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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光是用皮带抽打还不解气,上前又是一脚将刘光福踹翻,丢了手中的皮带,骑到小儿子身上,两只醋钵大小的拳头就开始左右开弓!

刘光福被压在地上,叫唤的哭爹喊娘。

“二哥!二哥!救救我啊!救救我!”

刘光天早就被老爹这副架势吓的躲在门口,一旦苗头不对,可以马上破门而逃。

至于自己的好弟弟,自求多福吧。

刘海中喝了点酒,心气也不顺,好容易逮住个发泄口,可是要好一顿施展。

“刘海中!你给我出来!还有心情在家打儿子!”

刘海中愣住了,他抬头看向刘光天。

“不是我说的啊,爸,是许大茂在门口呢!”

刘海中一把丢开手中的刘光福,站起身推开门,见到外面的状况,神情不由一愣。

许大茂还是披着军绿色的呢大衣,身后满满当当站了七八个小伙子。

这些人刘海中都很熟悉,今天以前都是自己的手下。

现在改换门庭,都跑到许大茂手下了。

四周的邻居也是出来不少人,都是想要看笑话的样子。

“许大茂!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海中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有点侥幸。

“没别的事儿,我接到群众举报,你家里窝藏赃物!你应该知道我要干什么!”

许大茂看着刘海中因为愤怒而慢慢变红的脸,心中是那么的畅快!

简直比办了中院的贾东旭媳妇还畅快!

“你不能胡来!我要见李主任!”刘海中愤怒过后,就是惶恐!

今天的变故太多了,东西还没有来得及转移呢!

“李主任?李主任可说了,你得无条件配合我的工作,你该知道不听话是什么下场吧?”

刘海中哑然,李怀德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许组长,这么晚了,你为了我这点小事,把大家都折腾来,太过于兴师动众了!有什么事儿我私下向你汇报还不行吗?”

这是刘海中能说出的最软的话了。

许大茂听到刘海中这番说辞,又看到他脸上略带哀求的神色。

他犹豫了。

“许组长!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你忘了当初他怎么收拾的你吗?”

这话从人群中传出,刘海中顿时火冒三丈!

眼看许大茂就要被打动了,这是哪个事多的兔崽子?

刘海中定睛一看,阎埠贵正满脸怒气的盯着他嘞!

他心里咯噔一下,坏菜!

刘海中再看向许大茂时,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

许大茂经过阎埠贵的提醒,往事那是历历在目!

他当初怎么求刘海中的,家里的黄金是怎么被刘海中搜出来上交的,周围人是怎么笑话自己的,自己是在仓库里被关了两天两夜的。

他是越想越生气,老小子,鼻涕要过河你知道甩了?车要撞墙你知道拐了?

晚了!

“他么的给老子少废话!给我搜!”

他身后的几个纠察队的小伙子之前也都是跟着刘海中的。

“对不起了,刘副组长,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给个方便吧?”

刘海中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口的刘光天早就扶着刘光福混入了人群,他们可不想陪老爹一起进去!

这年头又不是没有连坐!

刘海中心中盘算既然低头求饶没用,干脆硬气到底。

他回身抄起门口的铁锹,看着要上前的几个小伙子,须发皆张厉声怒喝:“谁敢上前?”

看着刘海中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几个小伙子也迟疑了。

妈的,我们一个月才挣几个子儿,没必要和这老东西拼命啊!

“你让不让开?刘海中,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许大茂一步三晃荡上前。

刘海中微微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少废话,有本事你们就上,后退一步你是我二大爷!”

许大茂看着刘海中这个架势,心里也有点怵。

不过他脑子活,眼睛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主意。

“陈武,你去买点吃的回来;刘闯,你去搞个火炉子拉到这点了;剩下的兄弟去我家搬点凳子,我去弄两瓶酒,咱们就在这等着,等刘副组长什么时候识大体,咱们再办差!”

