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臣听到动静,出来开门,见是葛青青,立即问道。
“是你,东西拿到了吗?”
葛青青抱着怀里的东西点头,有些慌。
“拿到了拿到了,快让我进屋去。“
进到屋里,姜兰想接过来看看,葛青青往后退一步。
“你……你们先给我钱,我才给你,要不然,我就把这些东西撕了,吃了,也不给你们。”
姜兰知道葛青青现在只是虚张声势,她打不过付文臣,东西他们肯定会拿到手里。
她双手抱胸,饶有兴味看着她。
“只要东西是真的,我们肯定会给你钱。”
葛青青不松口,“不行,先给我钱!”
付文臣站到姜兰身边,怕葛青青伤到她。
“你没有选择,要是不给我们,你杀死你丈夫的事可能就会公之于众,到时候别说钱,你什么都得不到。”
他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如果不是碍于姜兰对他的看法,他才不会兜这么大一圈,让葛青青自己看清齐牧川嘴脸,再来帮他们。
早就拿着葛青青杀害丈夫的事威胁她了。
听到付文臣说的,葛青青有一秒心虚。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啥,什么丈夫,什么跟什么,他……他是自己得病死的,跟我没关系!”
姜兰懒得听她废话,一把抢过她怀里的衣服。
东西被抢,葛青青想抢过来,被付文臣一记眼刀子扫过去,差点刀死。
她站在原地,不敢吱声。
姜兰把衣服里包着的东西,都摊放在炕上。
两人把每张纸都看了,不看不要紧,一看好家伙。
姜兰气的把纸拍在炕上,气的鼻孔冒烟。
“这个齐牧川,胆子也太大了,竟然……竟然通敌!还堂而皇之的把证据留着,他也太自信了,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被发现是吗!”
付文臣:“他不是自信,是想留证据,以后要是被这边发现了,还能靠着这些跑到敌人那边,让他们收留他,这些对他而言,属于功勋。”
这堆文件里面,付文臣找到了当年那起战事的真相。
信里,它们让齐牧川故意给付文臣错误信息,导致他们全军覆没,并且敌人早就在他们经过的地方设下了埋伏。
齐牧川的回信里,让他们给付文臣位置那炸药致死量。
他想让付文臣死在那场战役里,只是他没预料到,站在付文臣身后的何顺,会突然推开付文臣。
那些炸药把何顺炸死,付文臣的腿,也因此受了重伤。
看着男人拿着信出神,姜兰握住他的手,有些担心他状态。
“文臣,你还好吗。”
男人回过神,没有焦距的眼神,在看向姜兰时,重新有了神采。
他回握住姜兰的手,“我没事,这些证据足够了,我终于能给何顺个交代了。”
确定他没事,姜兰才放心,她在这堆东西里翻了翻。
有一个该在这里的东西,却没看见。
姜兰目光看向葛青青,走到她身边伸出手。
“戒指拿出来。”
葛青青右手抓了抓裤子,眼神飘忽。
“什么戒指?我不知道你在说啥。”
姜兰不想跟她废话,直接掏兜。
在葛青青右边裤兜里掏出一枚戒指,这是之前她去邮局,看齐牧川带过的,果然被葛青青拿走了。
葛青青是看这个戒戒指值钱,才私自藏起来的。
“你们那么有钱,要这戒指又没用,我拿起走,还钱换点钱,姜兰,你也太抠了吧!”
姜兰拿着戒指,斩钉截铁道,“你拿着这个戒指出去卖,第二天就得被枪毙!”
葛青青被吓到了,“一个普通银戒指,有这么邪乎?”
她觉得,是姜兰吓唬她,想把戒指占为己有,随便编的。
知道跟她说不通,姜兰转头把戒指交到付文臣手里。
“这个应该就是他们组织的信物,一起交上去,更有说服力。”
付文臣接过戒指,把所有资料都拿起来揣进怀里,准备去牛棚找父亲商量。
男人拉起姜兰的手,“小兰,你跟我一起去吧。”
姜兰摇头,朝葛青青那边看了一眼。
“不了,我还得给她安排住处,你自己去吧。”
因着是在家里,付文臣还算放心。
出了屋子,他看向趴在门口的年糕,踢了踢他腿爪子。
“进去保护你主人,别让葛青青欺负她。”
年糕呜咽两声答应。
付文臣离开后,姜兰带着葛青青去到客房。
齐牧川没被抓住前,葛青青是有危险的,只有留在他们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姜兰给她收拾了一间客房,“你暂时先住这,等事情尘埃落定了,你再离开。”
葛青青点头答应,在姜兰转身铺床的时候,她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想赐死姜兰,把他们钱都偷走,到时候,她再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姜兰想到什么,突然回头,葛青青吓了一跳,她赶紧把剪刀藏在身后,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姜兰没发现她的异样,嘱咐道,“差点忘了跟你说,你吃了太多打胎药,以后很难怀孕,等会儿你躺床上,我给你针灸,再配几副汤药,起码得坚持喝个半年左右,还是能怀上的,等齐牧川被抓进去,我会按咱们之前说好的给你六百块,到时候你想去哪都可以。”
铺好床单,姜兰出去拿药箱。
葛青青愣在原地,看着姜兰离开的背影,她像被定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藏在身后一直紧紧攥着的剪刀,滑落在地上。
见姜兰出来,拿完药箱,年糕紧紧跟在她身边。
姜兰摸了摸他脑袋,“年糕乖,里面是女生,等一会还要脱衣服针灸,你不可以进去哦。”
年糕听话的趴在门口,竖起耳朵听里面动静,只要有一点不对,他就准备冲进去。
姜兰拿药箱进屋,葛青青局促的坐在床上,姜兰拿出针袋摊开。
“把衣服脱了,躺下。”
葛青青罕见的没反驳她,很听话的躺下。
姜兰在她后背施针,针刺入身体虚酥酥麻麻,葛青青孩子没了后,身体一直不舒服,现在疼痛缓解不少。
感觉到她身体放松,闲着没事,姜兰问出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
“我有个事挺好奇的,你杀死你丈夫,是有预谋的吗?”
提到死去的丈夫,葛青青攥紧被单,而后松手。
“不是。”
她说的平静坦然,没有一点心虚,显然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