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山车子的尾灯,一群学生纷纷报以崇拜的目光。
而陈山车子里,徐延年也一脸钦佩的看着陈山。
“妹夫,大哥是真羡慕你的威望啊。这群学生可以说是现在京城里最难管的人了,而且有知识有文化,从上到下都捧着他们,从未见过他们这么服气一个人。”
陈山笑了笑:“大哥,其实他们很可爱的,都是一群热血少年,心里有国家,你可以说他们蠢,说他们冲动,但他们胸腔里可能有着你我都无法比拟的热血!”
“看到他们,就能看到希望啊。”
徐延年微微一愣,没想到陈山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苦笑道:“妹夫,你当真只是上过私塾?”
至于步兵学堂,没有说,那玩意咋回事他比谁都清楚。
陈山哈哈一笑:“确实是只上过私塾啊,不过我这人爱学习。也看点杂书。”
徐延年无奈的摇摇头:“你啊你!真是个滑头,不过真真跟着你也算是良配了。只是咱们还是弱势啊,有时候还是要身段软一点。”
陈山不置可否。
软一点?
他知道徐延年说的是啥。
他理解,可他做不到。
无论是在老家,还是在这,他都做不到。
车子行驶着,周边卫队跟着,两人聊着天 ,突然间,车子来了个急刹车。
陈山瞪了一眼喜子:“喜子你是懒着干了是吧?”
喜子当即差点跳起来:“师座,我没啊。前面突然刹车,我也没招啊。”
徐延年看着两人说话的语气,羡慕无比,他身边就没有这样可以玩闹说话的人,都是一口一个大公子的人。
不过,紧接着就皱眉。
“今天怎么回事儿,难道又被学生围住了?”
今天可是接陈山回府的,这一出又一出的,显得老徐家对自己的大本营掌控力很弱啊。
他有些生气了。
喜子被陈山踹了一脚:“滚下去看看咋回事儿。”
喜子,下车。
后面的车子一看喜子下车,也赶忙跟着下车。
荷枪实弹的保护在车子周围。
此时,喜子一脸严肃,哪里还有之前笑嘻嘻的模样,向头车走去,对着前面正在说话的司机说道:“怎么回事儿?刹车能这么踩吗?”
司机看到了喜子。
司机是徐家的人,也自然知道喜子的身份,这是姑爷身边的心腹,警卫团团长。
赶忙说道:“江团长,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陪笑道:“您看看,前面是中村外使的车子,说是在等人,一会儿就走。”
喜子一听这个,顿时就脸拉的更长了。
“什么狗屁中村外使,老子不认识。”
“你跟他们交涉,马上让开路,马路是他们家开的啊,接人在路边接,在马路中间算个什么事儿!”
心里其实早就忍不住了,这特么的如果在老家,绝对让这群家伙知道花儿为啥这么红!
司机交涉了一番,但对方态度极其傲慢。
“耽误了中村外使的大事,你担待的起吗?你难道看不到这是哪里的车子吗?这是外使车!是有外交豁免权的,滚蛋!”
这下子,司机也麻爪了。
他没想到这人这么跋扈。
深吸一口气:“先生,我们是徐家的人!”
“这是徐家的车子!”
徐家的招牌很好用,最起码在这里很好用。
可 ,那人根本就不在乎,甚至还露出了一丝丝的嗤笑:“徐家怎么了?外使正是被你们徐家邀请来的,要不是徐家徐大人多次邀请我们还不来呢。”
司机麻了,没想到这人这么油盐不进。
而且还贬低徐家。
他知道今天要是怂了,京城的人怎么看待徐家?
这时候,他已经不是代表自己了。
喜子听到对方叽里咕噜的说什么,皱眉问向司机:“他说啥呢?”
司机无奈,只好翻译了一下。
不得不说,徐家的底蕴,司机都是会外语的。
听完叙述,喜子头发丝都快炸起来了。
“这特么的狗日的这么嚣张?这要是在俺们老家,脑瓜子给他削放屁咯。你退下,我收拾他!”
喜子脾气上来了,这段日子他们跟岐蛇的人可是没少打,。根本不带怕的。
骄兵悍将就是如此,都是打出来的。
喜子他们都是实打实的拼杀出来的,自信很足。
看着喜子要上,司机连忙拦住:“江团长,等我先跟大公子报告一下再说也不迟啊。”
喜子哪管这个啊,特么的他江南喜在黑水也是有一号的,最着名的就是在门房圈的故事,号称他喜子进各路达官显贵的大门,狗特么的都得挨两巴掌才能走!
这样的人,能受得了这个委屈,大声喊道:“没事儿,这事儿就算是告诉我大哥他比我还得生气,你退后我来干。”
说着,对着后面的手下喊道:“警卫团的!”
瞬间,荷枪实弹的士兵麻利的立正,大声回应:“在!”
声音响彻天际,让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那叫一个震惊啊。
纷纷讨论:“这是哪里来的强人啊,跟外使的人对上了?”
\"看着车子像是徐家的,但是行事做派不像是徐家所为啊,徐家毕竟是诗书传家,虽然这一代有了兵权,但办事儿不会这么糙!\"
“但,看着糙,我咋瞅着这么解气呢?”
老百姓议论纷纷,就连那些做小买卖的人都拿着马扎坐了下来,买卖都不做了。
国人看热闹的天性,一脉相承!
喜子听到手下的回应,冷着脸,挥挥手:“他什么身份,我们师座什么身份 ,这狗屁的车子敢跟咱师座走一条路上!”
“弟兄们,给我把这拦路狗掀了。”
霎时间,二十多个小伙子一脸兴奋的冲了上去,马上就要动手!
而,车里刚刚高高在上的年轻人也露出了些许的恐慌。
“八嘎,你们疯了吗?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想干什么!”
看着不断靠近的一个个士兵,越来越慌!
可喜子是啥人啊,哪里听的了这个。
冲着手下大喊:“没听他说大力点吗?你们没吃饭呢吗?”
手下嘿嘿笑着:“团长,确实没吃呢!”
喜子刚想破口大骂就挨了一个脑瓜崩,刚想炸毛,一看是陈山,麻溜的蔫儿了下来。
“师座!”
陈山无奈的笑骂道:“一天不给我惹事儿你就难受,说说,咋回事啊!”
但他并没有喊停那些士兵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