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子哥再不济也是坐飞机嘛,为何会选择火车呢?这也太掉价了吧?”
梁海华说:“那不一定,就拿我和浩子来说吧,我们此去蓉城,原本是坐飞机的。只是浩子晕机,所以我们才改坐的火车。我想,和浩子一样晕机的人应该大有人在吧。”
“是吗?”
刘微微瞪了妹子一眼,斥道:“吃你的面吧,哪来那么多废话。
等凌阳从餐厅里吃了饭回来,刘静静第一句话就问:“帅哥,你为何要做火车呢?”
凌阳回答:“不喜欢坐飞机。”
“哈,你也晕机么?”梁海华笑问。
凌阳坐了下来,点头,“嗯,晕机。”
“哈哈,那真是太巧了,浩子也和你一个样,也晕机的,所以我们这才改走的火车。”
梁海华是个开朗的人,人也健谈,更耐不住寂静,又说孙浩晕机是因为接连三次坐飞机,就运气霉到三次遇上乱流,就再也不敢做飞机了。又问凌阳是怎么一回事。
凌阳说:“我倒是没有遇到过乱流,反正就是坐上去后,全身不舒服。人也厌厌的,特别没精神。”
“还有这等事?哈哈,那真是太搞笑了。”正说着,刘玲的手机响了。
刘玲掏出手机一看,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接了起来,声音热情温柔:“李总。”
过了会,刘玲挂了电话,对梁海华孙浩二人说:“刚才双流县的旅游局长打电话给我,称别的明星两天前就已经去了黄龙古镇。问我们什么时候到,到时候还会派专车来接咱们。你们是直接去黄龙古镇呢,还是下榻酒店休息一晚?”
梁海华看了看时间,与孙浩决定,先下榻酒店休息一晚再出发去黄龙古镇。
刘静静问:“你们去黄龙古镇做什么?”
刘玲回答:“政府要给黄龙古镇造势,就请了不少当红明星前去旅游,宣传造势。”
刘静静“哦”了声,问道:“那,报酬应该不会低吧。”
刘玲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下巴略略抬了抬。
倒是梁海华有些自得地道:“四十万。”
“哇,这么多呀?”刘静静姐妹乍舌。
梁海华说:“我们这也不算多,就如张敬,人家可是一线明星呢,今年上半年,靠着一部偶像剧,红遍大江南北,一下子从三线明星跃为一线明星。据可靠消息讲,黄龙古镇给张敬的报酬,已经破了七位数。浩子是八十万,我才四十万呢,和人家相比,可是差得远了。”
“哇,好厉害。”刘静静又问了诸多问题,比如,此去古镇需要多少天,干些什么,得知全是些轻省活儿,就能有百万进账,刘静静羡慕得不得了,就怂恿姐姐刘微微也杀入娱乐圈,到时候钞票大把大把地挣。
刘微微要有理智些,演艺圈虽然赚钱,但压力也大,明星风光的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辛酸。
“哪行哪业没有兴酸呀?”刘静静不以为然,“姐姐你如今只是个音乐老师,挣那么点点钱,不也同样要受气么?”
