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角落的刘静初李雯雯大为痛快,也恨不得踹上龙美心两脚。
龙美心泪流满面,死亡阴影笼罩在心间,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又火速爬起来跪行过来抱着冒顿双腿,苦苦哀求道:“大帅,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帅再给我一次机会,将功赎罪,求大帅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又转头对胡诗琴段安惠二人哀求道:“安慧,诗琴,帮我向大帅求个情吧。”
段安惠暗骂这女人祸水东引,但见冒顿注意力已朝边边扫来,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大帅,美心尽管有错,却不是故意的,求大帅再给美心一次机会吧。”
胡诗琴也战战兢兢地说:“大帅,美心跟了您那么久了,就请大帅看在昔日的情份上,再给美心一个机会吧。”
龙美心也表示,三天后,冒顿寿辰上,她一定给他多找几个貌美如花又身家清白无后顾之忧的美女让他享用。
一想到阳间那群新鲜可人粉嫩的美人儿,冒顿喉喉滚出一些声响,目光凶狠地四处扫射:“那个让凌阳瞧中的女人呢?”
刘静初一个激灵,以为自己再劫难逃,身子几乎瘫软在地。李雯雯赶紧扶着她,很快,她本人也跟着软了下去。
“大帅,饶,饶命……”李雯雯吓得舌头打结。
刘静初也是脸色惨白,紧紧抓着古服衣襟,目光绝望,早晓得这鬼如此凶残,刚才她真该鼓足勇气求凌阳保下她的。
冒顿一双厉眼把刘静初上下打量完毕,脑海里浮现刘静初在凌阳身下承欢的画面,妒中火烧,到底还是忍了,冷哼一声,阴森森地对女管家道:“把她收拾一下,送去张府。”
女管家恭敬地问:“大帅,请问是哪个张府?”
冒顿恶声恶气地道:“除了元阳子那个牛鼻子老道外,还有哪个张府?”
女管家知道主子心情严重不好,不敢多问,赶紧应了。只是刘静初吓得走路都走不稳,女管家只好亲自把她扶起来,挤出和颜悦色的笑容:“小姐真是好福气,居然能让凌大人瞧中,小姐去了张府,好生服侍凌大人。尽管小姐与我家大帅有些不愉快,但也促成了小姐与凌大人的美事,还请小姐在凌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冒顿听得火冒三丈,但仍是忍了下来,挥挥了手说:“去吧,当初也是这贱人没长眼睛,居然把你也给找来了,早知道你是坤海的女人,说什么本帅也不会打你的主意。”冒顿用他那自认为和颜悦色的语气对刘静初说话,可听在刘静初耳里,无异是晴晴天霹雳,以为冒顿要把她送给其他鬼帅玩弄,再一次绝望。
看着刘静初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却只能看而吃不到,还得乖乖地把人送到仇人手头,冒顿就气不打一处来,挥挥手,让女管家赶紧把人带走。
“静初……”本来就怕得要命的李雯雯见刘静初要被送去别的鬼神那,更是绝望了。
刘静初也是如此,她死死地拉着李雯雯的手,泪流满面。只是她哪敌得过女管家的力气,很快就被迫飞开了。
李雯雯在原地哭喊道:“静初,你要保重,你一定要保重。”
刘静初悔得肠子都青了,刚才为什么不厚着脸皮向凌阳求救呢?她却是不知道,凌阳早已向冒顿要了她了,更不知道,她要去的地方,正是凌阳的府邸。
……
散席后凌阳就拿着避水珠和两枚九品灵晶,就坐了轿子与元阳子一道回了酆都城位于北面的张府。
回了张府,凌阳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内,他的屋子位于张府正东面的院子里的扶花居,这间院子按着凌阳的要求,前边栽满了满满的莲花,后边是一大片四季常开的桃花,院子正中一个数米高的葡萄架,葡萄架下有一把藤椅,平时没事时躺在上头,欣赏头顶的星辰月光,绝对的美妙。
此时,凌阳一边喝着醒神的茶水,一边拿着避火珠打量,“师父那儿有定风珠,我也拥有了避水珠和避火珠,就还剩下避雷珠,我拥有祝融巫祖的三味真火的传承,避火珠与我没甚用处。若再找到避雷球,那就更加完美了。”
只是避雷球也只能想想而已,这可是天界的宝物,肯定不可能遗落凡间的。
不过如今的人类倒是厉害,居然也发达了避雷针,只是运用了善疏则通,能导必安的原理,就发明出了避雷针,也算是一项奇迹了。
忽然间,凌阳心中一动,人类都能运用善疏则通,能导必安的原理,自己身为术士,又是天才型的人物,应该也可以呀。
