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路人说,隔壁街道还有人砸铺、放火、抢劫了,到处都弥漫着不安的情绪。
许粤正想打电话告诉贺时屿让他别出门,才发现自己手机原来已经早没有电量,那只能等她回去再说了。
想起自己还没有吃中午饭,许粤又急急跑去酒店附近的一家汉堡快餐店订了几个套餐。
这段日子赶时间的时候,许粤都会在这里订餐。
“女士,您的汉堡需要二十分钟才完成,您在这里等?还是餐齐后,我给您送过去酒店客房?”接待许粤的是一个高大带着帽子的白皮男人,他正直勾勾地看着许粤。
快餐店离酒店近,之前许粤也有试过让店里送餐过去。
许粤只顾着看外面的游行示威人群,也没有看服务员,“二十分钟吗?太久了。还是麻烦你送上客房来吧。”
“好的。”那白皮男人眼里闪过暗光。
十分钟后,许粤回到酒店房间,刚把手机拿去充电,房门铃便响了。
许粤开门一看,是送餐的白皮男人。
“谢谢!”
她实在太饿了,接过快餐,拿出汉堡便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连喝了好几口可乐。
肚子饥饿感停止后,许粤便想着过去隔壁客房,问贺时屿吃不吃汉堡包。
她一开门,吓了一跳,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刚才那个来送餐的白皮男人居然没有走。
他就站在了门口。
一见许粤打开门,男人便顺势拉开门,推开许粤,以迅雷烈风的速度冲进了房间,然后将门锁上。
“你是谁?你想怎样?”许粤大脑都空白了,惊恐得尖叫起来。
男人奸笑着,脱下帽子,他一把抓住许粤的手腕,就用力地将她往床上拖。
“小美人!还记得我吗?上次在月亮镇,被你们害得在警察局里呆了一个星期。本来以为再没机会见你了,谁想到居然让我在雾城再碰上你。”
许粤大惊失色,愕然地看向对方。
男人身高近一米九,绿色眼睛,金色头发,一脸凶相……
她想起来了,这白皮男人就是那晚在月亮镇酒吧里勾搭过她,后来跟顾亿绪打起来的那人。
听他说话明显带着东欧口音,应该就是随着这次难民潮涌进雾城时,跟着进来的。
“你……你想怎样?”
许粤边问边退后,眼睛瞥了瞥窗户和门口的距离。
她马上有了判断,还是门口离她近一些,而且这里是十九楼,从窗户跳出去肯定非死即伤。
“想怎么样?”白皮男人正一步步逼近,眼里闪烁着奸淫的恶意,“你觉得呢?小美人,那晚你丢下我跑了,今天你可没有那么幸运了。我是在快餐店里连续留意了你好几日,今天才跟你到酒店来的。今天,我不干死你,我是不会走到。”
“你别过来!”
许粤仓皇想往后退,可男人却毫不留情地将她摔在床上。
她赶紧想爬起来,忽然……
一阵头晕目眩席卷而来,许粤顿时打了个寒颤,那种既寒又热的难受感觉便已涌了上头。
许粤拼命地摇晃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渐渐失去了控制。
看着她逐渐喘息迷茫的模样,白皮男人得逞地坏笑了,他靠了过来,吻住她烫热的耳朵,“怎样?我的药很厉害吧?刚才你喝的可乐,吃的汉堡,都有我下得药。放心,宝贝,你这么美好,我可不舍得伤害你,我只是想你更放荡些,今天我们过得更开心些。”
许粤心知不好,自己还是太大意了,居然已经被下了药。
她心跳变得那么急促,呼吸也变得急促,她知道自己意识快要丢失了,她全身滚烫着,渴望着被拥抱,被索求……
她必须马上想到办法,不然一切都完蛋了。
许粤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想发声,发出的却似吟叫,白皮男人看着她难受迷失的模样,越发得意忘形了,却死死地压住了她,让她无法动弹。
“别出声!”白皮男人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冷酷而无情,“中国女人,你在欧洲这么长时间,应该有不少钱吧?先都给我!等拿到钱了,然后我们再好好玩。”
许粤唇瓣颤抖着,眼底滑过一丝精光,这应该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她指了指窗边的行李袋,“在那里面,里面有起码一万欧元。你放了我,钱都是你的。”
白皮男人一听,马上放开了她,向行李袋走去。
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似乎对这些东西很满意。
“还有别的吗?好像只有三千。”男人问道。
“当然有,你再每个袋子找找看。”许粤吃力说着。
正在白皮男人翻动行李袋时,许粤忽地眼眸一睁。
她用力地咬紧牙关,让自己清醒,然后使尽全身力气去拍打墙壁和摇动大床制造声音。
“啪啪啪!”
“贺时屿!快来救我!救命啊!”
“啪啪啪!”
“贺时屿!救我!”
这家酒店最近入住率都不高,整层楼都没有多少人住,但贺时屿就住在她隔壁房间。
还好因为这里老式欧洲酒店,隔音比较差,特别是房间与房间之间的墙都特别薄,贺时屿常常跟许粤开玩笑说,她半夜煲电视剧的声音会影响他睡眠。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贺时屿早上说过,他三点前都要工作,正常来说,他应该就在房内。
许粤如今也只能求神拜佛,指望着贺时屿在房间,刚好听到她的求救。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冒险一试,今日肯定无法逃脱白皮男人的控制。
“救命!贺时屿!救我!”
她拼命地喊着,用台灯敲击着墙。
白皮男人惊慌失措地冲了过来,举手就给她一个耳光。
“啪!”
“贱女人,你在鬼叫什么?”
许粤被打得火冒金星,她眼前模糊了,仿佛出现了一连串奇异的景象,那些景象如同幻影一般,在她的眼前闪烁着,令她完全失去挣扎下去的动力。
白皮男人看着她娇喘迷失的状况,再也忍不住,低头便要吻过去,双手粗暴地撕去许粤身上的衣服……
“放开她!”
就在这一刻,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飞速赶到的贺时屿从后冲了过来,拿起硕大沉重的台灯就用力往白皮男人脑袋上重重地敲击。
“砰!”
“砰!”
贺时屿满眼怒意杀气,死不要命用尽全身力气往白皮男人一下一下敲。
白皮男人第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第二下被敲得满头鲜血,第三第四第五下已晕乎转向,倒在地上。
这一刻,贺时屿才有余暇看一下许粤。
许粤正躺在床上,衣衫被撕去了一半,若隐若现着朦胧的身子美态,露出皮肤因碰到空气冷冷的,让她忍不住缩缩身体,姿态撩人,我见犹怜。
他狂松了口气。
她没事!许粤没事!
贺时屿万般庆幸自己刚才就在隔壁房间,听到了许粤的求救,他立马就拿起台灯闯了进来。
不然的话,那现在的许粤……真的不堪设想。
想到如果许粤真的有事,贺时屿便满眼杀气腾腾。
如果有事,他真的会杀了躺在地上的男人!
这时候,闻声闯进来两个服务员。
“先生,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已经报警和叫救护车了。”
贺时屿眼疾手快,赶紧用被子将许粤的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并用毛巾将她的头盖住。
他不想任何人看到许粤现在的模样。
很快。
这里离警察局只有五分钟距离,警察很快赶到,只是早早就打电话叫了的救护车却迟迟没到。
贺时屿看着许粤难受的模样,怒得高喊,“救护车呢?!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