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亿绪眼神顿变凌厉,将许粤拉到自己身后,偷偷将车钥匙塞到她手中。
“许粤,我先对付他们几个,你赶紧往车的方向跑,开走了车,就不要回来。”
“不行!”
许粤摇头。
她对顾亿绪的武力值一无所知,就算他很能打,也不可能一人打过两男一女。
在异国他乡,她不能丢下顾亿绪不管。
顾亿绪非常坚决,“不行也得行!就算你在,我们俩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三人,我先挡住他们,你赶紧去开车。能接上我就接,不行你就赶紧报警。”
许粤想了想,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她赶紧快步流星往车的方向靠。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顾亿绪坚毅的脸上,他挡在前面,眼神坚定而冷峻,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去死吧!”
这时,那名身材魁梧的白皮男人已跃出,面目狰狞,手中的棍棒高高举起。
顾亿绪明显学过搏击,他身形灵活,迅速躲避着敌人的攻击,但另一名白皮男人拿着棍棒猛烈击打不断落在他的身上,每一次重锤都让顾亿绪感到一阵剧痛。
他的嘴角溢出了鲜血,但眼神依然坚定,从容不迫地反手抢过一名白皮男人的棍棒,反客为主地向对方展开攻击。
这时候,白皮女人也追上了许粤,她怒吼一声,挥舞着棍棒猛击而来。
许粤反应也挺快的,身体一缩,紧贴着地面翻滚,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她迅速起身,双手捉起地下的石头,就向白皮女人扔去。
白皮女人武力值显然不够,东躲西藏的,越发显得狼狈。
同时顾亿绪正与两个白皮男人进行埋身肉搏,他毫不畏惧,迅速侧身躲避攻击,可无奈两名恶徒身高体壮,人多势众,顾亿绪疲态显露,渐渐落入下风。
许粤趁着白皮女人无力反攻,赶紧打电话报警,一放下手机,便看到顾亿绪已被两人打得蹲在地上,他全身鲜血淋漓,粗声喘着气,突然被人猛踢一脚,吐出了一口鲜血。
“顾亿绪!”
许粤尖叫一声,双手紧握成拳,肌肉紧绷,便捡起白皮女人丢下的棍棒向他们跑过去。
她使尽全身力气向两个白皮男人打去。
可许粤毕竟娇小,白皮男人一用力,便扭住她的手腕。
白皮男人奸笑,“小美人,这次你跑不掉了,你男人也救不了你。”
许粤额头冒出阵阵冷汗,心里正念着警察究竟什么时候到。
正在这时,突然冒出一根铁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猛烈地打在那白皮男人的头上。
“诶呀!”
白皮男人痛苦呻吟一声,捂住头部,疼得直弯腰,头部已鲜血直流。
接着,那根铁棍又猛烈地落在另外一个白皮男人头上。
“许粤,你走一边去,我来对付他们。”
熟悉的男声,令许粤整个后背怔住,她本能往后看,眼神也发直了。
“贺时屿,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夜淡淡月光照射下,贺时屿一贯俊雅的眉目带着几分凌厉的杀气,他如天兵神将般就突然出现在这异国他乡的夜晚。
他不是应该在华国江城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一万多公里外的映国小镇上?
还这么巧合,就跟他们相遇了?
面前许粤愣怔,贺时屿赶紧一手将许粤推到旁边,一手拿着铁棍向白皮男人打去,“许粤,你躲一边去。还有你,喂!喘过气没有?来帮忙啊。”
贺时屿“喂”的,正是在爬地上喘息的顾亿绪。
对方的出现,吸引了大部份火力,让顾亿绪有了片刻的喘息。
顾亿绪看了贺时屿一眼,似乎没太多意外,已拿起棍子站了起来,奋力反击,加入到搏斗之中。
“我来了!我打左边。”
“好!我打右面。我们背靠背。”
贺时屿和顾亿绪两人都武力值不敌。
不再是单打独斗后,两人在黑暗中迅速移动补位,背靠背防守,奋力反击,拳风凌厉,拳拳到肉。
虽然只是第一次合作,他们两人动作却极为协调有力,仿佛经过精心编排,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恶徒痛苦的呻吟声,两人很快便落入了上风。
没过多久,由远忽近地传来警车的声音,警察终于赶到了。
闹事几人本已落在下风,看见警察来了,赶紧撒手便跑。
没跑几步,他们便被警察捉了回来。
尘埃落定,很显然,经历了一番惨烈的打斗后,许粤三人已取得胜利。
许粤身体疲惫不堪,灰头土脸满头大汗,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她看向不远处正在喘息的顾亿绪和贺时屿,两人身上明显都有血迹,伤痕累累,可顾亿绪头部正在流血,连嘴角都有血迹。
许粤跑向顾亿绪,将他扶住,“顾亿绪,你伤势怎样了?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
“都是一些皮外伤。还好,有他……帮忙。”顾亿绪看了一眼贺时屿。
“谢谢你,贺时屿。”许粤面无表情地向贺时屿点点头,然后便扶着顾亿绪直接从贺时屿身边走过,完全当后者是透明一般。
她细心地拿出纸巾擦顾亿绪的血,柔声说,“警察说,救护车很快就到,我们先去医院,然后警察会帮我们落口供。”
“……”
贺时屿在旁看着,见许粤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整个人都懵圈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好像自己心脏被她用手狠狠攥住,使劲地蹂躏着,令她生生作痛。
面对他的突然出现,许粤竟然完全视而不见,不但没有问候的话语,甚至连来看看他伤势的行动都没有。
隔了片刻,贺时屿终于忍不住了,作势捂住自己的头部,“诶呀!我的头很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脑震荡了。”
可许粤依旧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扶着顾亿绪走向刚到的救护车,“顾亿绪,我们走,救护车到了。”
“……”
贺时屿看着他们相互依扶的模样,整个人都烦躁得不行,就仿佛是一只炸毛了的小狗,完全被主人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