凌阳似乎被激发了灵感,坐在藤椅上冥思苦想着避雷针的运用原理,也就是用金属线把金属棒与埋在地下的一块金属板连接起来,利用金属棒的尖端放电及金属的导电性,使云层所带的电被大地带的电直接中和,从而保护建筑物等避免雷击。
闪电就是静电高压放电,用最简单的话来说,金属棒的作用是把闪电引向自身,并沿着它流入大地,不让闪电电流窜到建筑物的各部分去。
根据这个原理,凌阳也启发了无穷灵感,避雷针找不到,自己也可以自己发明一个“避雷针”呀。
凌阳说干就干,去书房拿起毛笔,画了个尖型的两米高的长矛,觉得这个估计不大行,又撕掉,重新画了个呈伞状的图案,再让福伯去库房找金条,按着他的图案,先制出“避雷针”再说。
福伯对于凌阳是极尽疼爱的,也不问原因,二话不说就屁颠颠找人去库房拿黄金去了。
如果金属真能起到避雷的效果,那么日后酆都大帝遇上渡劫应该就容易多了吧。
酆都大帝是阴间最高神职,但并非是永久不变的,三千年一换,每位地府高级神职到了一定年限,都需要渡劫。渡过了,就可以继续任职,渡劫不成,要么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天地间,有幸保留了魂魄,也得去阳世间抬胎,将来能否回归地府,就要看其资质与在阳间的历练了。
酆都大帝大概还有十来年时间,就将是渡劫的时间了。
……
这边,凌阳正在研究避雷针的运用,他知道,酆都大帝三千年任期还有十来年就要满了,将会迎来三千年一次的渡劫,渡劫不成功,就只有转世投胎,进行新一轮的红尘历炼,渡劫成功,才能继任,或回归天庭另有任命。
到时候,谁将是下一任酆都大帝,不得而知,但跟据地府规则,很有可能从五方鬼帝或元阳子以及十殿阎王当中选拔出来。
凌阳也是有自己的私心,若自己的师父能够坐上酆都大帝的位置,他这个徒弟自然是水涨船高。但他也知道,天庭对师父可是感冒得很,估计不会让师父轻而易举坐上那个位置。所以凌阳才做了两手准备。
第一手准备是想让酆都大帝历劫成功,若避雷针当真有效,那么历劫成功的酆都大帝将欠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
若不帮酆都大帝,五方鬼帝与元阳子之间的竞争,论实力,师父绝对是胜出的。但胜出者依然要渡一回劫。
出于私心考虑,他若是助师父渡劫成功,那么地府将会在师父的控制之下,到时候自己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了。
凌阳目前也只能想到这么多,所以避雷针的发明是有必要提上日程的。
避雷针的制作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而酆都大帝也还有十来年的时间历劫,倒也不急于一时。
因为,冒顿鬼帅当真把刘静初送来了。
一顶四鬼抬的小轿,刘静初从张府侧门抬进来了。
在阴间呆了一整个晚上,加上刚才女管家的耳命面命和警告,刘静初现在是哭都不敢哭了,只能忍着胸口剧烈的心跳,等待着即将上场的悲惨命运。
张府的管家福伯上下打量刘静初一眼,说:“你先在此候着,我先去凛明公子。”
刘静初就这么站在张府二门外,看着来来往往的鬼众们好奇地瞥自己一眼,刘静初有种说不出的难堪和恐惶。
一会儿,福伯出来了,说:“公子有请,姑娘请吧。”
刘静初压下心头的恐惶,跟在一个古代小厮打扮的男子身后,一路穿过长长的曲折回廊,穿过一大片美轮美唤的园林,再穿过漂亮的桃树林,这儿桃花开得正艳,震惊于张府的巨大气派,也在心里暗忖,果然那个女管家没有说慌,这个张府在阴间还是相当有地位的。就是不知对方长什么模样,是不是与冒顿那般暴戾而残忍。
不知走了多久,来来往往的张府奴仆也不知见了多少次,正当刘静初脚都走酸后,那个已换了三次的领路人,这才对自己说:“公子就在前边的扶花院里,公子向来重规矩,一会儿见了公子万万不得有任何越矩的地方。否则惹得生子生气,谁也救不了你。”
“是,我知道了。”看着这些鬼仆们的郑重交代,刘静初越发恐惧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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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们,我的鲜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