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群魔崽子,援兵来了,终于撞了撞你们的狗胆,敢出现在你们爷爷面前了。”
战场之上,两边摆开了阵势。
天门道长他们终于如愿以偿,能够和这些魔道妖人再次决战了。
只可惜他们等待的岳不群和风清扬还没有来到。
不过根据书信来往推算到达的时间也差不多快要到了。
“哈哈,臭牛鼻子休要嚣张,凭你的本事,也敢在我教阵前狺狺狂吠,换华山令狐冲前来说话。”
雕侠上官云与王诚两个人站在前面不屑一顾。
一句话呛的天门道长怒火中烧。
“狗贼,安敢小瞧于我。”
“你武功不怎么样,智谋也是平平,脾气暴躁,难堪大用,怎么能说我们小瞧你呢?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魔教阵营中掀起一阵哄堂大笑,士气大振。
“莫要摇唇鼓舌,搬弄是非,逞口舌之力,手底下见真章吧。这段时间闭门不出,被打的抱头鼠窜的可不是我们!”
天门道长他们丝毫不肯示弱。
却又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威风,霸道,响亮在整个战场之上。
“哈哈哈,天门,你出息了呀!”
几句话出口,声音也未曾喊的多大,但却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而他那响亮的笑声也震得人五脏六腑一阵震荡。
显然这个人内力极高。
几个老一辈儿的人一听见这个声音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情不自禁的脸色一变。
眼前的魔教阵营哗啦啦从中间分开一条道路。
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便龙行虎步的从中间走了出来。
定睛一瞧,不正是任我行吗?
任我行自以为收拢了来自黑木崖的援军手下的势力已经足够强大,也摸清了黑木崖的底细。没有多少留守的高手了,唯一挡在眼前的就只有黑木崖的地势以及东方不败一个人了。
所以本来就不喜欢藏头露尾的任我行,自然直接袒露了形迹。
先收拾了眼前这些五岳剑派的人,带着大胜之威,举起大旗,占据大义,讨伐东方不败,重新夺回自己的教主之位。
“任我行,没想到你这个老魔还活在世上!”
天门道长紧皱着眉头,眯着眼睛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任我行。
谁能想到早已经销声匿迹多年的前代魔教教主居然又再次出现在眼前。
相比于名气不小声名也响亮的东方不败,任我行对于正道中人来说更让人感到恐惧。
毕竟他那吸星大法,能硬生生的夺走别人的内力,简直就是魔功中的魔功。
实在是恐怖极了。
反观东方不败实力虽然强大,但与正道中人打的交道却并不多。
都是手底下的下属和正道互相摩擦。
所以虽然承认他实力强大,但对他的恐惧却不如对任我行的恐惧多。
“见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既然认出来了,我难道还要做这无谓的抵抗吗?”
“劝你们快快下拜而降,我最近心情不错,不想杀人可以留你们一条狗命,从此当我的狗。”
任我行这番话自然又激起来了许多愤怒。
只听见任我行这三个字,封不平他们几个人就立刻行动起来。
直接将令狐冲挡在了身后。
“冲儿这个任我行吸星大法十分厉害,待会儿一定要小心行事。”
令狐冲也慎重的点了点头。
像这样吸别人内力的功夫,令狐冲也听师傅讲解过。
别人能吸,你自己自然也能不让别人吸。
主要还是看你练的内功正不正宗,你的静功如何,能不能守住自身。
以师傅的境界自然可以挡住吸星大法,而令狐冲虽然也已经开始修炼紫霞神功,但境界还浅,还不足以抵抗任务行的吸星大法。
所以必须要小心。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我们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你两块肉来!”
天门道长依旧在慷慨激昂的表态。
态度依旧强硬,但从他的措辞之中却隐约也可以见到一些弱势。
他已经下意识的把这场战斗当成了下位者搏杀上位者的搏杀之战。
全然已经忘记了,他们本来是属于乘胜追击的一方。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好,那就让你们成为我重登日月神教教主宝座的垫脚石吧!”
