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戒了高蓉蓉几人,凌阳这才吩咐几个低等血奴带着她们去梳洗更换衣服,并让布朗派人送她们上飞机。
在临走前,凌阳警告她们:“回去后见到家人,你们知道该怎么说吧。”
赵楚楚几人呆了呆,赶紧说:“我们不会对任何人提及一个字。”
其余四人也赶紧保证了。
布朗却说:“口说无凭,主人,我觉得还是给她们下些禁制稳妥些。”
尽管不知道什么叫“下禁制”,但不用想也知道不会是好玩意,五人赶紧举手保证,绝不说出去半个字。
凌阳盯着她们,没有吱声。
赵楚楚哀求地看着凌阳,可怜巴巴地表示,她们绝不说不出去,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她们也知道凌阳在吸血鬼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于是一个个哀求着凌阳。
见凌阳没有吱声,赵楚楚又楚楚可怜地道:“好不好嘛,求你了,我们绝不会说出去的。我们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
凌阳收回目光,淡淡地道:“女人是保不住秘密的。”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大多数女人是保不住秘密的,她们保密的方式就是偷偷与手帕交说“某某如何如何,但你一定要保密”,然后这位手帕交也会对下一位手帕交说“某某人说的,某某某如何如何,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哦”。最后,这个秘密就成了公开的秘密了。
包括他那公认嘴紧的母亲徐夫人也是如此。
布朗就说:“那就给她们下些禁制,这样保险些。”
几个女生花容失色,布朗解释说:“不必惊谎,禁制不会对你们有任何影响,唯一的制约就是一旦你们说出了这个秘密,就会化为石头,这就是对你们不守秘密的惩罚。若是你们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将不受任何影响。”
张韵瑶相当惊奇,居然还有这样的禁制,真是开了她的眼界了。
高蓉蓉几人仍是不干,继续哀求着,凌阳不为所动,只是说:“口说无凭,布朗。”
布朗会意,文质彬彬地对五个花容失色的女生道:“把你们的手伸出来,滴一珠血。”
见她们缩着手,布朗脸色就沉了几分,“只要你们一滴血而已。放心,只是在你们的血液里下个保守秘密的禁制,不会对你们的身体造成任何损伤。只是你们守口如瓶,制禁就不会发作的。”
几名女生仍是不干,又去哀求张韵瑶,高蓉蓉甚至哀求凌明月。
凌明月就有些心软了,看着凌阳,“叔祖……”
凌阳淡淡瞥他一眼,那眼神立马把凌明月刺得胆战心惊,不敢再啃声。
不知为何,凌明月在凌阳面前向来是没大没小惯了的,可只要凌阳摆出那副面无表情的脸,自己就会心脏紧缩,大气都不敢喘。
高蓉蓉等人又去求张韵瑶:“……以前我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原谅我,我已经知错了,现在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给你未婚夫求个情,不要给我们下什么禁制,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张韵瑶问凌阳:“这禁制有什么副作用,或是不良影响?”
“没有,只是一旦说出了秘密,禁制自动发作,变为一具石头。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副作用或不良影响。”凌阳也懒得再与几个女生浪费唇舌,对布朗呶了呶下巴,布郎全意,招来几个吸血鬼,强行给她们放了血,在她们的尖叫声中,五珠鲜血在空气中渐渐形成古老的符印,布朗对着空气吟唱几句,把这几珠血色符印收回手上,再划了繁复的印记,再打入几名女子手臂上,形成血色的符印。
没有理会高蓉蓉等人的嚎啕痛哭,凌阳起身,吩咐布朗:“好了,送她们去吃饭,吃完饭就送她们回国。”再一次警告了五人,要她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如果当真因为保守不住秘密而成为石头,谁也救不了她们。
五人被哭哭啼啼地送走了,凌明月问凌阳:“叔祖,人也救出来了,事情也算完成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凌阳点头,三人在布郎等人的服侍下,吃了晚饭,休息了一会儿,这才上了布朗给他们准备的私人飞机。
可喜可贺的是凌阳坐飞机不再晕机了,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似乎突破天巫一品中期境界后,坐飞机就不再晕机了。那是不是证明他也能够开汽车了?
……
回到蓉城后,凌阳去了趟李万三的公司,发现公司站岗的保安没有郑小军,就随口问了句:“郑哥今天休息?”
