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了?悠也愣了下,他看了眼米涅芭,发现她的状态并没有出现下滑的迹象。
也就是说,这发球并不是出界,同样是她传递出来的信息。
悠也眯了眯眼睛,这发球距离界线很远,也就是说,这次的点字并不是字母,而是空格吧?
G,A,m,E,game,游戏吗?考虑到地点,或许是指比赛?
米涅芭继续发球。
悠也看着网球一发又一发的落在地上,就连落地都仿佛没有出现过偏差一样,忍不住心生敬佩。
通过发擦网球的角度精准的把球的落地控制在代表点字的位置上没有出现过失误,光是这份集中力就是别人无法比肩的,更别论能够随心所欲控制发球落地的实力。
不愧是有着草地女王称号的世界第一女子网球选手。
时间慢慢过去,米涅芭通过发球的落点,已经打出了GAmE,SEt,dEAth,m的字母。
game毫无疑问是指比赛,而set在网球比赛中,指一盘比赛,这是在指比赛结束吧?
death,死亡,比赛结束就会有人死亡。
那么m和接下来的字母,应该就是指被杀害的对象吧?
悠也死死的盯着场地中央,米涅芭再次通过发球打出了o的字母。
接下来的,是m。
而在打出m之后,第二盘比赛结束了。
比分是3-1,米涅芭成功扳回一局。
悠也沉吟片刻,比赛结束也就意味着最后的信息是mom,母亲的意思吗?
难道凶手的目标是米涅芭的母亲?
悠也的目光瞬间落向格拉斯家的座位,米涅芭的母亲和阿雷斯依然坐在那里观看着比赛。
说起来,之前阿波罗曾经说过,只有去年的比赛米涅芭的母亲因为生病没有去现场帮忙加油。
如果哈迪斯真的在那场比赛中下了重金赌米涅芭获得冠军,最后血本无归导致自己母亲无法手术去世,觉得是因为米涅芭的母亲没有到场导致自己输掉押注,因此迁怒她的可能性就非常高了。
但是,他要怎么杀害格拉斯夫人呢?
悠也眉头紧皱,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边上还有一个当教练身强体壮的阿雷斯,想要近身刺杀的难度太高了。
但哈迪斯就在比赛现场的可能性还是非常高的。
就在这时,悠也忽然想起哈迪斯生死不明,曾经提供炸弹的同伙,一个念头猛地闪过脑海——难道是炸弹?
那么炸弹安装在哪里了?座位上,还是···
悠也的视线忽然停在了格莱斯夫人胸前,她怀里抱着一个纸袋,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里面是一只小熊布偶。
在那只小熊里吗?!
悠也不动声色的退出观众席,拿出手机拨通了阿波罗的电话,从他里知道了那只小熊是粉丝拜托他交给姐姐的。
在听到小熊里可能藏着炸弹以后,阿波罗吓得半死。
悠也沉声道:“根据米涅芭小姐传递出的讯息,哈迪斯很有可能会在比赛结束以后,引爆炸弹炸死你们的母亲。”
“那,那怎么办?”阿波罗有些慌乱,“我给妈妈打电话,让她假装去洗手间···”
“不行,”悠也果断阻止,“任何可能引起犯人疑心的举动都不能做,要是他觉得自己计划暴露直接引爆炸弹,这样哪怕你们的母亲能够幸免于难,但是周围的其他观众怎么办?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人会被卷进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哈迪斯控制住本人,这样才能够避免炸弹爆炸。”
阿波罗小脸煞白:“能找出来吗?现场这么多观众···”
“一定可以的。”悠也沉吟片刻,忽然问道,“我看到阿雷斯和你们母亲没有坐在家属专座上,这是为什么?”
阿波罗解释道:“妈妈她不喜欢被镜头拍到,所以观看比赛的时候都是坐在背阳的普通座位上,这件事她在杂志的采访中也有说过。”
悠也沉吟道:“这样的话,如果哈迪斯看过那本杂志,肯定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为了能够录像爆炸的瞬间,他肯定会坐在对面向阳的位置。”
阿波罗立马道:“那只要在那些人之中找到拿着摄像机的人就可以了吧?”
“不行的,”悠也摇头,“现场带摄像机拍摄比赛画面的人太多了,想要在这么多人里面精准的找到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要怎么找啊!”阿波罗有些绝望的问。
悠也捂了捂脑袋感觉很是头疼,到底要怎么才能够找到那个人?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阵阵欢呼声,紧接着大批的观众走了出来。
悠也心里一惊,着急的问阿波罗:“怎么赛场骚动起来了,还有很多人出来,难道比赛结束了吗?”
阿波罗连忙道:“不是的,是姐姐破了发球局,追平了比分,现在是6-6,接下来要进入抢7决胜局。”
悠也松了口气,比赛还没结束就好。
不过米涅芭真的是厉害啊,他不过打个电话的时间竟然就把比分追了回来。
阿波罗:“观众之所以骚动,应该是开始下雨的缘故。观众们会先离开座位等到赛场的顶棚关闭以后再回去。”
悠也一惊:“那你妈妈也会在顶棚关闭前离开座位吧?”
“不会的,”阿波罗道,“他们特意带了伞。去年因为自己没有为姐姐加油导致她输了比赛,感到非常懊悔,之后就一直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绝对不会离开座位,要一直为姐姐加油到比赛结束为止。”
“这样···阿波罗,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给阿雷斯发一封信息,让他们在比赛结束之前绝对不要离开座位。
在那之前,我会尽快找到哈迪斯的。”
“我,我知道了!”阿波罗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应该是去给阿雷斯发信息去了。
赛场的顶棚很快关闭,观众们也开始陆陆续续回到座位上。
悠也站在看台的最高处,利用柯南的眼镜不停扫视着观众席,想要找到那个人。
带着摄像机的观众实在太多了,根本没有办法锁定哪个人是哈迪斯。
万一搞错了,到时候就会···
砰!的一声,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