刘微微说:“可是娱乐圈却是公认的复杂黑暗。”
刘玲说:“娱乐圈确实复杂,是有些黑暗,里头也充斥着不少潜规则。但我们星海传媒却不同,我们星海传媒的老总,能量匪浅,但凡与星海传媒签了约的艺人,只要遵守公司的规定,就能够得到足够的宣传。当然,有些艺人呢,为了走捷劲,少不得就要有所付出了。”
刘微微就说:“也就是所谓的各有所需?这个我明白,不过我是不会走上那道路的。于我来说,红不红都无所谓,只要挣的钱比现在多就成了。”
刘玲笑道:“放心,你形像好,又有音乐天赋,有我在,精心对你包装,肯定让你大红大紫。”然后又详细说了公司对艺人的包装流程。
听起来,还是挺公正规矩的,刘微微就有些心动,但仍是有所顾虑。
刘玲说:“自己双手挣的,有什么不好见人的?你靠的是你自己,又不是靠祖荫。”目光又瞟了凌阳一眼。
而凌阳显然没有把心思放在她们身上,而是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上头有锦绣文章。
刘玲就问凌阳:“对了,弄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凌阳淡淡地道:“萍水相逢而已。”
却是不曾说出自己的名姓。
刘玲气结,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把凌阳鄙夷死了。
看他这副屌样,就想抽他一顿。
拽什么拽嘛,还不是靠着祖荫的二世祖?除了父母外,也就一无是处,也不知在拽些什么。
中午时分,梁海华与凌阳一道去了餐厅吃饭,他虽然吃了一箩筐的零食,但身为南方人,还是觉得吃米饭才能真正管饱。
这一回是梁海华结的账,还速度奇怪地把凌阳那一份也给结了。凌阳也没有坚持,说了声谢后,总算把名姓告诉了梁海华。
“凌阳,这名字好,又好听又好记。”吃了饭后,回到座位上去。
刘玲就把梁海华难训了一通:“你又不是富二代,也没个厉害的爸妈,你也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还不知道节省,到处乱花钱。”
虽说在指责梁海华,但眼角余光却不时扫了凌阳。
这时候,就连神经粗的刘静静也看出来了,不时看向凌阳,又看着刘玲。不明白刘玲怎么对凌阳有这么大的怨火。
在刘玲的训斥中,凌阳的手机响了。
他向刘玲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刘玲不得不闭上嘴巴,把脸侧向窗外。
是李万三打来的。
“李董,找我有事?”
“凌阳,一晃已有好久没与你通过话了,你还在北京?”
“马上就回蓉城了。”
“啊,真的吗?什么时候的飞机,我马上去机场接你。”李万三惊喜热情。
“没,坐的火车。”
“啊,那也成呀,火车什么时候到,到时候我去火车站接你。”
“没那个必要,我打车就是了。李董,你打我电话,不会只是叙旧那么简单吧?”
“嘿嘿,说实在的,我这儿还真有件事儿需要麻烦你。”
原来,李万三在蓉城西城拍下了一块地,准备建房子,想请凌阳去考核一下。
建房子,打地基,都是需要风水师择吉日堪舆,选择吉日开工,搞开工仪式。这事儿当然是凌阳的份内事,自然满口答应。
才刚挂了电话,张韵瑶的电话就打来了。
“凌阳,刚才在与你谁话呢?打好几次都打不进来。”
“与李万三打电话,有些工作方面的事儿要我处理。今天在学校了吧?”
“嗯,明天就要开学了,这时候正在宿舍打扫卫生呢。”
凌阳就笑道:“你堂堂千金大小姐,还会干这种活儿?”
“没法子嘛,这是学校嘛。”
凌阳就说:“不要太累着自己,实在辛苦,就花钱请清洁工吧。”
“真要是请了清洁工,不知要被传成什么了。”张韵瑶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你呀?脸皮可以厚到城墙的厚度。”她可是听说过,凌阳在大学时,可是没洗过一毕袜子,没洗过一回碗。这样的懒人,也算是懒出境界了。但她却没凌阳这份境界,所以只好老打老实地干活了。
“哎,对了,你现在在哪?”
“火车上,明天早上八点就到车站。”
“真的呀?那太好了,要不要我去接你?”张韵瑶欣喜不已,一晃,与凌阳分开已有三天了,说真的,还真是满想他的。有事做还好,不做事的话满脑子都是凌阳的身影。
“不用,你的学校离火车站可还有不少距离。更何况,我们公司老总刚才已经在电话里说了,会去火车站接我。我坐李董的车就成了”
“讨厌,居然抢我的专利。”张韵瑶不爽了。
凌阳轻笑,可以想像她在另一边嘟唇的可爱模样了,就放柔了声音:“只要下了火车,与李董吃了饭,下午就去你学校找你,如何?”
