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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屋小,三只野兔只能养在厨房。

院子已经圈了鸡圈,六只鸡养着,每日味儿大。

郭盛安只好用竹子编了兔笼,养在厨房。

……

六月秋收,地里金黄一片,麦穗稻穗沉甸甸的下垂,即便下地苦,但人人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郭盛安双脚踩在稻田里,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想到后世的各种机械,埋头开始苦干。

他脑海中即便有后世机械的构造图,但要想古代实现现代科技化,也不是他一己之力能改变的,也不是一两百年就能改变的。

还是顺应自然吧。

他家这片,只有他一人。

有人路过时,忍不住扯着嗓子喊了两声:“郭大郎,你家就你一个啊!”

郭盛安不太喜欢这种扯嗓子打招呼的方式,不过入乡随俗,他直起腰来应:“欸!对!”

其他人家,都是兄弟几人,媳妇儿几人扎一堆秋收,难免干活儿的时候偷闲议论一二。

“这郭家不是发达了嘛?怎么郭昌珉郭二郎都请人来干活,唯独这郭大郎下地?下地就算了,他家那个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家婆娘像她那样?”

“郭二郎不是找了短工吗?哪顾得上地里的活儿?况且还买了田地,即便请日工干活儿,以后家中也不缺粮食。”末了,还感叹了声:“真羡慕啊。”

“郭二郎家两口子还是可以的,虽说请了日工,但郭二郎在外不也有工钱吗?他家婆娘也下了地的。”

“郭昌珉两人,人还没老就开始享福了。”

也有人小声哔哔:“之前说郭老四眼盲心瞎,把童生儿子踢出去,寒了童生儿子的心。要我看,一个童生算什么?人家自从入赘后,回来过几次?以后还不是得郭大郎郭二郎照顾?他这叫明智。”

“是吧,要是落得跟铁柱一样,哭都没地儿哭去。”

众人闲聊之余,看到田埂上路过的话题女主翁。

他们乐得和月娘打招呼。

“大郎家的!来送水啊?”

月娘应了声:“是啊!”

也就打声招呼罢了。

待人走后,他们才继续道:“还真别说,天天闷在家中,皮子都捂白了。”

“他家样貌都不错,尤其是小辈的郭二丫,那模样,还没长开就那么出挑……”

“现在不是叫雪儿吗?”

“欸,叫习惯了,习惯了。”

其他人家也是这个点来送凉水的。

乡下人没有那么多讲究,打了井水,提着桶就往田埂赶。

也就郭昌珉家中不同。

送的是凉茶。

茶叶用的自然是最次等的,几文好几斤,每家每户都买着囤有,平日也没舍得泡来喝,只家中有贵客才泡上一壶,盛茶水的器具也未讲究,就是家中吃饭食用的碗。

郭昌珉和郭盛全两家,先是将茶泡好后,过滤茶叶,再在井水冰镇了好会儿才提拉上来,盖上桶盖,又提了几口碗来到田野。

大周氏给二房提凉茶,郭昌珉给他们请的日工提凉茶。

至于郭盛安?

月娘亲自熬的绿豆汤,还放了糖在里面。

喝起来凉丝丝,带着点甜。

绿豆也不多,不会沙沙的。绿豆的独特清香降了几分暑意,格外爽口。

郭盛安:“下次糖留着,给孩子们。我也不喜欢吃甜的。”

月娘就呵呵笑,“哪有人不喜欢甜的?”

“我。”

月娘见他不似为找借口,省那口吃的给孩子们,不免惊奇,“安哥你真不爱甜的?”

“真不爱。”郭盛安叹息,“家中也不是没银钱,我何必为省这点骗你?”

月娘记下了。

她家夫君更喜肉类,对甜类没有偏爱。

饭量也大,但不是喜爱,而是身体所需。

“行,回头我不加糖了。”

郭盛安喝完绿豆汤,又下地干活儿。

晌午,就在田埂上吃的饭食。

咸菜肉丝,红烧肉,再搭配一碗素菜汤。

伙食算是临水村最出色的了。

肉是难得一见的新鲜猪肉,一斤30文,郭盛安径直要了三斤。

天气大了,留不住,昨夜冰在井底,今早就被月娘给提了上来,一部分做肉丝,一部分做红烧肉。

郭盛安吃得津津有味,月娘见他吃得并不急,边道:“肉做好,我给爹娘和二弟他们各端了些去。”

分家后,各家都是分开做的饭,各自端回屋里头,关着门吃。

不过各家有好的,都会向上孝敬爹娘,中间和兄弟分享。

有距离感,又不失亲近,更没有矛盾,是每个人乐意看到的。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大石头和石灰的积攒上。

郭盛安:“镇上人脉我还没那么广,不过也打探出更多大石头和石灰的去处,建家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再请二叔帮忙张罗人手。人手应当是不缺的,毕竟都知道我们郭家如今出手阔绰。

就是得月娘你到时多花费时间看着了。”

一个人怎么样才能有自信?

当然是给予她足够的“权”,不管是当家管钱的权利,还是其他,这些都等同于将整个家的底气交予对方手中。

他对闺女们的教育也是这样。

光是吃饱穿暖怎么够?还得她们自己赚钱自己花,还有家里给她们底气。

……

秋收是最苦的。

一个人收割1亩水田,1亩良田,10亩旱地的粮食,换做其他人早就累趴了,但郭盛安比往年收割得速度还要快,除了黑了点,腰劲儿仍十足,在田地里挥洒着汗水。

路过的老婶子小娘子们,看了都忍不住心中感慨。

小娘子们面皮薄,只觉着这样精壮的背影,结实的胳膊,尤其是那张虽黑但英隽的脸,笑时露出一排洁白的牙,格外耀眼。她们禁不住心脏怦怦直跳,不知这种莫名的情愫来自哪儿,都不影响她们羡慕月娘。

如若非要用后世的词汇来形容她们心境,无疑“荷尔蒙爆棚”最为恰当。

老婶子们年纪大了,思想理念比较开放,没敢在自家男人儿子儿媳们面前阔摆,但在同龄的老姐们儿面前肆无忌惮。

“那郭家大郎生的好,又是个有本事的人,我看他下腰直腰丝毫不费劲儿,他家那个享福了。”

“当初我闺女看上郭家大郎,可惜我看准郭老四那德行,死活没让我闺女嫁过去……谁成想郭大郎还有这番能耐?”

“谁说不是呢?就他曾经那个师父,不是坏事做绝了嘛?如今女婿找了个外室,要休妻,他的徒弟们个个出走,如今瘫在床上无人照顾,听了郭大郎的事,直言后悔。说什么当初明明是看上郭大郎做上门女婿的……

哈,也不瞧瞧他那闺女什么熊样,自己做坏事,报应报在了闺女那张样貌上。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