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桌子上的这个……是什么?”
在离开之前,Z最后看了一眼苏珊的桌子,她的目光被上面一个小巧的人物模型吸引了。
那是一个人形的木雕,用特殊的颜料上了色,可能是存放了有段时间了,木雕的面部已经模糊不清。
但依旧能看出这是一个金发披着一件红披的华贵女子,她手上还握着一杆造型独特的枪,应该是一位以武为主的人物。
“这个是传了很久的木雕,以前一直都是我父亲负责维护的,但自从他走了之后,我就不知道该怎么维护,所以……”
“这个木雕是谁?”Z看着这个木雕,却觉得越看越眼熟。
“我父亲说很久以前有一场人类和血魔间的战争,人类是在其他人的助力下才最终战胜血魔的。”苏珊有些害怕老老实实回答。
“人类在他人的帮助下,才最终战胜的血魔。”Z喃喃自语。
“嗯……”苏珊小心翼翼的开口,“这就是当初帮助人类战胜血魔的英雄之一……可惜我一直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木雕流传到他父亲那里的时候,即使有保养的办法,面部也已经磨损干净了。
“帮助人类终结血魔之战的英雄……”Z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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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笑死我了。鲁斯凡和我说,那些帮着人类去对付血魔的血魔,对人类有一种莫名的憧憬时,我还不信。”
c看见小唐眼中的祈求时,笑的都快直不起腰来了。
“身为血魔,却想着放弃与生俱来的渴望,想要与人类和平共处,放弃伤害人类的想法,简直是太好笑了。”
他捡起一枚徽章,随手丢进火里。
“玩着这种幼稚的角色扮演游戏,做的是放弃本性的梦。天天以欺骗自己为生,挺好玩的……”
c的声音顿了顿,眼睛微微眯起。
“哦~”他的声调上调了不少,“你居然还见过那个女人,能从她的手里搞到签名,还算是挺了不起的。”
他从小唐的箱子里面,取出了对小唐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殷红迷雾的签名。
c把签名放在手里揉了两下,一点点撕的粉碎。
“还是早点和你的幻想说拜拜,揭露出你真实的自我吧。”
他把签名的碎片撒进箱子里,挥了挥手。
魂体抬起小唐的箱子,一步步靠近篝火。
“不……不!”
小唐踉跄着想要冲上前去阻止c,但却跌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箱子的收藏全都被丢进火中。
但丁已经怒不可遏。
要是有机会的话,c祂一定要碎尸万段!
小唐的眼中已经被猩红所占据,但丁知道,血魔唐吉诃德就要出来了……
一柄长枪划过天际,将c的身体炸碎大半。
“什……么?”
c仅有一条腿支撑着身体,身为萨菲亚身体的特殊,他哪怕只剩下右半边身体也死不掉。
但他遭受如此重创,对但丁和罪人们的精神控制也因为这个结束了。
“妈的这个狗杂种!”希斯克利夫二话不说,一摆脱控制就把球棒丢了出去,正好砸在c的脑门上。
罪人们怒火中烧,他们只是不能行动和说话,刚刚c所做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这个畜生干的这些事,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恨意。
就连默尔索的眉头也皱着。
但是奥提斯……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小唐身上,眉头紧锁。
“终于舍得露脸了,曾经的血魔一代眷属,堂吉诃德。”c看向巴士众人身后,那柄长枪飞来的方向。
“堂吉诃德……你现在还想用你那虚伪的话术来诱骗小唐,让她觉得自己是血魔吗!”
以实玛丽怒吼着,抓紧捕鲸枪的手上亮起两层望。
“你们还不明白吗?蠢蛋们。这个虽然这个小姑娘确实是一位危险度极高的血魔,但我所说的那个血魔一代眷属堂吉诃德可不是她……”
罪人们这才转头看着阴沉着脸,手持血枪,越来越近的男人。
“桑丘……?”罗佳问道。
“桑丘”摇摇头,甩出血枪,把c唯一一只完好的手臂也给打碎。
“噗哈哈哈哈!”c哈哈大笑,“怎么?你生气了?因为什么?因为我伤了她的心吗?”
“我在p巢,可没感受到你以外的其他血魔,当年发生的那些事的真相已经很明确了,不是吗?”
c的身躯残破不堪,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勇。
“是你亲手把你的孩……”
血液喷涌,化作浪潮,瞬间淹没c的身体,将他化成一滩血水。
c不会死的……他会在不久之后复活,等待着下一次再给但丁迎头痛击。
“你是血魔一代眷属?”奥提斯皱眉,“你用了假名来欺骗我们,你的目的……”
堂吉诃德瞥了奥提斯一眼,那只被无尽的渴望与鲜血笼罩的眼睛,成功让她闭了嘴。
祂走到小唐身边,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她。
小唐迅速起身,背对着堂吉诃德,快步远离他。
堂吉诃德的手举到一半,又只能无奈的放下。
“孩子……我对不起你。”
但丁注意到,那双跑鞋——驽骍难得已经不在小唐脚上了。
现在这个小唐,是血魔的一面。
她和这个同样叫堂吉诃德的人,是……
“她居然也是血魔。”奥提斯皱着眉头,张了张嘴想继续说一些斥责的话,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我把家里打扫了一下,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等你回来。”堂吉诃德小心翼翼的说。
“后退。”小唐冷冷的说。
堂吉诃德叹气,往后退了几步。
小唐转身,她的一头金发已经变得乱糟糟的,双眼的瞳孔变成血红,这是血魔的象征。
她恶狠狠瞪了一眼堂吉诃德,走到驽骍难得旁,把鞋子穿好。
“管理者,我们走吧。”
小唐扭头看了一眼正在篝火中燃烧的箱子,那是她曾经所有的念想,也是她最珍视的人之一帮她开启的梦想。
只可惜……这些都不重要了。等她再度想起来之后,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