许大茂从怀里摸了两块钱塞给一个手下摆摆手。

几个青年一听,都欢天喜地的去办了。

众人一看许大茂这是要和刘海中打持久战啊!

这么冷的天,许大茂带着手下在院里吃香的喝辣的,刘海中能坚持到多会?

很多四合院的住家户一看双方这个架势,都嘟囔着回家。

我们是来看热闹的,又不是来跟着熬鹰的。

许大茂的手下动作很快,吃食也买了回来,这年头夜里也买不到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些花生米一类的。

果然和众人之前想的一般,许大茂带着人烤着火,吃着喝着。

许大茂也是会做人,看到四合院的邻居几乎都走光了。

就剩阎埠贵站在院里,看着许大茂面前的酒水直咽口水,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哪里不知道阎埠贵想什么。

“三大爷啊,来来来,你从来都对我好,我也不能忘了你,一块吃一块喝!”

阎埠贵大喜过望,嘴上连连夸赞许大茂。

说什么许大茂从小就聪明,三岁能背九九乘法表,四岁能认识三千个字等等。

听的众多手下一愣一愣。

许大茂时不时端起酒杯和阎埠贵碰一下,他也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走了,就阎埠贵留下了。

因为刘海中也曾经整过阎埠贵,只不过没成功而已!

可损失的十几斤棒子面,阎埠贵到死都释怀不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许大茂深谙此道。

刘海中站在门口,手里拄着铁锹,跟个傻子一般。

“光天?光福?你们死哪去了?”

刘海中站久了也有点冷,想让刘光天刘光福给自己弄件衣服,甚至把家里的炉子抬出来,点了也让自己暖和暖和。

他喊了许久,却不见回应。

刘海中有心掀开门帘回家看看,可每次他刚一动,时刻盯着他的几个小伙子也都闻风而动。

搞得他根本不敢远离大门。

“刘副组长,你也别想着回家,房间里那么小,我的人一拥而上,你的铁锹能有什么用?”

阎埠贵似乎看出刘海中的心思,出言嘲讽。

得,这下刘海中家也不敢回了。

两帮人就这么僵持在这里,我吃我的,你等你的。

月亮很快就到了当空,四合院不少人家连灯都灭了。

许大茂美滋滋的喝着小酒,时不时瞧一眼有些摇摇欲坠的刘海中,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组长,我看刘副组长快熬不住了!”

“他刚才还打了好几个哈欠呢!”

阎埠贵听到几个小伙子的话,也抬头看了眼刘海中。

刘海中用手杵着铁锹,左三晃右三摇,脸上更是浮现出层层疲态。

“大茂,想要治刘海中,还得是你啊!”

许大茂嘿嘿一笑,马脸上的褶子都快能夹死苍蝇。

“看吧,三大爷,一会更精彩!”

“来,三大爷敬你一杯!”

“来来来!”

他们看的没有错,刘海中早就撑不住了,要不是心里还有股子狠劲,早就倒地上了。

他心里已经快要把两个儿子骂死了!

家里赖好人多一些,自己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搞得这都十一二点了,还在外面受罪!

生那么多儿子有什么用?

刘海中强撑着稳了稳身形,用手使劲捏了捏手中的铁锹,好让自己保持一定程度得清醒。

“行了,我看刘副组长也是强弩之末,咱们也吃饱喝足,该干活儿了!明天也好给李主任有个交代!”

许大茂把手中的酒杯朝桌上一撂,站起身擞了擞身上的呢子大衣。

其余的小伙子也是精神一振,纷纷站起身,慢慢朝刘海中逼近。

刘海中见众多小伙子逼近,强自提起精神,想要高高举起手中的铁锹,奈何刚才站立的时间太久,两条老腿早就麻痹。

他一个没站稳,就是跌坐在地上。

“下了他的兵器!快!”许大茂见刘海中这副德行,顿时大喜过望。

没有丝毫意外,刘海中手里的铁锹被人夺去丢的老远,整个人也都被别着双臂直不起腰,活脱脱一个大胖飞机。

剩余的人一股脑冲进刘海中家里,开始翻箱倒柜,就连刘海中用的大红色痰盂都没有放过。

“都给我搜的仔细点,有发现我重重有赏!哈哈哈!刘海中,你也有今天!”