任我行习惯了唯我独尊。
即便是对方阵营的人忤逆了自己,他仍然不肯接受。
面色一冷就要动手,好好的杀一些人,给天门道长看看。
“五岳剑派的,拔剑!咱们与这些老魔小丑拼了!降妖除魔,扫除邪门歪道就在今日!”
伧啷啷一阵兵器出鞘的。
战场上两边的气氛剑拔弩张。
后边居然也有那手下人模仿朝廷征战的样子垒起了战鼓。
战鼓咚咚直响,杀气腾腾就要动手。
却又听见一连串的大笑。
“哈哈哈!五岳剑派与日月魔教大战怎么能少得了我们?”
“就是少得了我们还能算是五岳剑派吗?”
“不靠我们嵩山派,你们谁能对付任我行?”
“任我行作为前任日月魔教教主,就该是我们嵩山派的对手!”
一阵阵叫嚷的声音。
人影还没有出现,便已经先听到了声音,听声音便知道这些人的来路显然都是嵩山派的。
天门道长莫大他们瞬间都冷了脸一个个也都愈发的警惕。
嵩山派的人虽然还自称是五岳剑派之一,但这来的是敌是友还不好说,不过也不用脑子想了,必然是敌人了。
对付一个任我行已经让他们决定要以死相拼了,嵩山派这个时候跳出来搅局,突然又多了这样的强敌,可真是让人大叫糟糕。
也不知道嵩山派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虽然嵩山距离泰山并不算太远,但是他们已经将嵩山派勾结魔教的罪证公之于众,嵩山派应该是举世皆敌,步履维艰才对。
他们现在自保也都困难,哪里还有什么能力参与着江湖上的风风雨雨?
便是他整个门派清朝出动,一路上走到这里,面对许多与魔教有仇的门派的阻截,也开始损失惨重才对。
“令狐贤侄,你师傅什么时候能到啊?”
天松道长有些担忧的问道。
令狐冲又哪里能说出来一个所以然?
“应该就是这一两天能到。”
路上但凡有个刮风下雨的总要阻拦一下行程。
能够估计到这一两天到达已经足够准确了。
天门道长他们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却已经暗暗的后怕。
幸亏当初被令狐冲拦了下来,没有真的闯进天河帮的寨子里大开杀戒。
天河帮这段时间闭门不出,高挂免战牌,显然是受了任我行的命令,任我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潜伏在天河帮了。
他们当时若是不管不顾,一股脑的冲杀进去,显然是中了任我行引敌入瓮的圈套。
下场到底会多么惨,自然不用多说,一场惨败是在所难免的。
幸亏没有贸然冲动,等了一等,等到了任我行主动出现。
可现在任我行已经出现嵩山派的又来搅局,还是让他们这些人心里泄了气。
虽然嘴上不肯说软话,但心里却都知道,显然打不过呀。
无可奈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华山派的身上。
只见嵩山派的人态度轻松,丝毫没有任何紧张的意思。
一个个穿着嵩山派的服饰,提着一把剑,松松垮垮,歪歪斜斜的便从侧边进入了战场。
如此的态度实在显足了嚣张和自信。
左冷禅就站在人群中央。
任我行却情不自禁的笑了出声。
“好一个嵩山派,好一个左冷禅。你左冷禅那是我任我行在这个江湖上最不佩服的人之一。”
“无论怎么说,我任我行也承认你是个人物。”
“可你现在却看不清这个局势吗?我听说过你的事情,你已经和其他四大剑派决裂了。”
“事到如今你也是势单力薄没有盟友,突然出现在我这里这样嚣张,一副要和我为敌的样子,你配吗?”
