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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煜问,林老夫人很生气。她怒瞪着林煜说道:

“你,你是我林家的子嗣,当为我林家增添荣耀。岂能用如此大功劳换一个继室名分。”

在林老夫人看来,林煜用高产粮给秦氏换一个继室名分简直就是浪费。更让林老夫人生气的事,林煜竟然将给秦氏换名分放到了林家的荣耀之前。

这让林老夫人心里不舒服,生气。

面对生气的林老夫人,林煜依旧很坚定地说道:“若没有我娘,就不会有我,我就不会出生,林家也就没有我这个长孙,也就不会有什么高产粮种。”

“我娘生我养我,我孝顺我娘难道不应该吗?祖母您生父亲养父亲,父亲也一直孝顺您。难道您觉得父亲孝顺您是不应该的吗?”

林煜反问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听了之后立即怒斥林煜:“你胡说八道什么?……”

林老夫人一停顿,林煜没给她继续说的机会,他就抢先说道:“祖母,大景以孝治天下,父亲孝顺您是应该的,我孝顺我生母也是应该的。我并没有做错。我若是不孝,那才是错。”

“我若是连生母都不孝顺,您和父亲就该担心了。您说是不是呢?”

若是连生母都不孝顺的人,那该是多么的冷血无情。连生母的都不孝顺的人,又怎么可能去孝顺别人,又怎么可能真心为家族挣得荣耀呢。

林煜的话没错,林老夫人无从反驳。她总不能让林煜不要孝顺自己的生母吧?正因为林煜说的是对的,正因为她无法反驳,可她又气难消,只能生闷气。

“母亲,煜儿他没做错。秦氏是煜儿生母,煜儿孝顺秦氏是应该的。您就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身体。”林如海放柔声音哄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冷哼一声,头扭一边不看林如海。

林如海看林老夫人这副模样也是无奈,这人越老越孩子气。林如海看向林煜,让林煜劝林老夫人,林煜摆手表示没办法。

林煜觉得他要是开口劝林老夫人,只怕林老夫人会更生气。

还是让林如海这个亲儿子来劝吧。林煜可没忘记刚才林如海坑了他呢。

儿子不帮忙,林如海只能自己劝。

“母亲等过年了,我们就要离开扬州回京城了。您要气坏了身,那我们可就走不了了。过了年儿子待回就城就职,若是您生病了,那儿子就只延迟进京去了……”

林老夫人心里到底是儿子更重,儿子的前途更重要。一听林如海这么,林老夫人忙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了。”

“对了,你这次封爵又是怎么回事?”

老糊涂的林老夫人还真是固执,什么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偏林如海孝顺,林煜虽觉得烦,但也不敢对林老夫人不孝。

等父子俩应付完林老夫人后,从慈安堂出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

都已经很晚了。只不过父子俩还有很多事要办,还不能休息。

父子俩回前院去林如海的书房:“父亲,下午抓到的细作,全叔可有跟您说了?可有审了?他是不是田茂的人?”

林如海:“不错,他的确是田茂安插在府里。不过你怎么发现他的?”林如海好奇。

林煜:“上午我从库房里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库房外有在人一直库房。不过我一出来,他就跑了。当时又着急去接圣旨;所以就没去追他,只是叫人守着库房。”

“下午搜查完之后,他们什么都没搜查出来,我觉得田茂的人一定不会甘心,他们肯定会想再做什么。所以我就特地去了趟库房,这次我有准备,果然发现了那细作。我便寻找机会将他拿下了。”

林如海听了这后庆幸道:“幸好你发现了他,不然就要闹出事来了。”

“怎么回事?他们想做什么?”林煜一听焦急问。

林如海:“据那细作交代,田茂带来衙役身上都藏了赃物和伪造的账册,就是想栽赃我。只是没想到我们安排周全,他们一直没有机会操作。”

“等搜查完之后,衙役借着去茅房时将赃物给了那细作,那细作寻机将赃物放到库房里去。打算弄出动静将人引过去发现赃物,来个罪证确凿好将我定罪。”

“幸好煜儿你谨慎。”

想到从细作那审问出来的供词,林如海都后悔不已。

那些人为了对付他,是无所不用其极。

林煜听了之后,也忍不住愤怒:“该死的田茂,他分明是想置我们林家于死地。实在可恨。”

林煜痛恨不已。

林如海被这么多人算计,也不知道红楼梦中林如海是如何躲过这么多人算计的。他应该是没躲过吧;所以才死在任上。

林煜忘了一点,若是没有他,林如海根本没有脱离巡盐御史这一位置的机会,林如海也根本没有机会投靠新皇,他一直是太上皇的人。

甄贵太妃母子巴不得太上皇活着不倒,自然没有想直接弄死太上皇的人的想法,更何况林如海在盐政上收的税款大部分都进了太上皇的腰包。

红楼梦中林如海到死都是太上皇的人,太上皇退位之后还活了许久。一直活到贾元春封妃呢。

林煜如今身在局上,所以他才没想起这些。

若不是因为林煜,若不是因为林如海投靠了新皇,就不会有这些事。

林煜越想越恨,他问林如海:“父亲,那细作可有交代他是怎么入府的?库房里多出来的那些东西,他知不知道?”

“是不是他们搬进库房里?他们什么时候,怎么将东西搬到库房里的?他们有多少人,都有谁与他们勾结。父亲,我们最好是顺藤摸瓜,将他们一网打尽以除后忠。不能将细作再进去京城。”

其实林煜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只是他不能说出口,不能由他说出口。

林煜看着林如海。林如海既然已经审过那细作了,林煜觉得林如海他一定知道。他想听林如海告诉他。

林如海看着林煜,他有些难以启齿。

林煜看到林如海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了。

能让林如海无法说出口的,那就只有一人,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