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垚扬起的巴掌最终还是没落下,他需要这个孩子来让他在家中的地位稳固。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父亲聂元之所以让他们回家,并且容忍他们提出各种要求根本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陆琴手里握着的把柄。
毫无疑问,陆琴是贪婪的,她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知足。
之前风君雅悄悄把在学校里拷贝到的视频给了陆琴。
她之所以没有直接给聂垚是因为就算给他,他在整件事里也翻不起大浪来。
聂元不会让这件事泄露出去,最后事情只会不了了之,聂垚依附聂元生存,自然不敢违逆他。
这个视频只有在陆琴的手里,他们才能真正地作茧自缚。
看陆琴身上穿的名牌衣服,以及背的包,想来她应该从聂元那儿勒索了不少钱。
风希希没想理会他们,可冤家路窄,他们偏就注意到她了。
聂垚快步上前拦住风希希的去路:
“希希,你怎么在这?”
聂垚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风希希不想理他,面无表情地反问:
“这医院你家开的啊?我在哪儿关你什么事!”
见风希希这样不客气,聂垚也不生气:
“我就随口一问!”
“对了!你大哥现在怎么样了?我打电话给他,他总是不接。”
风希希蹙眉看向他:
“你是脑子不好,还是记性不好啊?你跟我大哥还有二姐早就已经绝交了,大哥为什么还要接你的电话?”
聂垚脸上的笑容一僵:
“那个……我们大人的友情,你们小孩子不懂。”
“我那时说绝交只是气话,事情过去了就没事了,我们还是朋友的!”
风希希无语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是小孩子,不是傻子,你为了坏女人跟我哥哥姐姐绝交,现在还娶了这个坏女人当老婆,这件事怎么可能过去!”
“我大哥和二姐绝对不可能还跟你做朋友的!”
聂垚还没说话,陆琴就气上心头:
“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坏女人啊?”
陆琴指着风希希的鼻子,因为生气,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
风希希也不怕,反而冲她做了个鬼脸:
“说的就是你呀!”
“你现在不仅是坏女人,还是死肥婆,略~”
陆琴被气坏了,冲上去就要动手打风希希,聂垚急忙拦住她:
“你疯了!她可是风希希,你敢打她,明天聂家就能从帝都滚蛋!”
两个保镖见此也站在了风希希身后。
陆琴不敢闹了,她知道要是真惹了风希希,聂元宁可丢脸也不会保她。
这时,风希希打包的面也已经好了。
她向邓云和宫筱筱招了招手:
“阿姨,筱筱,我们回家吧!”
邓云起身带着宫筱筱离开。
回去的路上,宫筱筱好奇问:
“刚刚那个胖胖的凶女人是谁啊?”
风希希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些什么,宫筱筱立马明白了:
“哦哦!原来是她啊!”
“她好胖又好丑,为什么那个叔叔会喜欢她呢?”宫筱筱不接。
风希希:“可能眼睛不太好吧!”
回去之后,风希希把这件事给风彦桦和风君雅说了。
得知陆琴竟然要对风希希动手,风君雅当即就拍了桌子怒道:
“这陆琴不想活了,敢对我妹妹动手!”
本来她还想让陆琴慢慢作茧自缚的,现在看来,陆琴是一天好日子也不配过的。
那视频是时候让大家一起看看了。
风君雅直接打电话给林纵,举报聂元酒后侵犯女学生,顺便把视频给了他。
林纵也很给力,第二天就直接找到了聂元和陆琴。
聂元侵犯女学生,女学生却嫁给了施暴者的儿子。
这样狗血的事很快就上了热搜,虽然视频打了码,但聂垚还是能认出来那是他爸和陆琴。
想到毕业晚会那天他找到陆琴后陆琴的样子,他才总算明白了。
算算时间,那孩子都不一定是他的。
想到这里,聂垚当即就带着那个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
鉴定报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但聂元和陆琴的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视频被修复得很清晰,能明显看到陆琴惊恐的表情和推拒的动作,她显然是不情愿的。
可如果她承认自己是被侵犯的,那她以此勒索聂元的事也会被曝光。
现在的优越生活将会荡然无存。
但她要说自己是自愿的话,聂垚也肯定不会饶过她。
这件事被曝光后,她再也没有威胁聂元的把柄,聂元不但能脱罪,还不用再给她钱了。
总之,现在的陆琴就是进退两难。
在警局待了一天后,陆琴总算是开口了。
她承认聂元侵犯了她,但却不承认自己勒索聂元,只说那些钱是聂元给她的封口费。
但法官不是傻子,明眼人都能猜出事情的经过。
这个案子风君雅特意委托了她的导师帮陆琴作辩护,务必要让聂元进去踩缝纫机,但钱是一分不会多出的。
陆琴从聂元那儿勒索的钱就是赔偿,聂家一分钱都不会再给她。
法院判出结果的那天,陆琴从里面走出来,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连路都走不稳。
在下台阶时,一不留神摔了下去。
这一摔,她人倒是还好,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她在医院醒来时,正好亲子鉴定报告也已经出来了。
聂垚得知了孩子不是他的事实发了好一通疯,冷静下来后带着离婚协议书来到了病房。
“签了吧!”
聂垚将离婚协议丢到陆琴脸上,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陆琴拿起协议看了一会儿,随即大惊:
“你让我净身出户!凭什么?”
“凭什么?”聂垚冷笑一声,继而眸光一沉,狠狠掐住陆琴的脖子:
“你还有脸问我凭什么?”
“陆琴啊陆琴,我这么相信你,我为了你跟风彦桦,风君雅绝交,为了你被赶出聂家,你是怎么对我的?”
“聂元!他是我爸,我亲爸啊!你居然跟他搞在了一起!”
聂垚双目猩红,掐着陆琴脖子的力气越来越大。
病房里其他人的家属见此连忙拉架,还有人去找保安。
聂垚被拉开,陆琴这才能喘上气。
周围人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聂垚!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是你爸强暴了我,我当时也才十八岁,我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