又说了一堆只有恋爱中男女才会有的废话,凌阳挂了电话,才发现,手机居然没多少电了。为了省电,只好把手机给关了机,好省些电。只是他从未关过机,弄了半天都不知该如何关机,只好请教身旁的刘静静。
“不会吧,多大的人呀,还不会关机?新时代的文肓。”刘静静取笑他,帮他关了机。
凌阳说了声谢,就把手机揣进兜里。因为无事可做,睡觉又睡不着,只好装模作样地从行李架上拿出自己的垮包,从储物戒里掏出本书来看。
刘静静地好奇地扫了眼,就叫道:“建筑学?你是学建筑的?”
“不是。”
“那你看这种书做什么?”
“因为我现在从事的就是与建筑有关的工作。”
“你还在工作?”刘静静更是好奇,“你不是富家公子哥么?富家公子哥还需要工作?”她可是听梁海华说过,凌阳的出身好像还不低。
凌阳反问道:“谁说公子哥就不能工作?公子哥也要吃饭穿衣呀。”
看刘静静还要说话,就赶紧道:“不好意思,我要看书了,请匆打扰。”
刘静静嘴巴张了张,只好闭上嘴巴。
对面的刘玲却冷哼一声,装,你就继续装吧。什么公子哥,怕是狐假虎威的冒牌货吧。
尽管有梁海华和孙浩的共同作证,但刘玲仍是相信自己的双眼,展望会所的公子哥多如牛毛,只要家里有人是厅级以上官员的衙内都可以进入,眼前这人连展望会所的大门都进不去,显然不会有太显赫的身份。或许家里有当官的,估计不会是直系亲属就是了。
看书还是颇为打发时间的,不知不觉间,火车已抵达目的地。
一行人已开始准备行李,忙碌开了。唯独凌阳仍是纹丝不动地看着手上的书。
梁海华就说:“凌阳,你倒是有定力。”
凌阳抬头看了他一眼:“早走晚走都一样。不急。”
孙浩就说:“看吧,连凌先生都这么说了,你还急什么急?”
“好,我不急。”梁海华又坐了下来。
刘玲则说:“话虽如此,但争抢走前面的却是大多数人的共性。”她已站起了身,把行李背在肩上,尽管轻车从简,但依然背了个背包,手上提了个提包,肩上还垮了个垮包。头上还戴了顶太阳帽,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仍然以闲适的姿态看书的凌阳,以说教的语气道:“现在这年头呀,凡事都要讲究高质量、高效率,你这样什么都慢吞吞的,可要不得呢,迟早会被人赶超。”
凌阳翻了一篇,没有应话。
他自然看得出眼前这女人对自己有不明不白的敌意,所以每回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也幸好他内心足够强大,不与她一般见识。
而凌阳的不理会,在刘玲眼里就更多了一顶罪状,一种叫“傲慢无理”的罪状。
火车终于停了下来,车门一开,旅客们就一窝峰地往车门处挤。凌阳也收了书,装进垮包里,也随着人群,慢悠悠地出下了火车。
后来他发现刘微微姐妹的行李挺多的,大箱小厢,大包小包的,两姐妹带着着实吃力,并且最痛苦的是,她们姐妹俩买的皮箱质量并不好,在上火车之前,就已经坏了,这时候想要带下火车,更是吃力。凌阳只好接了刘微微手头最大还落了两个滚圈的箱包。
“唉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刘微微腾出那只拖箱子的手来,赶紧掠了耳边的头发,很是不好意思。
“没事,走吧。从这儿出去,还要走一大段路呢。”手上的箱子于他来说并不重,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可就不轻松了,尤其她提着这么重的提箱。
“那真是多谢你了。”刘微微感激涕零,又去帮妹子提箱子。
刘静静也不轻松,背上背着个大背包,肩上还垮着个不小的包包,手上还各提着一个箱包,就算让姐姐拿走了一个,手上还有一个比较重的。
凌阳见状,只好又把刘微微手上那个大箱包拧了过去。
“你们女孩子怎么都喜欢带那么多行李?”数了数,两姐妹可是足足有四个大包,也不知是如何上得了火车。
“在进站的时候,确实超重了。幸好请了个好心大哥帮忙均了些行李过去。不然还真要被罚钱的。”
这时候,孙浩也帮刘静静揽了个包包,说:“是呀,太多了,现在有快递,也有托运,也很方便的,为什么不走托运呢?”
