他头上,他就出一次手,收入倒也不错。
收入的大部分都被先生吃喝了,陆羽也沾了不少的光,长胖了许多。
只不过,猫爷自从上一次离开,就一直没有出现,让陆羽很失望。
“该死的家伙,你去什么地方了?”
......
阴历七月初七,鬼节。
先生在这一天特别的忙碌,天不亮,他就出去了,临行前,给陆羽弄了早餐,陆羽吃后,背着小书包独自向幼儿园走去。
在行至无人的树林时候,从树后冒出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好帅气的小家伙,怎么是你一个人,你家大人呢?”
女人脸上挂着微笑,弯腰问候,并且拿出了一根棒棒糖,递向陆羽。男人则警惕的向四周观看,注意周围动静。
陆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警觉的看着女人,“你要干什么?我爸爸就在不远处,一会儿就到。”
“小兔崽子,这么一点就撒谎。阿彩,动手吧,附近没人。”
男人忽然露出了厌恶表情,压低声音:“速战速决,这家伙最符合条件了。”
女人点头,扔了棒棒糖,举手就朝着陆羽抓了过去:“小家伙,跟阿姨走,阿姨带你去游乐场。”
“游乐你妹!”陆羽心说不好,碰到人贩子了,张嘴就要大喊,殊不知男人从背后袭来,以一块白手帕捂住了他的嘴巴,陆羽顿感眩晕,四肢瘫软了。
等阴阳先生回到家,并没有看到陆羽的身影,开始发疯一样寻找,后来有村民告诉他,白天时候,村里来过一辆没有车牌的面包车。
......
陆羽迷迷糊糊,只感觉不停的颠簸,耳中隐有话语声传来,却听不真切,断断续续的听到了“高价”、“蓉城”等字样。
待脑袋完全清醒,才发现头上竟然被戴了一个头罩,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感觉是在一辆车上。
车里是两个人,凭借气味,陆羽判断是“偷”自己的人贩子,于是决定不声张,等待时机。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停了下来,通过打开的车门,能够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显然已经到了闹市区。
女贩子似乎下车买了一些食物,回来后与男人分了,继续开车。
期间,没做任何停留,一直到车子停稳,男女二人并没有什么交流,偶尔传来手机按键的声音,似乎在发送短信。
车门打开,陆羽感觉一双大手抓着自己,脚步声持续了一分多钟,停了下来。
“人带来了?”
“带来了,绝对符合您的要求。”
男贩子声音带着一分谄媚:“钱呢?”
“呵呵,别急,只要符合要求,钱不是问题。”
唰!
头罩被掀开,刺眼的强光让陆羽一时间无法适应,闭上了眼睛。
“好漂亮的娃子。”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看到粉妆玉琢的陆羽,甚是喜欢,上前从男贩子手中接过陆羽,喜爱的捏了捏小脸、小手,“孩子没病吧。”
“看您说的,我们可是有着极高的职业精神,病秧子可不敢给您送来,健康着呢。这娃子每天自己上学放学,不然,我们也不能轻易得手。听说他的父母都死了,是一个孤儿。”
“嗯,这样最好,完美。”妇人把脚下的一个皮包踢给男贩子:“拿钱走吧,记住,你从未来过这里。”
“是,是!”
男贩子弯腰捡起了皮包,拉开看了看,欢天喜地的走了,想来不少钱。
就这样,不哭不闹的陆羽由妇人抱着,上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一处郊外独立的庄园内。
“咦,小娃子挺乖的嘛,不哭不闹,不会是傻子吧。”
下了车,进入到庄园内,妇人颇为好奇的自言自语。
“奶奶,我饿了。”
陆羽突然开口:“我想吃好吃的。”
妇人恍然,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是傻子就好,不然无法向夫人交待。
“幺儿乖乖的,好多好吃的都给你。”
“嗯,我乖!”
形势逼人,陆羽不得不低头,谁能想到,辗转了一遭,又回到了蓉城,令陆羽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兰姨,你回来了......”
还没等进入别墅的正厅,房门打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漂亮的女人推门而出,看到陆羽,眼睛就挪不开了,眼睛一红,泪水就涌了出来:“我的儿子,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女人十分漂亮,按照陆羽的评判,至少是亚姐前三的水平,气质高雅,只略显落魄、沧桑。
儿子?什么情况?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陆羽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