老罗脸色晦暗:“别提了,被人给打了。”
“被谁打了?”凌阳挑了挑眉。
老罗说:“一个婆娘,在公司门口乱停车,老郑去阻止她,也不知是不是语气冲了些,那婆娘就领着一帮人把小军给打了,肺腑出血、肋骨骨折,全身比处软组织受伤。”
凌阳脸色微变:“那打人的人呢?”
“跑了。”
“没有报警抓?”
“报了,只是警察去抓人时,打人者已经跑了。指使人行凶的那婆娘,有些后台,警方也不敢动她。”老罗语气有些低落。
凌阳有些怒了,保安是个敏感又有些尴尬的身份,人们常用“看门狗”等恶毒的语言来形容保安,有时候,保安也容易做出不符合保安的事,但仗着身份就对保安动粗的行为,也是相当恶劣的。
凌阳问:“出了这样的事,李董是如何表态的?”
老罗说:“李董说会给老郑垫付医药费的。”
“那打人的法律责任就不追究了?”
老罗说:“这个,李董没有明确表态,所以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老郑挺有些不值的。身为公司保安,让外来车辆停靠在边上一点应该没错吧?对方凭什么打人?又不是要她不许停,何必做得如此出来?”
见到李万三后,李万三正对人事部的经理大发雷霆,指责人事部经理没长脑子,二十六七岁结了婚没生小孩子的女人是最好不能召的,因为这样的年纪,极容易工作个一年半载就生孩子,到时候按据国家规定,公司还得给她半年的产假,工资还要照发,在她休产假期间,公司还得她替代她的人。就算回到工作岗位上,精力全在家庭和孩子身上,你能指望她在工作上会有多大干劲?身为部门主管,你给她安排出差或较为繁重的工作吧,不免会落下“不体恤哺乳女员工”,你给她轻松的活儿干吧,人家又会说你公司不重视人家,冷落人家。反正无沦怎么都不讨好,干脆就不招这样的女员工。
人事部经理被李万三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李万三发了一通脾气后,说:“重新再召人,反正不能用这样的女员工。”
人事经部理弱弱地说:“可是,已经打电话通知对方了,让对方明天来公司上报告。这再改口,不大好吧?”
李万三不耐烦地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圆过去,反正,不能召这种年纪的女人。就是未婚的也不行。”
凌阳在一旁听了半天,忽然忍不下去了,就对李万三道:“李董,你这样不妥。”
李万三怔了怔,忽然想到凌阳是修道之人,注重修身养性,又素来同情弱小,就赶紧说:“凌阳,我知道这样做会被扣上乞视女性员工的帽子,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养一个正值生育年纪的女性员工,公司会付出比别的员工一倍甚至两倍的金钱代价,甚至有可能面临亏本。公司请员工,是为了让员工给公司创造更多的价值,而不是慈善机构。”
李万三又列举了不少女性员工,公司好不容易陪养出了一批优秀骨干,可一旦结婚生子,起码有一半的女性员工选择了辞职。最让人无语的是,有些女性员工,相当没有责任,生孩子期间,公司也给了产假,并给足了工资,可这女的休完产假后,就直接递交辞呈报告,甚至还说公司对她不好,可没把他给气出病来。
“……并非是我没责任感,也并非我冷血,而是大环境所赐呀,随着物价上涨,竞争日益激烈,公司利润连连下降,可劳动力成本却日益看涨。员工是弱势群体,可我们做老总的也并不轻松呀,我们压力也大呀。公司效益不好,工资就发得少,他们就抱怨连连,可是他们就没想过,公司效益好时,工资可是翻了翻的。他们更不会想到,效益不好时,公司还是亏本养着他们的。”
李万三也偶尔上网看新闻看网友的评论的,08年金融危机时,好些工厂倒闭,工人工资一下子下降不少,就引发止不住的抱怨,一些小老板甚至直言了当地说,现在确实是亏本在养着员工的,但员工却不领情,反而还大放阙词,称这个老板放屁、没人性、冷血,只想着亏本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员工给你赚钱的时候?效益好的时候你赚的更多,稍微亏本了,就哭爹喊娘了。
当时李万三连想人肉这些评论的人的心都有了,也替那个小老板不值,站在老板的立场,他觉得相当委屈,公司请员工本来就是冲着赚钱去的,不赚钱请你做什么?公司不赚养了,还能够亏本养你也算是对得起你了,还不知足。
凌阳说:“老板有老板的委屈,员工也有员工的委屈,我不想讨论谁委谁吃亏。我只是觉得,女性员工是弱势群体,她们面临着比男人更大的压力周旋于职场,这类女性职员已够身心俱疲了。企业若光顾着赚取最大化的钱,就把她们拒之门外,对她们也是不公平的,甚至是委屈的。企业也要有适当得付出,这是企业最基本的社会责任。”虽说男女平等,可实际上,男女是不可能真正平等下去。女性员工所面临的职场压力、家庭压力以及传统的育儿和家务的压力,肩挑了养家糊口的责任,又要承胆生儿育女以及大部份家务劳动,有的悲催些的,还要面临照顾公婆的责任。而男人就没这方面的顾虑,有三朋四友来家中,通常忙碌的总是女人,生养孩子也是女人居多,男人当个甩手掌柜无人说什么,女人若是如此,受到的指责可就多了。