刘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刘玲就说:“以后别这么累自己了,也亏得今儿个遇上了我们,替你们分担了些,若无人给你们分担,提着这么多行李出去,累都要累扒下。”看着走在前头的凌阳的背景,暗自意外,想不到这家伙还挺有力气的。
“托运有些贵,我们经济不大好。”
刘微微没有说话,倒是刘静静说:“没办法,姐姐的薪水要养活她自己,还要供我念书,确实很不容易的,能省则省吧。”
刘玲张大嘴巴:“你全要你姐姐养?那你父母呢?”
“几年前病逝了。”刘静静语气低落。
尽管手上减轻了不少重量,但背上一个大背包以及肩膀上的包包也不轻,加上天气又还热,遂道里人又多,又走了这么长的路,两姐妹也着实累。
刘静静看着走在前边的凌阳,忍不住道:“姐姐,这人体力可真够厉害的,这两个箱子可不轻呢,你瞧瞧他,居然箭步如飞,真厉害。”
刘微微也看到了,轻声道:“是呀,两个箱子加起来怕是有七八十斤吧。”
凌阳淡淡地道:“我是男人嘛。”
可是男人在提这么长时间走这么长的路,也会吃力的,瞧他轻松的模样。
出了火车站,就瞧到了李万三,正双手放在额头处,一边遮着太阳,一边看着出口处的人流。
凌阳对两姐妹说:“前边那辆大巴车好像就是蓉城大学的校车,应该是来接新生的,我送你们过去吧。”
两姐妹一瞧,就兴奋道:“真是呢,凌阳,真是太感谢你了。”
“客气了。”
刘微微又与刘玲说了些话,凌阳没兴趣听,目光看着朝这边走过来的一群年轻人。
为首的一名青年手上拿着蓉大的牌子对着从出口入出来有可能是学生的旅客们咕道:“蓉城大学欢迎新生,蓉城大学的新生赶紧前来报告啦。”
“明月。”凌阳扬声叫道。
一身印着蓉大二字白T恤的凌明月看着凌阳,惊喜交加冲了过来:“哎呀,是老祖法,您也抵达蓉城了呀。”
一群学生们就围了过来,上下打量凌阳,打趣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把咱们历史系的系花追到手的那个凌明月的家门?”
“什么家门,他可是我叔爷,我们凌家现任族长。”凌明月洋洋得意地给一群同学介绍凌阳。
这些人大都与凌明月同一个班或是学生会里的人,也大都知道凌明月的家世的,震惊地打量凌阳:“不错嘛,原来电视上的情节并没有夸大,这世上还真有年轻佼佼者。”
“什么叫族长?”刘静静问。
凌阳没有回答,只是对凌明月道:“拿着,送这两位美女上车吧。”
“师妹,你也是蓉大的新生?”一群小伙子这才发现凌阳旁边的两个美人儿,牲口性质发作,纷纷去围观美女去了。
凌明月就趁此机会对凌阳低声道:“叔爷,您又有情敌啦。”
“谁?”
“好像是某公司的小开,开着兰博基尼,可拉风了。今天一早就来到学校,捧着鲜花,说要追求韵瑶。”凌明月脸上带着幸灾乐祸。
凌阳踹了他一脚:“你小子没安好心呀。”
凌明月嘿嘿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明天就要开学了,那家伙估计还要来学校找韵瑶,要不要坐咱们的校车回蓉城?以示你的主权?”
“用不着。”
“嘿,这么有自信?”
“滚!”凌阳又揣了他一脚。
那边再一次热闹起来,因为有人认出了孙浩和梁海华这两位明星,纷纷围观过来,这个要签名那个要合影的。凌阳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悄然离去,坐上了李万三宽阔的劳斯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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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确定是双更的,只是姨妈出了车祸,小腿撞断了,心急火燎去医院去了,今早补上哈,一哈儿还要去医院。晚上回来更新,灵感冒棚了,我的鲜花准备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