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道,“没有。”
胖子这时候走过来,骂道,“看见什么了,什么都没有,我们就看到你从雨棚冲出来,大叫着往下冲,给胖爷吓一激灵,我们都追不上你。”
不对啊,瞎子明明说看见的有些是真实的啊,难道我真是做梦了?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担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在我脊骨上摸了一下。
我瞬间一个激灵,感觉脊骨麻了一下,然后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躬起身体。
胖子一下着急起来,立刻过来扶我,“天真,你怎么了。”
不过痛感又很快退去,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我朝他摆摆手,不想多说看见的那个幻觉,就道,“之前我们不是在这里看见过发光的东西吗,既然来了就看看到底是什么。”
胖子闻言,让杨言和张苟苟关了手电,我们七个人就蹲在河边,四处观望。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山里夜间温度非常低,而且湿气很重,小花追出来的时候没有穿冲锋衣,瞎子就将自己的衣服脱给他。
我还以为小花不要,但他居然真的披上了,瞬间就感觉自己被秀了一脸,忙将头转开不看。
闷油瓶蹲在我身边,我就小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好货吗?”
他微微摇头,“没有。”
我看着他,又靠过去一点,小声道,“喂,这么多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闷油瓶伸手抓住我的手,克制地扣紧手指,点头嗯了一声。
一瞬间,我心中的阴霾就一扫而光,就小声跟他说之前汪临沂见我的事。
杨言跟张苟苟蹲在后面,可能是听到我跟闷油瓶说他舅舅心中不自在,他就起身想走,结果踩到了一颗松动的石头,人一下就失去了平衡。
他反应也快,一下压低身体平稳重心,但脚上却又被藤蔓绊住,人就往前摔去。
张苟苟就在他身边,反应迅速,伸手将人接住。
杨言摔进他怀里,两人都躺在地上。
胖子嘴贱,就道,“小媳妇,又急着投怀送抱了?怎么样,我们家小帅哥的怀抱舒不舒服?”
杨言脸上有点挂不住,骂道,“张小狗,谁要你接我了,你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骂不下去了,张苟苟的手臂磕在坚硬的石头上,蹭出一大道血痕,被磨得血肉模糊。
刚刚如果不是张苟苟伸手挡住,杨言估计得头破血流。
这种河滩上附近的碎石经过河流常年的冲刷后坚硬且锋利,走在河边不注意摔了绝对能让你体验什么叫皮开肉绽。
他一下蹲下身抓住张苟苟的手臂,急道,“你……你没事吧?”
张苟苟摇头,“没事。”
他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低头在脚边辨认了一下,薅了几片草药的叶片随手用长刀刀柄捣碎,然后将药涂在自己手臂上。
虽然这点伤对他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我 们来说他是晚辈,还是小孩,心中不免还是心疼。
我就道,“你俩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