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凡人阵法师 > 第263章 扑朔迷离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

卜大真话落,指上纳戒中钻出一根金色细针,“铮”的一声迅速涨大,瞬间变成一根七尺长的金色铜棍,稳稳落入手中。

他侧头扫了一眼身旁的叶不闻,快速细语:

“老叶封符,一个都不能放过!”

叶不闻抬手横扫,纳戒中,一片红光猛地喷薄而出,随即弥漫开来,化作无数张符箓,如风暴般飞舞,卷起“飕飕”的刺耳风啸。

“乾坤无极,阴阳有序,众符得令,听我调遣!”

他手上指诀交织飞舞打出,一枚红色符文赫然浮现于他指前,虚空中盘旋。

叶不闻目光一凝,一声令下:

“封!”

那些流火般的符箓开始有序地旋转,接着如同利箭般飞射出去,轰然撞击窗纸。

强大的气流使屋内温度急剧上升。

花满楼阁楼外,流火般的符箓逐渐变大,迅速便将整个阁楼包裹起来。

“除非杀了他,否则绝无可能逃脱。”

李景娇躯一横挡到了张明玄身前,眉尖露出不安。

张明玄先是看了一眼鹊儿。

鹊儿面色极其难受,用颤抖的手指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轻叹一口气,低头不语。

虽然不知道鹊儿是什么修为,但明显伤势不轻,难当大用。

此时,张明玄感受到嫮淣神魂异动,旋即将目光挪到她身上,低声制止:

“莫急。”

若非万不得已,绝不能让嫮淣出手。

他身上有腾云镯,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嫮淣闻言,侧身伴到张明玄左侧。

卜大真一手提棍,一手搓着嘴唇,扫视伴在张明玄身旁的三名女子:“你一个孬种书生,也敢带着几个顶级货色?”

李景闻他污言,怒喝一声:“奸贼,你夺我父皇灵石,毁我太苍基业,我这便替我父皇报仇!”

话落端剑刺向卜大真。

“啧啧,这不是李太子吗?”

卜大真挥棍格挡。

“嘡”的一声,二人旋即厮杀起来。

“你这丫头真是无理,要不是我和老叶在悬石关驻守百十年,李偲狗儿早就被骚婆娘韹韵给杀了。”

卜大真与李景拼杀的同时,冷声笑道:“你们父女非但不领情面,反而恩将仇报,真他娘的世道不公!”

“沧浪生灵涂炭和你脱不开干系,既然你送上门,今日必杀你!”

“狗屁!老子是被逼无奈,是他李狗儿不讲情谊在先!李狗儿卖了灵脉也不给老子分点,老子不抢了他的灵石就要和沧浪陪葬!”

“混账!你以为我父皇不知道你贪墨悬石关护城大阵灵石一事!”

“啧啧,那都是李旭头儿干的,和老子无关!”

卜大真手中铜棍发出“听听”音爆,周身灵力调动,手中力道愈发猛烈。

李景飞剑裹着剑花悬空离手,招招剑式都包裹着强横的杀伐气息。

张明玄耳膜被那打斗音爆震得生疼,空气中的威压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令他不得不迅速运转灵力,抵挡战斗余波的冲击。

他同时感受到,阁楼内的众人的修为气息已经被叶不闻的红色符箓大阵封禁。

如果他没猜错,这红色符箓大阵不仅可以困住他们,同样可以将他们的气息与外界隔绝。

这二人必然担心打斗暴露气息,引来宗门修士。

张明玄心中一阵窃喜,既然对方和他有同样的顾虑,那他的顾虑就少了一半。

只要嫮淣把修为控制在三阶以内,他自认为可以除掉对方。

想到此处,他嘴角一勾,瞟向嫮淣传音:

“嫮淣,三阶。”

嫮淣轻点下巴,接着,丝丝妖气在她身上散发出来。

而此时,卜大真与李景之间的打斗愈发激烈,已然成胶着之态。

玉剑与铜棍卷起的力道震得阁楼“吱吱呀呀”摇摇欲坠。

房内已是凌乱不堪。

“几息你们就得跪下求饶!”

