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没说话,我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嗯”是表示知道了还是表示自己知道我在开玩笑?
这时候我就觉得闷油瓶话少这个病真的得治。
算了,只要他不失踪,爱咋咋地吧。
——
第二天我六点多就醒了,闷油瓶不在屋里,他一向比我起得早,很多时候也不知道早起是出去做什么。
胖子曾经还悄悄跟我赌过他会不会是出去锻炼了,后来又下流地说可能是去解决生理问题。
我当时还想,他一个老人家,有没有生理问题其实也挺难说的,但这些话我们都没敢当闷油瓶的面说,主要还是因为打不过。
下楼就见小花他们在整理装备,好像都是这几天刚刚运过来的。
也只有小花在的时候我们才能用上高级装备了,不然平时都是怎么省怎么来。
黑眼镜看起来心情不错,看见我就吹了一声口哨,“徒弟,睡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整晚都在做梦。
我摆摆手,不想多说,帮着小花整理了一下。
胖子用那种红色的塑料袋拎着一大袋包子进来,见我们在忙就晃了晃塑料袋道,“兄弟们,之后咱们的干粮就全靠这个了。”
我道,“谁他妈下斗带包子的,你进去待个几天,到时候馊了你不是白带吗?拿去扔粽子玩?”
胖子神秘一笑,“天真,这你就不懂了吧,胖爷早有准备。”
我心说你的准备肯定就是没准备,这么多年老子还不了解你?
但懒得说,反正要跟汪临沂合作,他财大气粗的,装备和食物肯定非常多,不用我们操心。
不过也要留个后手,以免那些人中途出什么损招。
出发的时候张苟苟也赶了过来,但这次我坚持不让他跟着一起去,反正我们已经熟悉路线了。
这次跟汪临沂合作,下斗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我其实很不信任汪临沂这个人,所以不想带着他涉险。
当然,张苟苟身手很好,但我有自己的私心,张家人不应该因为我而再入险地了。
但小伙子非常固执,说到最后我板起了脸,他就去看闷油瓶,“族长,让我去吧,我可以保护……”
闷油瓶站在篱笆前,依旧没什么表情,没等张苟苟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听他的。”
张苟苟一愣,说不出话来。
他看看闷油瓶,又看看我,最终只好点头。
我们出发的时候张苟苟一路送到山下,目送我们上山后才回去,胖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跟我道,“哎,天真,你说他会不会把你当爹了?”
我道,“你怎么不说他把你当爷爷?”
本来是想损胖子,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胖子笑道,“我操,我要有你这种儿子,那祖上估计缺了大德,你连你爷爷的骨灰都扬了,你个不肖子孙。”
我无奈叹了口气,懒得跟他贫。
汪临沂是自己进山的,这让我们都很惊讶,一个老板身边没小弟跟着确实奇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上山后开始,这人一直有意无意跟在我身边,好在后来闷油瓶没再走前面开路,他走到我身边后这人才去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