许大茂高兴极了,看着被架起飞机的刘海中,忍不住出言嘲讽。

想当初他就像现在的刘海中一般被夹着,任由刘海中宰割。

而如今仅仅是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双方攻守易势了!

“许大茂!你别得意!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刘海中吃力的扬起脖子,死死瞪着许大茂!

许大茂笑嘻嘻的蹲下身,用手轻轻拍着刘海中的脸。

“二大爷,可惜啊,我能看到你的今天,你却不一定能看到我的明天!”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你就是个小人!”刘海中在厂里也是受人尊敬的老师傅,哪里受过这等侮辱,顿时破了大防破口大骂!

“组长!找到了!找到了!”小伙子手中高高举着个包裹跑了出来。

许大茂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瞥了眼直不起腰的刘海中。

他接过那个小包裹,那是用蓝色手绢包起来的,一层层打开里面竟是五根小黄鱼!

“人赃俱获!我就知道你个老东西那么贪,怎么会如数上缴?带走!”

刘海中被两个是小伙子夹着双臂押了出去,他的叫骂声响彻四合院。

阎埠贵看着刘海中狼狈的模样,朝许大茂竖起了大拇指!

“好样儿的!大茂!你这可是为院里除了一害啊!”

“好说!三大爷,今后有什么事直管找我!我们走!”

许大茂随便应付了下三大爷,带着手下得意洋洋的出了四合院。

四合院的邻居得人都在窗户见证了二大爷的陨落,不由都在家里嘀咕起来。

“现在这院里变天了啊!大爷们的时代过去了!”

“许大茂现在居然这么牛!”

“孩子他爸,以后可得和许大茂搞好关系,这家伙最坏了!”

贾家。

“姐,许大茂现在这么牛啊!”

“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去招他,那家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

“姐,你咋知道这么清楚啊?”

秦淮茹白了眼秦京茹,我怎么知道?我都被他逼得卖韭菜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行了,安心去睡觉吧!傻柱你也看不上,人家石中磊也看不上你,明天一早你就回家吧!”

一听秦淮茹要赶走她,秦京茹顿时慌了。

“别啊,姐,我才来了几天啊!”

“我们家可不富裕,多一张吃饭的嘴,多一份负担,我可养不起你!”

秦淮茹见秦京茹无利可图,干脆下了逐客令。

“哼!”

秦京茹来的时候就很确定,来了四九城之后就更是铁了心!

这辈子都不要回农村,去地里刨食吃!

辛苦一天脏兮兮累的不成人样,才挣那几个工分!

行,你赶我走是吧,我还不稀罕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算是起的早了,却发现不见了秦京茹的影子。

“见你小姨了吗?”

棒梗揉了揉迷迷糊糊的双眼,摇了摇头。

秦淮茹见棒梗没见,无奈的摇了摇头出门做早饭。

“嘿!你怎么不问问我啊?我们三个可是睡一起的,怎么只问棒梗啊?”

贾张氏有点不乐意饿了,你这样显得我很没有用哎!

秦淮茹理都没有理她,推门出了屋。

“奶奶,那还用问吗,你睡的跟死猪一样,问你也是白问!”棒梗白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两条眉毛竖起,伸手在棒梗的脸蛋上捏了捏。

“有你这样说奶奶得吗?谁教的你?”

“大茂叔叔啊,他说这院里没有人比你能吃,没有人比你睡的更香!就跟猪一样!”

贾张氏气坏了,有心去找许大茂算账,可又想到昨晚刘海中被押走得惨样。

“别和他在一块,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可奶奶你昨晚还说他整垮了刘爷爷,是好样儿的呢!”

贾张氏被棒梗说的哑然,伸手在棒梗屁股上拍了一下。

“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