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与他一同的三男两女,皆是他的得意门生。
自末世伊始便一同艰难求生,虽仅有三位异能者,但能安然活到现今,足见这些人的聪慧。
故而,高老师身旁并不缺少能人和忠实伙伴,那危险究竟在何处呢?
回想起起妈妈被神秘人迁走的骨灰盒,红棠又赶忙问道。
“我妈在墓地的骨灰,可是高老师迁走的?”
高老师闻言一怔,随即便朗声大笑,指着红棠道:“你啊你,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你妈妈没白疼你。”都末世了还想着要带老妈骨灰一起走呢。
咦,那个时候好像还没末世吧,这孩子怎么想着要迁墓呢。
高老师摇摇头,甩掉这些没用的想法,利落地从他那脏污破烂的领口拎出一条黑色的皮绳。
绳子的坠子上镶着一颗硕大的白钻,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瞧,你妈妈,好好地在这儿呢!”说罢,他还将那钻石往心口轻轻一按,满脸疼惜。
这一连串的举动,直令红棠看得眉头紧蹙,呲牙又咧嘴。
高老师竟然将她妈妈的骨灰,制成了钻石并随身携带!
如此凄美哀怨的爱情故事,却让她不禁毛骨悚然。
红棠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仍不死心地追问道:“那墓地里埋葬的究竟是……”
“哦,那里啊,埋葬的是乐乐啊,在你妈妈出事前,它就先一步离开了。”
乐乐,是妈妈送给高老师的30岁生日礼物,一条白色的流浪狗。
他们二人将乐乐当成亲儿子一样,养在高老师家中。
“那神秘人究竟是何身份?”红棠再次发问。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觉得在高老师这里,恐怕无法揭开自己身世的秘密了,虽然她也不怎么期待。
高老师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迫切想知晓自己的身世,可我知道的非常有限。”
“你妈妈临终前只说你是她的亲侄女,你爸爸是她的亲哥哥,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可惜不在了。你亲生妈妈信息不详,除此之外,她再未留下只言片语。”
“还有将骨灰制成钻石,将乐乐埋入墓地等一系列安排,皆是你妈妈的遗愿,我不过是个执行者罢了。”
仿佛是方才说得太多,耗尽了心力,高老师原本挺直的脊背又缓缓弯了下去,眼皮也如千斤重担般沉重地耷拉了下来。
深知高老师已然疲惫不堪,红棠实在于心不忍继续追问,然而,当她瞥见掉落在床边的海椰果时,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多嘴问了一句。
“那个海椰果,有什么用途?”
听到‘海椰果’三字,高老师那快要合拢的双眼,又猛地睁开,满脸焦急地喊道,“哎呀,这可是能产盐的大宝贝,可千万别给我扔了!”
海椰果,能产盐?
是她所想象的那种食用盐吗?!
赚大发了啊!这可比提纯海水制盐更可靠便利啊。
于是在给高老师嘴里塞了一把丹药之后,高老师满血复活,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了他的神奇发现。
原来,海椰果是一种生长于深海之中的海洋植物,呈黑色球状,形似椰皇而得名。
其外表有黑色黏腻的分泌液,皮厚2~3厘米,非常坚硬。其内有大量的绿豆大小的白色颗粒状产物,咸味,类似大粒粗盐。
未完全成熟的海椰果,内部除了无数颗粒状‘果实’,还会有乳白色的咸味浆液,这也是提取食盐的原料之一。
海椰果生长周期为两至三年,在极寒期沉入深海生长,极热期成熟浮上海面。
其生长环境对海水水质要求极为严苛,水质污染严重不行,水质太过优良也无法生长。
一般情况下是几十上百颗连成一片在一起生长,每颗海椰果之间由坚韧且长的黑色茎蔓连接。
最初海椰果被发现,是因为它的外壳易燃耐燃,是很好的引燃、取暖材料。
不过因为极热和极寒每两三年才交替出现一次,这种海洋植物被人注意到的概率不大。
高老师是在一年前跟人兑换物资的时候,无意中察觉到异样才开始关注的。
最近又跟踪了一伙偷偷摸摸收集海椰果的本子国人,才确定了它的作用。
“海椰果全身是宝,外壳可做燃料、烧炭,果实和浆液可以制盐,就连它坚韧的茎蔓都可以媲美铁丝。”
“还有,快看到这个黑色的颗粒,是它的种子,可惜这颗果还没有成熟,要不然可以卖给那些搞科研的,没准能人工养殖呢!”
高老师越说越兴奋,仿佛全身的疲惫都被一扫而光,整个人都焕发出熠熠的光彩。
他不仅帮助龙国发掘了海椰果这个犹如稀世珍宝般的重大宝藏,更为伙伴们开辟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发家致富之路。
他的伟大,简直如同星辰般璀璨耀眼!
红棠更兴奋,她有空间,可以装海水,她可以养殖海椰果啊。
而且再过一两个月,极寒即将过去,极热将至,也将迎来海椰果成熟的季节,这意味着她可以白嫖一大批海椰果!
盐和种子,一下子就全都有了。
至于如何精准找到海椰果?
红棠表示这都不是问题,海洋这么大,时间她大大滴有,足够她发挥了。
连续两个星期,红棠和队员们如勤劳的蜜蜂般,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海洋上忙碌着,各种挖洞收集海水。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在距离海城安全区 750 里外的一处深海,找到了海椰果!
在那灰扑扑的海底中,圆溜溜的黑色果子如繁星般连成一片,构成了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壮观景象。
这一刻,收获的喜悦爬上红棠小队每个人的脸上和心间。
红棠还将那个拥有回溯异能的风剑波风老头,拎出了空间。利用他的异能反复回溯到她收取海椰果前的瞬间。
如此作弊,海椰果的收获量翻了十倍!因为风老头对一处场景的回溯次数最多是10次。
但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在第六次邀请红棠赴宴失败后,炎明熙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一群饭桶,连请个人都请不来,留你们何用?”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脸上挂着如恶魔般摄人心魄的微笑,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如寒霜般冰冷刺骨。
跪在地上的几个仆人,如筛糠般瑟瑟发抖。
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一团如火龙般咆哮而来的炽热火焰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