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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有办法知道。”

他不能告诉林如海,去年他进京的时候花钱打听了当年林如海中探花后的事了。去年他就知道当年林如海在京城有多受千金闺秀们欢迎。

更不能告诉林如海,他为了说服林如海花功德向华宝买消息。林煜一直关注京城的消息,时不时会花些功德点向华宝买消息。

通常是他想知道京城的消息时才买,或是华宝想挣功德点故意跟他提起京城的事,引起林煜的好奇,林煜忍不住就会花功德点买消息。

这一次关于惠阳郡主的消息,就是华宝先跟林煜提起的。

“不过我不能告诉您,总之您只要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就行了。”

林如海听林煜这么说,他倒没有生气,也没逼林煜告诉他。他只是说道:“不管你怎么说,你这回的条件,我怕是不能答应你。”

这事林如海不想答应,也不能答应。

“为什么?”林煜不解,心里也不高兴。

“您不会是真想娶惠阳郡主吧?”林煜盯着林如海问。看得出林煜很在意这个惠阳郡主,这让林如海有些惊讶,不解。

“这跟惠阳郡主有什么关系?你为何一直提她?”林如海就纳闷。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林煜为何况是提起。

林如海的拒绝让林煜怀疑林如海想娶惠阳郡主。毕竟惠阳郡主得宠,林如海只要娶了惠阳郡主,那就等于是娶了个保命符。

林如海会想娶惠阳郡主,林煜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可林煜不希望林如海娶惠阳郡主。

那些皇室宗室女眷,什么公主郡主之类的;凡是得宠的多是嚣张跋扈,心狠手辣,阴狠歹毒之人。这惠阳郡主虽说不是阴狠歹毒,但也是善妒不容人。

若是她真嫁给了林如海当继室,那她肯定容不下他们母子四人的。那惠阳郡主是长公主之女,太上皇宠爱的外甥女,她要想找他们母子四人麻烦或是想害他们母子四人,手段只会比贾敏多更残忍。

想着林煜继续说道:“要是您真想娶惠阳郡主当继夫人,那等回京城的时候,您带祖母和二妹妹去京城好了。我带娘亲还有佑宁佑平回姑苏老家去住。”

林如海听了林煜这些话,他没忍住冲林煜说道:“你胡说什么呢?”

林煜反驳道:“我没胡说。我都听说了,那惠阳郡主善妒不容人,她嫁给石郡马十多年一直无所出,也不让郡马纳妾,以至郡马到死都无一儿半女。”

在古代无后乃是大不孝,女子若无所出必会遭非议,就像贾敏没有生林黛玉之前遭人非议一样。更何况惠阳郡主还不让郡马纳妾。

若惠阳郡主不是长公主之女太上皇的外甥女,她这般早就被夫家休弃了。正是因为她是长公主之女太上皇的外甥女,郡马只能忍耐,连婆家也无可奈何。

“我娘可是生我们兄妹三个。若是她嫁给父亲您当继室,她肯定容不下我们母子四人的。为了保命,我可不敢去京城跟你们生活在一起,也不敢让我娘和弟弟妹妹去京城。毕竟我们可斗不过郡主娘娘。”

从华宝那得知惠郡阳主曾经想嫁给林如海,又知道惠阳郡主骄纵善妒不容人,林煜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绝不能让林如海娶惠阳郡主。他要让秦氏成为林如海的继室。

以前他是不知道京城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盯着林如海这个香饽饽,现在知道了,他可不得未雨绸缪。

林如海听林煜的话,一脸无奈的说道:“煜儿,你呀,就别胡思乱想了。你这孩子也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那么爱胡思乱想,这么爱瞎操心呢。”

林如海也是想不明白,自己儿子小小年纪怎么就心思这么多呢。

林如海认真严肃地跟林煜说道:“你听我跟你说,首先我没有要娶惠阳郡主,我甚至都不知道惠阳郡主已经守寡了,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我怎么可能会想娶她呢。”

“其次,就算惠阳郡主守寡了,我也不可能娶她。这样你放心了吧。”

惠阳郡主骄纵之名,二十年前在京城就无人不知,他不喜欢惠阳郡主那般骄纵不知分寸的女子。

林煜还是担心:“可万一,惠阳郡主想嫁给父亲您,求太上皇给您和她赐婚呢?您能抗旨吗?到时可不是您说不娶就能不娶的。”

话题又绕回去。

林如海非常坚定地说道:“没有万一。此事绝对没有万一,我是绝对不会娶惠阳郡主的。这事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不会娶惠阳郡主为继室夫人,我也不会娶任何人为继室夫人。同样我也不会将你娘扶正为继室。”

林如海再次强调这事。

“想必你知道,我已经对外说过了,我答应贾氏不再续娶继室,而贾氏则答应将秦氏抬为平妻这事。”

“我知道。”

林煜点了点头,他知道林如海给贾琏说过。

“您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仅仅是因为这样吗?

林如海:“是因为这个,但不仅因为这个。这话我既然已经说出口,那就不能出尔反尔。男子汉大丈夫要言而有信。若言而无信,将难于立足世间。”

“再则虽有并嫡平妻的先例,但大景朝还没有以妾为妻先例。而且大景朝律法明确规定,不得以妾为妻。若以妾为妻是会触犯大景律法的,会遭弹劾被问罪受杖刑的。”

“你总不会想看为父一把年纪了,还受杖刑吧?”

林如海看着林煜,心里想知道林煜的答案。林如海知道林煜和秦氏更亲近;但他是林煜的父亲,自然也希望孩子与自己亲近。

林煜看着林如海,心里揣测着林如海的心思。

他对林如海认真说道:“父亲,您是我父亲,我自然不可能让您去犯法,看您受罚。”

“不过父亲您可能误会我的意思,我想只是让您接受我娘亲为您的继室夫人,并不需要您做什么。不需要您来将我娘扶正为继室夫人。”

“至于如何让我娘成为您的继室夫人,那就是我的事了。父亲,您能接受吧吗?您能答应我吗?”

林如海盯着林煜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林如海没答应林煜,他先问林煜。

林如海想知道林煜想怎么做,更担心林煜做错事,给林家招来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