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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辆车相继停下,行动队员迅速下车。

项楚要下车,被王森武一把止住,笑道:

“项老弟!这功劳还是让给兄弟们吧。”

“也行!”

项楚欣然点头,叮嘱道,

“别忘了!合围飞仙关。”

“好!”

王森武点头道。

他立即奔向行动队员,部署此次行动。

不多时,行动队员开始从不同方向上山。

王森武却又回到车上,取出象棋,邀请道:

“项老弟!跟老哥到车前盖上杀一盘吧。”

项楚很想马上回家陪宁采薇,无奈地说:

“行!不过只要山上枪一响,我得赶紧回去陪老婆。”

王森武摇头道:“你小子!陪老婆哪有下象棋快乐。”

“我服了你!”

项楚深感无语,开门下车,与之对弈。

为了让王森武不再那么痴迷象棋,这一次他上来就使出了棋圣的雷霆手段,摧枯拉朽,一举歼灭了王森武的爱将“双车、双马、双炮”。

王森武杀遍军警处无敌手,把棋子一搅和,嘿嘿一乐道:

“这盘不算!大意了,我高超的棋艺没有发挥出来,再来!”

“好!继续发挥。”

项楚笑道,如他所愿。

第二盘让他输得更快更惨。

王森武顿时傻眼了,嚷道:

“再来!”

项楚摇头道:“你下不过我的,我师从国手扬州林兴大师。”

“我就不信了!”

王森武固执地说,忙不迭地摆棋,继续大输特输。

“哒哒哒!呯!”

山上传来了激烈的枪声,表明跟大量日谍干上了。

项楚把棋子一搅和,拍拍王森武的肩说:

“王大哥!还是等抗战胜利了再下吧,我回家陪老婆了。”

王森武大声嚷嚷:“你小子!抗战胜利还不得等到白头?”

“坚持就是胜利!”

项楚大声回应,溜之大吉。

夜半,卧室电台电讯声响起。

此时,宁采薇还拉着项楚听他讲述两人分离后经历的一切。

宁采薇笑道:“楚哥!老家发来找你的。”

“这手法像我师父!”

项楚点头道,急忙起床抄录,破译电文如下:

“小子!你在广州救出120名同志,值得表扬,望再接再厉!”

项楚回复收讫,将电文递给宁采薇,苦笑道:“我这师父,大半夜睡不着,就给我发什么表扬电文,真服了他。”

宁采薇看了一眼电文,笑道:“楚哥!这是你师父在牵挂你。”

项楚负气地说:“全是因为他,一脚把我踹进黄浦江,到扶桑国成了臭名昭着的山下一代目。唉!”

宁采薇若有所思地说:“等有机会,我一定要会会上海滩的余晓婉大先生。”

“你们应该见过面吧。”

项楚似是而非地说,将电文纸扔进火盆,笑道,

“赶紧睡吧!明天我陪你去中央党部上班,顺便问问夕姐,根本就没有成立国防部,她到底给我弄到哪个部门了。”

宁采薇想了想说:“国防最高会议为抗战特设军事委员会,我们中央党部脱离军事委员会重归党的系统,你嘛!好像是挂靠参谋本部少将参谋。”

“原来如此!”

项楚恍然大悟。

歌乐山中,枪声响了大半夜。

重庆日谍在一夜之间基本肃清。

翌日上午,项楚送宁采薇上班。

宋夕似乎知他要过来,已在门口等候,呵斥道:

“昨天为什么不来看看姐?”

项楚苦笑道:“昨天肃清重庆的日谍去了。”

言毕,他送上从香港买的礼品,笑盈盈地说:

“夕姐!孝敬您的。”

“快进来!”

宋夕亲热地将他拉进办公室,将门关上。

这一次她没打算放过他,主动上前拥抱。

项楚面对自己的恩人,无法拒绝这热情。

不过宋夕很快将他松开,面带红云地说:

“不错嘛!现在还知道给姐带礼物了。”

项楚笑道:“若是没有夕姐托底,我焉能扫荡香港黑帮。”

宋夕抛了抛蓄起来的长发,摆手道:“没有姐替你打电话,你一样能摆平,在香港建立起商业帝国。”

“哪算得上商业帝国,也就是大点的商社!”

项楚谦虚地说,将背包给她,笑盈盈地说,

“夕姐!这一包都是给你的,你回头慢慢看。”

宋夕接过精致的背包,打开一观,点头道:

“好!你还知道姐的脾气。”

她放下背包,从抽屉取出一纸任命书递给他,苦笑道:

“国防部没有成立,你隶属军事委员会下属的参谋本部,任少将情报参谋。

同时兼任军警处高级顾问、战场督战专员,这样非常适合你潜伏在鬼子心脏。”

项楚接过任命书,感激地说:“夕姐!我知道,全是你在为我争取,谢谢!”

宋夕一语双关地说:“谢什么?跟你打麻将的四个女人,迟早都是一家人。”

“嗯!一家人。”

项楚无奈地笑道,岔开话题说,

“参谋本部部长是谁?”

宋夕不假思索地说:“徐部长!不过为避免暴露,你不用去他那里上班,反正你在重庆也呆不了几天。”

项楚疑惑道:“夕姐!那我在哪里上班?受谁指挥领导。”

宋夕指着对面的办公桌说:“你在这里上班,受姐领导。”

“啊?!”

项楚惊得目瞪口呆,内心疾呼,

“完了!恐怕我这一辈子都要受她领导了。”

宋夕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不好气地说:“傻瓜!姐是担心你暴露,才主动承担对你的领导,还招致那些老家伙的非议,不过姐不在乎。”

“谢谢夕姐!”

项楚忍不住感动得抓住了她的玉手。

“讨厌!”

宋夕面红耳赤地将他打开。

“我去找找我同学郑龙政。”

项楚忙不迭地说,拿起自己的背包溜出办公室,直奔军需处。

经过一番询问,他来到郑龙政的办公室。

郑龙政正埋在一堆调拔单中,显得十分地专注。

项楚凑近一观,原来他正在向老家部队拔装备。

项楚一把抢过,吆喝道:“既然你搞不定,我帮你填。”

郑龙政惊呼出声:“项哥!你什么时候到的重庆?还提为少将了。”

项楚边填边说:“哥昨天刚到,先肃清日谍,才特地过来看看你。少将嘛!早就提了。”

郑龙政压低声音说:“项哥!我听说林军豪昨天被人杀死在外交部大门口了,是不是你干的?”

项楚白了他一眼,不好气地说:“我才回来,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郑龙政苦笑道:“我还以为他天天跟踪嫂子,你忍不住怒火把他杀了。”

“他一个日谍罪该万死!”

项楚冷笑道,将调拨单给他,笑道,

“红党部队太穷!多给点才能打仗。”

言毕,他又从背包中取出洋玩意儿,一股脑地摆到办公桌上。

郑龙政的注意力被吸引,拿起洋玩意儿说:“嗯!这望远镜真不错,这香水正好送给谢兰,这......”

此时,一名军需参谋走了进来,笑问:

“郑参谋!给红党部队的调拔单好了吗?”

郑龙政想都不想地说:“好了!快拿去吧。”

“怎么下拨这么多?”

军需参谋接过调拨单,嘟囔着出了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电话响起。

郑龙政接起电话听了一句放下,笑道:

“项哥!宋秘书让你回去上班。不对!你也分到政治部了?”

“嗯!跟你成同事了。”

项楚点头道,潇洒地走出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