卜大真手中招式看似十分轻松,斜眼笑看张明玄,口中讥讽。

“卜大哥,你恐要速战速决,阵外有高阶修士气息扰动。”

叶不闻手上指诀打的愈发频繁,口吻焦虑。

此时,盘绕在阁楼外的符箓开始飞速旋转,似乎发挥了极致的力道。

窗外响起刺耳的‘湫湫’风声,急促而尖锐。

李景与卜大真相距一个小境界,几十招拼杀之后,她体内真气便已枯竭,手中一急,匆匆收剑,欲要抽身。

见此情景,卜大真面色大喜,周身灵力汇聚棍中,飞身跃起,抬棍砸向李景:

“李太子,去和李偲团聚吧!”

李景的剑中气息绝不可能挡得住卜大真这劈下来的一棍。

若是没有外力相助,这一招挡下,李景非死即残。

“嫮淣!”

张明玄快速喊道。

嫮淣瞬间化成白雾。

而此时,就听见阁楼外传来一阵苍劲的呼啸声:

“鹊儿,要闹这么大动静吗?”

“是余千寿。”

鹊儿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若他发现我杀了他女儿,还冒充他女儿这么久,绝不会放过我。”

“进我纳戒。”

“什么?”

鹊儿面带疑惑,侧头便见张明玄左手无名指上那金黄的纳戒骤然荡起一阵空间涟漪。

“我这是纳戒,不是寻常储物戒指。”

张明玄快语道。

鹊儿此时也无暇顾及其他,身子一软,化作一只彩色麻雀,飞入纳戒。

张明玄合上手掌,灵纹槊钻入手中,同时腾云镯骤然幻化到手腕,扎步端枪,向李景传音道;“我来掠阵。”

说时,激流十三枪真诀运转,招式使出,杀入阵中。

-

花满楼外河面。

余千寿如流星般踏剑飞向阁楼。

他周身法力涌动,那脚下河水被他灵力牵引,化为一道道锋利的水箭,带着“飕飕”破风声,先一步直射向包裹在阁楼外的众多符箓。

-

阁楼内。

“卜大哥,外面来了个老怪!”

叶不闻眉头骤然紧缩。

“他娘的,可知是什么修为?”

卜大真额头冒出一阵冷汗,手中铜棍威力不减,直挺挺的劈向李景。

此时,屋内顿时白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嘡”的一声‘京京’巨响。

铜棍扑了个空,落到地上,硬生生的将那木地板砸出一个大坑。

“轰隆隆”的灵力余波,震荡这房间四壁,整个阁楼摇摇欲坠。

“卜大哥!”

叶不闻急声惊呼;“速速催宝遁形!来人是元婴期!”

握着铜棍的粗短手指猛然一抖,卜大真惊得眼似铜铃。

什么时候,自己招惹上了元婴老怪?

这室内陡然幻化出的白雾是何原因?

此时就算有万千疑问,他也顾不了,一手快速从纳戒中取出一张金色符箓,欲要运功催发。

“啾”的一声刺耳呼啸从窗外传来。

一滴晶莹的水箭突破封禁在阁楼外的符箓,射入窗内,直刺卜大真面门。

菊花一紧,卜大真甩棍去挡那射来的水滴,同时左手符箓轰然燃烧。

“京”的一声,铮铮巨响。

那水滴将卜大真手中铜棍脱手击飞。

“砰隆”一声震耳欲聋音爆声响起。

强悍的力道将那铜棍击飞,阁楼屋顶破出一个大洞,铜棍向天冲去。

卜大真手掌鲜血直流,回过神睁眼看去,四周已是白茫茫一片。

白雾之内,嫮淣拖着李景柳腰,靠向张明玄:

“主人,走还是战?”

