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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摇了摇头:“不了。我就不去了,让孩子们自己玩吧。”

太皇太后虽喜欢曾孙,但年纪大了,不喜欢太热闹。况且太皇太后的身份也注定了她的一言一行受人关注,被猜测揣摩和各种解读。太皇太后不喜欢。

苏麻嬷嬷扶着太皇太后坐下,太皇太后突然想起五阿哥来。

“保清最近怎么样?我有好几日没见过保清了?读书可还勤勉?”对于第一个活下来的曾孙,太皇太后也是很重视的,虽不如太子。

“五阿哥聪明机灵,听说夫子经常夸他呢,特别是武师傅夸五阿哥习武有天赋。五阿哥身体健壮人也聪慧,格格您就放心吧。”苏麻嬷嬷斟酌说道。

“保成也长大了。既然保清习武有天赋,那就是武师傅好好教,让保清好好学。将来当大清最勇猛的巴图鱼。”太皇太后淡淡地说道。

几句话决定了五阿哥保清的命运。只是除太皇太后主仆旁人不得而知,或许康熙知道。

苏麻嬷嬷恭敬回道:“是,主子。”

“长生近来身体可好些了?”太皇太后又想起从生下来就断过药的八阿哥长生。

八阿哥总是生病,太医院的太医都说了长生活不长,太皇太后都不敢经常见长生,怕见多了生了情份孩子没了之后伤心。

八阿哥虽身体不好,但却是个非常聪明非常孝顺的孩子。正是因为如此,太皇太后更不敢见他。

马佳庶妃也拘着八阿哥几乎不让其出钟粹宫。万黼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哥哥,但纳喇庶妃从不让他去找八阿哥玩。也很少听说康熙有带太子去钟粹宫,更没听说乌喇那拉庶妃带着五阿哥去钟粹宫。

想来都是知道八阿哥不好了。

苏麻嬷嬷神情有些沉重说道:“奴才去问过太医了,太医可能就这几天了。不过奴才一早去钟粹宫看过,八阿哥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听到此,太皇太后并没表现出高兴,反而神情更沉重了。

过了一会,她吩咐苏麻嬷嬷:“你给太医院传话,让他们尽力给长生医治,需要什么药若是太医院没有,只管来找我。”

“再给马佳庶妃传话,长生想吃什么,就给他吃吧。长生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吧。再去告诉皇帝,抽时间过去看看长生。”

“到底是父子母子一场,他爱新觉罗家走一遭,莫要让他留遗憾。是我们爱新觉罗家对不起他。”

太皇太后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她并未人老心硬。

不过听太皇太后这些话,显然她是知道为什么八阿哥长生的身体不好,为什么八阿哥活不成。

或许这也是历史上的万黼活不长的原因。

可惜万黼没在这,并不知道。

万黼这会正在和太子打球打得起劲呢,至于华宝正在他脑海里给他加没。全神贯注加油。

打球双方,黄对两周岁半的太子再加三个小太监,蓝对一周岁半的万黼也加三个小太监;虽然小太监几乎摸不到球。

一个刚走稳路,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两个小奶娃,正在放八倍慢速打球。重点他们打得起劲,打得开心。加油鼓劲的也喊得费力,看赛的也看得开心。

打了半天,球都没进门。因为能把球打进门的,只有太子和万黼,小太监们只是把球传给他们,小太监们可不敢把球打进门。

在小兄弟俩玩得起劲时,乾清宫索额图求见康熙,在乾清宫跟皇帝一起议事。

议完事,索额图便问起太子。

“皇上,不知奴才是否能去给太子殿下请安?”

索额图是仁孝皇后的叔父,太子的叔外祖父,目前是赫舍里氏一族当官最厉害爬得最高的人。目前也是太子在朝堂上最有力的支持者。也是最希望太子能当上皇帝的人。

索额图只有来乾清宫都会求旨去给太子请安,哪怕太子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也一样。有时候他会特地进宫给太子请安。当然都是在乾清宫,在清乾宫的奴才的监视下。

“太子。”康熙想起太子跟万黼出去玩了。

“今天怕是不行。太子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没在乾清宫。你先回去改日再去给太子请安吧。”

康熙没跟索额图说太子是跟万黼出去玩了,是不想让索额图过多猜测,猜些有的没的。

在康熙看来,两个小儿子一起玩耍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这些奴才朝臣们就爱胡思乱想。

没见到太子索额图有些失望,但还是恭敬告退。

然索额图出了乾清宫之后,在宫里见了个小太监。他问了太子的事,小太监将万黼到乾清宫带着太子一起去慈宁宫玩的事告诉了索额图。

索额图皱起眉头。

“九阿哥?哈达纳喇氏在十五年生的那个九阿哥。”

打发小太监,索额图皱着的眉一直没舒殿开。

他心里在想:太子乃是大清尊贵的嫡皇子,是大清的储君。那九阿哥不过是低贱的庶出皇子,太子怎么可以跟他一起玩。太子已经四、五岁了该启蒙了,怎么还能玩耍。

小孩子体力有限,玩不到半个时辰就没力气了。最终是五比二,万黼输了。他输得很高兴,太子也赢得很开心。

太后下令,两人被各自的奶嬷嬷抱进殿去沐浴换衣服。然后和太后起一坐在木炕上吃着招呼的奶茶,奶馍独馍,还有万黼喜欢的蛋羹和肉糜粥。

太子吃东西挑剔,万黼不挑食吃麻麻香,太子跟万黼一起用膳,见万黼不挑他也不挑,小兄弟俩带着围兜,舞着勺子,自己吃得香喷喷的。

兰嬷嬷和太后习以为常,倒是太子的奶嬷嬷凌嬷嬷震惊得瞪大眼睛,好几次欲言又止的。看太后的神情都敢有不瞒。看万黼的眼神也不善。

太子没注意到,万黼经华宝提醒假装不经意抬头看到了凌嬷嬷,对上凌嬷嬷的眼睛,凌嬷嬷还瞪了万黼一眼才移开视线。

万黼挪了挪坐到太子身边,然后低头继续吃粥,他脑海里华宝正在跟他科普凌嬷嬷的身份和历史上关于她的事。一个奶嬷嬷,历史上竟然有她的记载。

仔细听华宝说完才知道,这个奶嬷嬷的丈夫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凌谱,那个因为是太子奶公嘏得康熙赐内务府总管之职,他却仗势贪污,持强凌弱,和索额图勾结,让太子给他们背了不少锅。

小兄弟俩用完膳,万黼拉着太子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