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你别这样行吗?”余幼笙心里闷痛一瞬,语气有些严厉。
“吃完饭我带你看个东西。”余岁欢充耳不闻,淡淡哄道。
余幼笙没办法只能先喝汤,内心生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主人,猩唇好吃吗?什么味道的?】系统不管她什么想法,看着满桌美食垂涎。
【还可以,肉的味道。】
接下来,余幼笙每吃一道菜系统都要问一遍,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余幼笙从嫌弃到无语,最后干脆不回答了。
而余岁欢伺候余幼笙吃完,也只简单吃了两口就让人撤了。
【浪费!浪费可耻!主人你得教育崽崽不可以这样浪费食物!】看着那些基本只动过一口的菜就这样被端了下去,系统顿时急眼了。
“你不吃了吗?”余幼笙也皱了皱眉,只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余岁欢。
“没胃口。”余岁欢心里难受,也根本吃不下饭。
余幼笙垂眼没有看她:“再吃点吧。”
都是习武之人,食量自然不可能像那些娇娇小姐的小鸟胃,只吃这么两口怎么会够。
“好。”余岁欢眼眶一酸,又拿起碗筷吃了一些。
吃完饭,下人送来漱口茶。
漱完口余幼笙以为会去看余岁欢说的东西,可是却被送回床上。
“姐姐,我好困。”余岁欢直接上床缩进她的怀里,让她侧躺一些抱着自己,然后缓缓闭上双眼。
余幼笙眼里浮起一抹心疼,随后移开目光,看着这红色压抑的房间心乱如麻,大脑集中不了精力也无法思考。
没一会耳边传来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唉……】
系统忍不住叹了口气,它不为主人的处境发愁,因为崽崽不可能伤害主人,可是它愁未来啊!
在这幽谧的环境里,没一会儿余幼笙又不自觉睡了过去。
而外面雷震霆和许玉颜都快急疯了。
余岁欢突然消失,余幼笙也联系不上,距离府城三十多里的县城还发生了两起灭门惨案!
两人带着潘若瑶到现场勘查,尸体已经被收起来排放在院子里了,而那遍地干涸的血迹,和不小心碰到就滚开的头颅,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如此残忍的手段加上昨天的大雨,众人下意识联想到了血雨宫,从段家垃圾堆找到的红色拜帖更是验证了众人的猜想。
但是没过多久,两家曾经做的恶事就被宣扬开了,毋庸置疑是苏县令的后代上门复仇。
可是根据众人所知,那苏县令一家只有一个女儿,而苏县令被连累死的岳家也只有苏县令妻子一个孩子。
所以众人都在惊疑区区一介弱女子哪来这么大的本事请的动血雨宫的人?
不仅如此,还揭露了很多黄家伪善,明面上布米施粥,给穷苦人家介绍工作,可是实际上用的米都是发霉变质的毒米,而那些人也被骗去当苦力进了黑矿。
那些所谓找去享福的人,年轻男子女子变成青楼暗娼,老年妇女老头变成苦力,死了直接喂狗。
血雨宫的人第一次在崇州如此大规模屠门,一些不知道对方狠辣残忍的人还忍不住拍手叫好,觉得这就是行走于世的活阎王。
只是可怜那刚出生的稚子和年幼的小丫鬟了……
与此同时,雷震霆和许玉颜也在追查的时候找到了一处断崖下的男人。
“是黄桥!”看到那有些眼熟的男人雷震霆跃下断崖查看他是否还活着。
见还有一些微弱的气息连忙掰开他的嘴巴,喂下一颗吊命治伤的药丸。
“还活着吗?”许玉颜在上面看着有些着急的问道。
“嗯。”雷震霆答应一声把人抱了上去。
刚把人从断崖救上来没一会儿,黄桥就缓缓睁开眼睛。
见人醒了,却仿佛回光返照一样的状态雷震霆又连忙问道:“兄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有没有见过余幼笙?”
“血雨宫……是血雨宫的人,余幼笙的妹妹是血雨宫的小姐!她把她抓走……”说着急火攻心的黄桥又吐出一口鲜血。
昨天余岁欢让那些人审问是谁叫回了余幼笙,他借机逃走,却没想到还是难逃一死,他用力紧紧抓着雷震霆的手腕:“报仇!帮黄老爷报……”
话还没说完,黄桥彻底咽了气,眼睛却狰狞的睁大,死死盯着雷震霆。
而他的话也让几人炸开了锅。
“小欢是血雨宫的人?怎么可能!”许玉颜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相信。
潘若瑶和她们不是很熟悉,于是保持惊疑的沉默。
她虽然不是中原人,但是血雨宫狠辣的行事作风让她们族长族老都十分畏惧,年前还有血雨宫的人千里迢迢追杀一对夫妻追到了苗疆。
她只知道血雨宫的人狠辣记仇睚眦必报,而余岁欢……确实很凶……
雷震霆也皱着眉,伸手把男人的眼睛合上。
“师兄,接下来怎么办?”看着冷静沉稳的雷震霆许玉颜也平复好心情问道。
“如果是小欢带走了呦呦,那呦呦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我们得弄清楚事情真相。”雷震霆也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可以接受余岁欢记恨他甚至是想杀他,可是他不能接受她从头到尾都在骗他们!
“我觉得可能有误会……”许玉颜也想到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语气里没有底气。
……
另一边,睡梦中的余幼笙感觉有人在摸她,一睁眼果然是余岁欢在搞小动作。
又睡了这么一觉,余幼笙也感觉精力恢复不少,但是身体依旧跟面条一样没有力气。
此时余岁欢坐在床上,抱着她的右腿把裤腿拉高,指间轻抚着那片疤痕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姐,你说如果当初我们一直留在山里多好。”余岁欢没有看她,但是也通过呼吸频率感觉到她醒了,忍不住喃喃说道。
余幼笙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细密的疼痛再次蔓延,神情中有一丝茫然和愧疚。
随后语气又变得更好:“不可能的。”
余岁欢淡笑了一下,轻轻俯到她怀里,轻轻拉开她衣服的带子,指尖在那线条优美的腹部轻轻打转:
“姐姐,你说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说是爱,好像也不会重要。说是愧疚,又随时可以推翻,亲情吗?还是随便可以不要,到底是什么啊?”
如果系统没有休眠,肯定高低得帮余幼笙解释两句,但是作为一个有底线的系统,在余岁欢拉起余幼笙裤腿的时候就休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