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觉，幻觉肯定没有痛感。
想着我又看向瞎子，将我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道，“你别鬼扯，认真说，你之前说在这座山里看到的东西有时候是真的，有时候是假的对吧。”
瞎子点头。
我就又道，“之前你说这是这座山的特性，那我问你啊，你之前都看到过什么。”
如果按照瞎子之前所说，那我现在有一个推断，就是在这里很多时候是现实与幻觉并存的。
我继续道，“比如，你看到的真实的东西是什么，假的又是什么？”
瞎子看了小花一眼，一下就笑了起来，“假的当然是海棠花下死了。”
他比了一个手势，笑得非常欠，“七次哦，本来还能再来的，结果醒了。”
我跟胖子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一起朝他比了四个中指。
张苟苟一脸迷茫，显然听不懂，但也没多问，倒是杨言一下脸红起来，骂道，“无耻。”
小花面无表情，只是盯着瞎子，良久后就笑了一下。
原本还满脸笑意的瞎子一下收敛起笑容，转头道，“那什么……我觉得我那搓衣板还挺耐造的。”
胖子啧了一声，骂道，“现在是想这些风花雪月的时候吗，等回家了管你一夜多少次，你就是三天三夜我们都支持你。”
瞎子一下又笑了起来，我怕他再说什么惹小花生气，赶紧道，“说重点！”
胖子接道，“就是。”
完了又凑过去问道，“怎么样，七次还能行吗？”
“那必须……”瞎子看小花冷了脸，一下收了话头，“真的……”
“真的就是……”
瞎子看向我，“其实我只能感觉到，但是看不到。”
“你们没来的时候，偶尔会有东西到这营地来，所以那天晚上看见你们的时候我原本还以为是幻觉。”
当时他什么都没说，也没确认我们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的，他大概率是想看看我们要做什么。
也就是说这么大的变化其实都是在我们来之后才开始的。
我问道，“之前到你营地来的会不会就是这东西。”
他妈的，就这他还告诉我们不用守夜，说没什么危险。
瞎子就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毕竟我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我气道，“那你之前还说没危险不用守夜？”
“因为他们并不能进入雨棚。”瞎子笑了一下，“你想一下。”
“不能进入雨棚？”我跟胖子对视一眼，心说这是什么原理？
“为什么不能进雨棚呢？”胖子问道。
瞎子就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们跟他过去。
我们跟着他来到雨棚的木桩前，他蹲身拿出小匕首扒拉了一下，将埋在土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股异香扑面而来。
那是一片很小的暗红色玉石碎片，只有指甲盖大小。
张苟苟一下就变了脸色，就连闷油瓶也微微皱眉。
显然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
胖子伸手想接过来看看，但瞎子一下合拢手掌，低声道，“这种东西你们还是不碰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