任我行真的很想问问左冷禅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如果对面的天门道长他们都是左冷禅的盟友,那也就算了,他确实可以嚣张嚣张,毕竟当年就是这样的场景。
可现在显然不是这个情况。
左冷禅显然是腹背受敌,他就算隐藏在暗中,等着打个两败俱伤,自己出来渔翁得利,任我行也说他是个人物。
他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还一副对两个阵营都剑拔弩张的意思,实在让任我行有些摸不清头脑。
很想问一问左冷禅是不是昏了头?
左冷禅还没有说话,他门下的弟子已经有人不满意了。
他们这些残缺的人如今还没有适应残缺的生活,一个个变得非常的敏感,非常的自尊。
再说这些二三十岁的人,十几年前在江湖上还是个无名小卒,自然没有听说过任我行的名号也在情理之中。
因此并没有对任我行有什么敬畏之心。
“放肆!老魔小丑敢这样和我们掌门说话!”
一个年轻的弟子声音尖利,身形向前一晃,确实是快的出奇,拖出来了几道残影,好像是鬼魅一般,便已经冲到了魔教的阵营。
令众人更加诧异的是,他伸手往那鞘中一拔,拔出来一柄细细的长剑。
并不是他们嵩山派以前常用的三种兵器之一。
嵩山派的剑法如同长枪大戟,有一种沙场血战的浪漫。
应该是大开大合的,因此用的剑都要坚硬,沉重。
嵩山派什么时候有用这种细细的长剑的剑法?
“哼!三角猫的功夫也该在我面前露丑!”
这名弟子的剑法虽然鬼魅迅速变化多端。
但想凭着他这点本事就要对付任我行,那还是有些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任我行长剑出手,一剑挡住了这鬼魅的长剑。
第二剑,连攻带守,将人逼退。
第三剑就要继续进招,取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的性命。
嵩山派就又窜出来两个五六十的人。
显然是两个太保。
两个人的动作也是极快,拔出来的剑也是那种细细的长剑,使用的功夫显然也是如出一辙。
两个人同时出手招架住任我行的长剑。
眨眼的功夫对了三招,带着那名弟子全身而退。
任我行也是吃了一惊,略带一些狐疑,未曾继续追击。
他看着眼前的剑法非常眼熟。
沉吟了片刻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冷禅啊,左冷禅,你可真是好魄力。”
“看来林远图家里的辟邪剑谱落在了你们嵩山派的手中!”
这话一说,无论是五月剑派还是魔道阵营里面的人都嗡嗡的交头接耳起来。
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辟邪剑谱,但是林远图当年威震黑白两道的传说现在还是有所流传的。
其实前段时间还被少林寺推波助澜了一把,江湖上几乎人人都知晓。
甚至有许多江湖好汉特意跑到了福州去寻找辟邪剑谱。可惜都是一无所获,没想到落入了嵩山派的手中。
听见任我行说出了辟邪剑谱这四个字,左冷禅脸色一冷。
任我行知道辟邪剑谱,这对于左冷禅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左冷禅严重怀疑任我行甚至可能知道辟邪剑谱真正的秘密。
果然任我行继续开口。
他大肆的嘲笑着左冷禅。
“你本来是这天底下我最不佩服的人之一,现在我可是真的不敢佩服你了。”
“你连这样的功夫都敢练哦,你们嵩山派这上百号人恐怕都练了这样的功夫吧?难怪有这样的自信,我可真的要尊重你们一句汉子!”
汉子两个字刚出口,任我行又笑了起来。
“哦,不对,不对。已经不能称你们是汉子了,因为你们一个个全都已经自宫了。”
“你们都是阉人,你们全都残缺啊!哈哈哈哈哈!”
任我行大肆嘲笑者,直接将这桩秘辛揭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们都不知道吧?要练会辟邪剑谱就要先自宫啊!”
“你们瞧这些家伙一个个扭扭捏捏的样子,像不像那些阉人,像不像那些没卵子的人?”
战场之上瞬间炸开了锅。
嵩山派的人一个个怒火冲天。
其他两大阵营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既不敢置信,又愿意相信,愿意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