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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粤感激说,“原来最大的恩人是徐图。以后见到他,我一定要当面好好感谢他。”

“……”

在旁听着对话的贺时屿眼底浮现出让人难以察觉的深沉,而后他便敛取所有情绪,继续询问崔思娣。

“妈妈,你跟大家说说,你这次来映国究竟是为了什么?之前你提过,你是来这里寻找一些人的,对吗?”

他这一提问,马上就让许粤屏住呼吸,所有注意都被吸引过来。

崔思娣露出迷惘的神色,“是啊……我为什么要来映国和桦国?我为什么要来……”

她想了又想,突然眼眸亮了,“我记得了!我是为了许粤而来的,我要帮她寻回她亲生父母。我并不是许粤的亲生母亲。”

“……”

虽然已经猜到了大概,但从崔思娣亲口说出来时,许粤还是心头一震,脸色煞白,差点就站不住。

叶北川赶紧扶住她,安慰说,“许粤,别倒下。能找到伯母已经是最大的幸运,至于你的身世,若真能寻到你亲生父母,那又是另一种幸运。所以,我们就静静听伯母说下去。”

叶北川的话总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许粤点头,与叶北川对视一笑,“放心。我没事。”

这时,崔思娣却仿佛陷入了自己思绪之中。

她左思右想,难受地捂住自己的头,“对啊!我是来寻许粤亲生父母的,可她的亲生父母在哪里呢?是谁呢?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大记得了。怎么办?我好像都不记得了?!”

看见母亲难受,许粤比谁都难受。

与自己的身世相比,还是母亲的健康最重要。

她赶紧说,“算了!我们都先别问了,我妈妈身体还没有恢复,我们别逼她!”

主治医生也说,“是的。病人不能经受太长时间的询问,还是让她休息好再说吧。”

虽然留恋,但许粤也只能依依不舍地跟崔思娣告别,“妈妈,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

崔思娣没回应。

贺时屿接着安慰崔思娣,“是的,妈妈,我们明天再来看您。那些事情若之后想起来了,您再跟我们说。”

崔思娣这次有反应了,欣慰地拍拍贺时屿手背,“好,时屿,你真是个好女婿,我女儿能嫁给你,真是上辈子积德了,希望你能对她好一些。”

“……”

许粤一听,马上气得干瞪眼,“妈,你究竟是怎么了?贺时屿算什么好女婿?!”

崔思娣居然瞪她,“时屿就是好女婿!”

“……”

许粤忍不住想反驳,可一念到母亲患病,只能偃旗息鼓,不再争论下去。

从医院里出来,许粤现在的心情与刚走进医院时,已是天差地别,连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分外新鲜。

就好像叶北川说的:母亲能找到了,那就是最大的幸运。

她笑着看向叶北川,那笑意足以驱散所有云雨雾霾,看得人心明朗,“叶北川,感谢你一路以来的照顾!今晚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叶北川目光灼灼,报以微笑,“当然好。”

旁边的贺时屿眸色尽是阴霾,他在旁幽幽地说,“我们的行李都还在车里,还是先去附近的酒店入住吧。然后,许粤,我带一个人来见你。”

许粤收住了笑意,“谁?江玉瑶吗?”

“对!就是江玉瑶!”

两个小时后,办理好酒店入住的许粤,果然在酒店会客室里见到了她的死对头,江玉瑶。

江玉瑶被两个魁伟的男人押到许粤面前。

她脸色有点憔悴和惊恐,往常笔直柔顺的长发现在显得有些凌乱,唇色惨白。

一见到许粤,她眼里便流露出怨恨,狠狠地瞪了站在她后面的贺时屿一眼,“贺时屿,你千里迢迢硬要挟我飞来桦国,就是为了见这个女人?”

贺时屿没有理她,只淡淡地对许粤说,“我用她父母的犯罪证据要挟她,要江玉瑶来桦国一趟。她以为是来见我,便来了。”

虽然心里积满愤怒,但许粤还是面露微笑,“江玉瑶,你应该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我吧?”

亏心事做多了,江玉瑶此刻竟然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很嚣张地说,“许粤,贺时屿,你们强制将我带来桦国究竟是想怎样?我可不怕你们!”

许粤直接将崔思娣在医院里安静看书的照片递给了江玉瑶看。

“你说说看,这是什么?之前,你说我母亲已经去世,又是什么鬼话?!”许粤质问掷地有声。

江玉瑶脸色微变,拿起照片看了又看,不可置信问,“你竟然找到你母亲了?哼!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你们母女都那么贱,居然还死不去吗?”

“我当时也就是想随便玩一下。你母亲失踪了,完全找不到踪影,我就想知道,万一你以为你母亲去世了,你会有什么表情。所以,我就找人伪造了一个坟墓出来,然后再找小诊所的人伪造供词骗你,让你以为你母亲死了,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

看到江玉瑶完全不知悔改的神色,再想起自己因江玉瑶曾经受到的伤害和屈辱,以及这次寻找母亲一路过来的辛酸痛苦,许粤的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了起来。

许粤一步步地走近江玉瑶,眼神中充满了凌厉杀意。

江玉瑶还没见过许粤这般冷酷无情的模样,顿时感受到威胁,“你……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想怎样!?”

她吓到脚步不稳,还急急后退,可许粤却不依不饶地逼了上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太贱了!”许粤咬牙切齿地说,“你伤害了我那么多,现在是时候让你付出代价了!”

说着,许粤扬起了手,用力地向江玉瑶脸上刮去。

江玉瑶惊恐地尖叫着,但许粤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和手软。

“你敢打我!?”

“啪!”

“诶呀!”

“啪!”

“诶呀!救命啊!”

“啪!”

一记耳光,两记耳光,三记耳光,四记耳光……

许粤手掌不停地落在江玉瑶的脸上。

每一下都使劲全身力气,巴掌发出的声音那么清脆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