未等张明玄答话,李景推开嫮淣,娇躯一软,险些栽倒:

“我必要杀了这狗贼。”

她体内真气已经耗尽,根本无力再战。

张明玄双手端枪,目光怜悯的望向李景。

他知李景心结未了,又被卜大真恶语辱骂,显然是气急攻心,虽然有心劝解,但却不知从何劝起。

他微微压下眼皮,扫了一眼手腕上的腾云镯,咬着牙根,向嫮淣点了点头。

嫮淣以暴露修为,他也无需过多顾及,不除掉此二人,日后必然麻烦不断。

“助我。”

“嗯,主人随我幻雾引导。”

嫮淣掩入雾中。

张明玄先是感觉到雾中似有快风裹挟,他将丹田灵力运掌到灵纹槊上,目光落到手腕上的腾云镯上。

一道深邃的裂纹盘绕在镯子边缘。

“主人,准备好了吗?”

张明玄接着耳畔传来嫮淣轻语,他轻轻点了点头。

“前方七步。”

嫮淣声音传来。

张明玄眼前浓雾被吹开,露出卜大真的虎背。

-

卜大真背后一凉,瞬间意识到杀意袭来,猛然转身。

一杆闪着寒光的银枪已达胸前,他暴怒尖叫:

“张侍郎,你以为借狐妖幻雾就能杀了我?”

眨眼之间,他手中化出一柄霓虹长剑,“噌”的一声撩开张明玄的枪刃,翻身进枪,奔步扑杀向张明玄。

张明玄以为卜大真丢失了铜棍,趁虚而入,除掉对方,十拿九稳。

却没料到对方反应如此机敏,慕然,已近身前。

枪一旦被剑近身,便毫无优势可言。

“卜大哥,外面那老怪破了我符禁!”

浓雾之中传来叶不闻的粗狂呼喊。

卜大真冷哼一声,并未理会,抽剑便向张明玄脖颈斩去:“找死!”

“铮”的一声嗡鸣。

房外符箓红光熄灭,化作飞灰漫天飘散,

余千寿穿过破开的封禁,持剑直刺阁楼内。

“鹊儿,为父救你!”

他进入房内的瞬间,便陷入到嫮淣白色幻雾之中。

白雾一阵搅动湍流。

余千寿只感觉手下一沉,定睛看去,眼前白茫茫一片。

此时,一道白影从房间内飞出窗外。

片刻之后,房内白雾化散,露出清晰的房间轮廓。

余千寿见手中长剑硬生生的穿透了一名络腮大汉胸口,四下环视之后,见房内门口躺着一个气息微弱的黄脸中年人,脚下跪着一个蟒袍男子。

并未见鹊儿和张明玄的身影。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余千寿声音冰冷,威压刺骨。

“嘡啷”一声

卜大真手中长剑掉在地上,胸口鲜血不住的往外溢流,口中咕隆不清:“我我我我要杀了……你你……”

“垫脚石,挡我要事!”

余千寿怒不可遏,拧动手中飞剑,抬手一提,那飞剑“擦”的一声将卜大真身体切成两半。

他蒙起一脚将卜大真的半截身子踢到窗外,挽剑指向叶不闻,嘶声吼道:“张明玄呢!”

叶不闻艰难的从纳戒中摸索一枚乌黑丹丸,欲要往口中抠去。

余千寿两步上前,一脚将叶不闻手中丹丸踢飞,压住声音再次问道:“我女鹊儿呢!”

威压如潮水般涌来向叶不闻。

叶不闻只感觉眼前的光线都变得暗淡,用尽全身力气,拔掉指上纳戒,乞求道:

“上仙,饶我狗命……”

“我要你这破戒指有何用?”

余千寿提剑横斩而下。

寒光一闪。

叶不闻的头颅从肩头“咕咕噜噜”的滚落下来,再无声息。

一个元婴后期的兽云山庄宗主,怎么可能看得上筑基期手上的储物戒指。

余千寿回身低头盯着跪在一旁,一身蟒袍,面色死白的宋衢,探出神识,发现对方是凡人,声音陡然变得和蔼:

“你可知道我来之前,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宋衢双目无神的盯着余千寿,蜗居的身子连连往墙角后退,全身抖的像从冰窖里出来,胯下又是尿骚又是屎臭,已经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勇气答话。

余千寿轻哼一声,翻身出窗,踏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