凌阳虽是大男人主义,但也觉得这类女人着实不容易就是了。企业也应该为适当地替她们创造更好的就业条件,而不是把她们拒之门外。
李万三说:“我明白,可是,那样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也为难呀。实际上,公司效益好的时候,为女性员工提供的福利也是相当不错的,至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是眼下,企业正面临转型的痛点,花钱更要花到刀刃上。可没多余的钱养闲人呀。”
凌阳说:“李董,钱是开源来的,而不是省出来的。”
企业省钱无可厚非,可以在交通运输、办工材料、能源方面省些,但在人才方面省钱,无疑是杀鸡取卵。
李万三也知道有凌阳在,不可能再有回旋的余地,也得给凌阳这个面子,就挥挥手,让人事部经理出去。
人事部经理轻声问:“那李董,接下来?”
李万三说:“该怎样就怎样吧。”
人事部经理松了口气,偷偷瞧了凌阳一眼,暗付这个风水顾问在老板眼里还挺有份量的,以后可得好生结交了。
等人事经理离开后,李万三就开始向凌阳大倒苦水:“公司人事确实有些庸肿,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关系户,这些人完全就是公司拿钱供着的,平时候还不能得罪。唉,全是这个局长那个管委会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妈的,这些狗当官的。”
凌阳说:“当初李董就不该答应让这些人进公司。不过,这些人养着多少应该也会收到些好处吧,比如说,需要某个项目时,让这些员工发挥自己的关系网应该还是可以的。”
“好像也是这个理,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这些人里头,多少还是要面子的,若是一直死领工资做不成事,怕是自己也有些拉不下脸面了。你让他们发挥自己的人脉优势给公司创造价值,相信他们不会拒绝的。若是做不好,估计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呆了。”当然,也会有一些脸皮厚的,这类人毕竟只是在少数。
李万三被凌阳这么一开导,心情就舒坦了,也觉得养一群生孩子的女性员工,也不是多吃亏的事,相当于花钱做善事吧。
凌阳又问起郑小军的事。
凌阳就问起了着小军的事。
李万三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向凌阳大倒苦水:“那女人是很可恨,可是,谁叫人家有后台呢?这婆娘刚好就是城建局局长的小姨子,妈的,估计与那小姨子有一腿吧,瞧那勾三搭四的嚣张模样。”
凌阳说:“省城脚下,区城建局长怕也没法子张狂成这样吧?以李董在蓉城的影响力,收拾这类人怕是小菜一碟。估计是李董不想惹麻烦。”
李万三讪讪地说:“做生意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郑小军的医药费,公司给报了,还要怎的?”
凌阳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
凌阳严肃道:“李董,想要员工对你死心踏地,你这个做老板就要替员工着想才是。郑小军这样的事,医药费反而不是重点。”
重点是身为老板的李万三,有没有魄力护短,给自己的员工讨回公道,让员工产生失落感,这是相当要不得的。
以前安国侯府上千奴仆,奴才们相当护主,这自然要归功于母亲的护短,才能让奴仆们对主子心存感激,并有归属感。
李万三被凌阳教训了一通,也有些羞红了脸,他说:“是,你说的对,我真不该为了息事宁人就当缩头乌龟。”然后当着凌阳的面,打了公司的法务部电话,让他们出面,向法院提交诉状,并向警方提供严正交涉。
以李万三在商界的影响力,收拾区区区城建局长的小姨子这样的关系户,并不复杂,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无论城建局长如何的周旋,经济补偿肯定是跑不掉的。至于刑事诉讼,估计就有些难度了。深晓官场规则的凌阳私下给夏禄恒打了电话去,要他自己看着办。他可不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会发生这类官官相护的恶心事儿。
夏禄恒在电话里叹息而笑:“你小子,总算给我打电话了,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打你电话,总是关机。你这是要急死我的节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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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游泳了,哈哈哈,插腰大笑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