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分钟后,小花醒了过来,他有点迷茫,发现自己靠在黑眼镜身上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黑眼镜放开他,有点尴尬的打了个哈哈,连衣服都没拿就出去了。
看他们的反应,估计这种症状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但是之前见二叔的时候他们都没说。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也能理解小花,他向来强势,也许不想让我们知道,只想着进了鬼母墓后解掉身上的印记,到时候也不用说了。
我坐到床边,低声问他,“小花,你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症状?”小花惊讶地看向我,“什么症状?”
“你不知道?”我也惊讶了。
也就是说,刚刚小花那么冷那么难受,他自己其实都不知道,就好像昏迷的人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
一瞬间,我突然明白过来,小花在墓中失去的记忆,会不会就是因为昏迷?
小花脸色苍白,看着我,一字一顿道,“我身上,有什么症状?”
我将之前看见的情况说了,小花就去看自己的手腕,神色很茫然。
外面传来一阵肉香,胖子大喊,让我们出去吃饭。
小花收拾了一下,跟我一起出去,他表现得像是个没事人一般,但我知道他内心应该非常压抑。
胖子做的东西确实好吃,虽然都是一些干粮混着野菜煮出来,但能吃到这些我们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不过六个人分一只野兔,分到的肉就非常少了,胖子说到昨天那么多蛇,却因为被寄生不能吃,直道可惜。
我被他说得一阵恶心,差点吃不下去,好在他很快又转移了话题。
兔肉很香,我几口就吃完了,闷油瓶却突然将自己的给了我。
我道,“你不吃?”
闷油瓶不说话,直接放到我吃东西的口缸里。
因为昨晚上的梦,我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直视闷油瓶,实在是有点心虚。
当下也不好再说,埋头将肉吃完。
吃过饭又休整了半个小时,太阳已经可以照到树林,我们便开始在张苟苟的带领下出发。
回主道的时候比昨晚上来的快,白天确实更好赶路。
我们一路下山,因为坡度太陡,所以走得非常难受,好在下午三点后我们就到达了山下,一条河谷。
云南夏季多雨,不过好在河水没涨,水流也不算湍急,目测可以直接过河。
河水非常清澈,河底的沙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冲出小水潭的地方水流平缓甚至还有鱼虾。
胖子非常高兴,说又有大餐了。
张苟苟说过了河再走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达禁地,我们便干脆在这里休整,反正距离目的地不远了,在这先吃饱喝足再说。
胖子招呼我们下河抓鱼,结果努力了半天一条都没抓到,倒是闷油瓶拿着黑金古刀一插一个准,没一会儿就弄死了十几条。
张苟苟带着我到附近找野菜,教我辨认一种长在水边和潮湿地方的水蕨。
据他所说这种蕨菜在当地人的话里叫水蕨,和我经常吃的蕨菜非常不同,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