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退后几步,但见,伤口的血,已经变成绿色。老和尚双臂麻木,奇寒透骨,不能举动。身体内的真气,顿时凝滞,如同寒泉下的溪流。老和尚惊呼:“五逆十恶九毒爪!”
老和尚知道上当了,可惜,晚了。
素知心挥动苍穹神剑掌,凌厉而上,砍得老和尚身上,爆现出十几道十米深……十毫米深的血口子。
老和尚真气凝滞,手臂和腿都麻木了,没有知觉了。他没有还手之力,最终被砍倒在地,血流如注。
素知心用脚踏着老和尚,狞笑着:“改一下你佛经故事的结局吧。真正的魔王,是你佛祖凭一张嘴,说服不了的。要是我编佛经,我就让央掘魔罗,一刀刺入佛祖的嘴里,而后刀刃一个翻转,将佛祖的舌头搅碎。我要让央掘魔罗食佛祖肉,寝佛祖皮!”
卓不凡仗义大喊:“素知心,你不是习惯杀一个留一个吗?你杀了我吧。不要杀老和尚。”
素知心冷笑:“下一个就轮到你!”素知心看着旁观的香客与和尚们,狞笑道:“今天围观者众,我就破破例,不再杀一个留一个,我把你们两个都杀掉!”
素知心高高举起宝剑,要将老和尚一剑穿心杀死。
这时,仙侠剑客谢人间赶到。谢人间内力浑涵汪洋,千汇万状,剑法飘逸若仙,天上神仙也难以抵挡。
素知心久战之余,力不能敌。他扑在卓不凡的身上,用利齿撕开脖子上的肉皮,吸了口血,而后魔意暴涨,内力翻滚,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喷了谢人间一身。
老和尚气息微弱,提醒老朋友:“素知心会五逆十恶九毒爪,小心了。”
仙侠剑客加了小心,与素知心斗了二十个回合。二人不分上下。
素知心又扑向卓不凡,张开白森森的牙齿,作势欲咬。仙侠剑客身形更快一筹,抢先将卓不凡拽下。素知心却趁机逃走了。
这就是以往的经历。
凌绝顶愤怒:“素知心已堕魔道,磨牙吮血,手段毒辣,非人类也!”
星眸更担心的,是卓不凡的死活:“素知心撕咬卓不凡的喉咙。卓不凡后来怎么样了?”
可惜,在场的众人,除了她,没人在意卓不凡是死了,还是活着。大家都忙着讨论,怎么诛杀素知心,没人回答小姑娘的提问。
明镜菩提为老和尚疗伤。老和尚气息微弱,恳求说:“菩提,我被素知心的毒爪抓伤,险些丧命。看来,这几天里,素知心的武功进步神速。甚至,在刚才的战斗中,五恶十逆九毒掌,也是忽然领悟,而后神功暴涨。我不是他的对手。仙侠也不是他的对手。就靠你了。你去把那魔王杀掉吧。”
明镜菩提却一脸失落。为老和尚疗完伤后,明镜菩提颓废地呆坐在席子上。他目光呆滞,一脸苦相。
仙侠剑客询问:“菩提,你这副德性,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素知心打得要死的,是你呢。你有什么难心的事?”
明镜菩提心虚地问:“你们今天遇到的,真是素知心吗?”仙侠剑客把握十足:“白衣,旱魃面具,不是他是谁?”
星眸不死心,插嘴问:“卓不凡是死是活?”没人在意,大家议论的核心,依旧是素知心。
明镜菩提长叹一声,泥塑木雕一般僵在那里。仙侠剑客推了推菩提的肩膀:“只有你能杀掉素知心了。菩提,你该出手了。”
明镜菩提好久才说:“不应该啊,我昨天用甚深佛法来点化他,他应该改恶从善了啊。”
星眸是北方姑娘,说话直来直去:“老前辈,你那佛法不顶用。”
素知心用实际行动,打了明镜菩提的脸。星眸这样否定老头儿的佛法,老头儿自知理亏,没有发怒。
明镜菩提的自信心,崩溃了,喃喃地说:“我以甚深佛法……我以甚深佛法……”
凌绝顶开玩笑:“老前辈,你不应该用婶婶佛法,你应该用叔叔佛法。婶婶佛法不顶用,叔叔佛法,说不定还管点儿用。”
老和尚微弱说道:“素知心已非人类,不必再去感化,诛杀之可也!”明镜菩提多迂腐啊:“老和尚,这可不像佛家弟子该说的话。”
老和尚让星眸把他扶起来。老和尚疼得浑身战栗,仍然正气凛然:“素知心凶毒残忍,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杀之可也!”老和尚身为佛家弟子,说的却是儒家的话,但他为人正直,没人笑话他。
明镜菩提咬碎钢牙:“短短一个月,素知心已经连杀十人,其中五人,是他在怛罗斯之战中的同袍!其心残忍,其人可诛!”
凌绝顶拱火:“老前辈,你别光念檄文。你倒是去杀他啊。现在,也就你能杀他了。”
明镜菩提泄气说道:“可是,可是,我不能杀他!我不能杀他!”
众人不解。星眸追问:“卓不凡是死是活?他死了吗?”没人在意这个话题。
仙侠剑客一脸的狐疑:“菩提,为什么不杀素知心?莫非……他是你失落多年的私生子?”
明镜菩提长叹一声:“我曾经对着佛像,发过誓言,要谨遵戒律,我……我不能犯杀戒!”
仙侠剑客“嘁”了一声,说道:“你认这个真干什么?老秃头是个和尚,他都不怕犯杀戒,你不过是个假居士,你怕什么杀戒!”
明镜菩提火了:“他是和尚,他要犯杀戒,他就不是真和尚。我才是真心向佛!”
仙侠剑客笑喷了:“你真心向佛,你还一个接一个地娶小新媳妇?”明镜菩提辩解:“可是,我都把她们劝得,出家当尼姑了。”
老和尚为难了:“我和老谢不怕犯杀戒,可都打不过素知心。你倒是打得过,可又怕犯杀戒。这天下能打败素知心的,也就那么几个。释前嫌是指望不上。未央天女倒是改恶从善了,她武功最好,杀素知心如同拾芥。可惜她活着的时候,暗恋素知心,别说她没到十九岁就死了,就是她还活着,也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