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龙游空的话,所有人悬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们一直担心着,生怕出现什么意外,但现在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了。
桑三娘双手合十,默默地在心里向所有的菩萨祈祷,感谢它们保佑了自己的女儿。她眼中闪烁着感激和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美好的生活。
离慕抿紧了嘴唇,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透露出内心的紧张情绪。尽管他平时总是显得沉稳冷静,但此刻也难以掩饰对女儿的关心与担忧。他从未如此期待过任何事情,而这一次却让他感到格外焦虑。
时宴注视着魔窟,喃喃自语道:“快出来吧,蓁蓁快出来吧。”他的声音充满了急切和期盼,希望能早日见到妹妹平安归来。他知道,只要妹妹还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凌烟眼眶微微发红,泪水在眼角打转。他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蓁蓁,你快出来,二哥带你去吃大鸡腿。”他心中很难受,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等待,等待妹妹安全回家。
雅黛看着沈凌烟这副模样,也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蓁蓁在几个哥哥心里的分量,所以哥哥们心里难受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童九黎一脸坚定地对着魔窟里的人说道:“蓁蓁,你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吧,你要加油哦,我们等着你。”
“等你出来,我就去给你找南海的难珠。”
“到时候,你把它全都绣在鞋上。”
何穗穗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地说:“蓁蓁,你三哥已经难受了很长时间了。”
“你一定要加油哦,要快点出来,我们都等着你呢。”
“我趁闲的时候给你绣了一套嫁衣。”
“你不是老说馨瑶姨姨的针线好吗?里面的凤凰金线我让馨瑶姨姨帮忙绣的。”
“你也知道刘大人把馨瑶姨姨看的跟个眼珠子一样,能求着绣个凤凰就不错了。”
“你快出来,看看我的水平,有没有达到你想要的那种?”
何穗穗和桑蓁蓁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她们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就在她说话的时候,突然向前迈了一步,但却不小心栽倒在地。
\"小心!\"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要知道,何穗穗可是怀着身孕,而且月份已经很大了,如果这样直接摔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穗穗。\"童九黎心急如焚,急忙伸手去拉住她。然而,一切都太晚了,何穗穗还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瞬间,鲜血从她身下涌出,触目惊心。童九黎的心猛地揪起,焦急万分:\"穗穗!\"他一边哭喊着,一边抱起何穗穗,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何穗穗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冷汗:\"九黎,我好痛……好痛……我们的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啊。\"童九黎心疼不已,他紧紧握住何穗穗的手,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此时,即使是见多识广、经历过无数风雨的童九爷也慌了神,他的声音充满了颤抖和不安。
童九黎此刻害怕到了极点,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的女人,怎么可能就这样离他而去呢?
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
就在这时,权言迅速赶来,一把抓住他的手。
“三哥,别慌!你先冷静下来,让我试试看。”
童九黎如梦初醒般,紧紧握住权言的手,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他的眼神充满绝望和无助,喃喃自语道:“对,让小六来,小六是神医,神医肯定能救穗穗……穗穗一定会没事的。”
此时的童九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权言身上。
众人也赶紧帮忙,权言一脸焦急地说道:“娘,之前请的稳婆呢?”
桑三娘如梦初醒般地回答道:“哦,在后院,我这就去叫人过来。”
原来,由于童九黎和何穗穗两个人经常来魔窟这边陪伴桑三娘。
她们担心会有突发情况发生,于是便请了一个稳婆住在了这里。
稳婆匆匆赶来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何穗穗。
她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查看何穗穗的情况。
片刻之后,稳婆摇着头对权言等人说道:“不行了,产妇大出血,这怕是活不下去。”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还是狠狠心,让她走的痛快点,别让她痛苦了。”
童九黎毫不犹豫地抽出沈凌烟腰间的佩剑,冰冷的剑身无情地架在了稳婆的脖颈处,眼神冷漠如冰:“废话少说!你只需要乖乖配合神医即可。”
稳婆惊恐得浑身颤抖,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好……好……好,我会配合的。”
童九黎转头看向权言,语气坚定:“小六,告诉我还需要什么?”
权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参汤、热水、剪刀和布。”
童九黎迅速将目光投向屋内的兄弟们,他们立刻行动起来,按照要求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所需物品。
童九黎感激地揉了揉眼眶,然后跪在地上,缓缓走到何穗穗的床边蹲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他轻声安慰道:“别怕,小六在这里,你一定会没事的。”
接着,他又向何穗穗保证:“小六可是这世间最厉害的神医,专门跟阎王爷抢人的。所以,你放心吧,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何穗穗看着他,眼泪涌出:“九黎谢谢你,遇上你,足以弥补所有痛。”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好到让我偷来的这半年我都舍不得离开了。”
“若是,我挺不住了,你不要为我伤心,再娶一个就是了。”
听完何穗穗的话,童九黎直接说:“我怕别人受不了我这臭脾气,我这臭脾气是你惯的,所以也得只有你来守着。”
权言拍了拍何穗穗的肩膀:“三嫂,情况没有这么糟,你信我就是了。”
何穗穗虚弱的点头:“信的,我信的。”
权言拿银针封住她的所有脉搏,然后给她喂了参汤,再拔了部分银针,然后让何穗穗用劲。
“三嫂,我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