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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下雨了。

聂海生瞧着外面落下的点滴小雨,不知道为何,明明雨势不大,可他的心里仍旧是慌个不停。

这样的慌张,昔日在叛逃真龙阁的时候有过,在惊龙会扩张的时期也有过。

而现在这个时候,这种感觉又一次这般突兀的出现,这让他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心口,感受着自己跳动频率有些杂乱起来的心脏,眉头紧紧皱起。

穿好鞋子走下床,推开窗户,看着落下的雨滴,他心中的慌张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发的凌乱。

这份不安感在变得越来越浓,可他就是没办法抓住它的源头在何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从进入这个小镇开始,好像有什么地方开始不对了起来。

“羊岚失手了。”

聂海生下意识喃喃自语道。

羊岚的失手就代表着百晓生计划的错漏。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神秘莫测的女人出现这样的纰漏。

是人都会犯错,这当然可以理解。

可是既然已经犯了一次错,那么会不会犯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聂南……

“!!!”

沉思的瞳孔突然紧缩,一股强烈的寒意顿时涌上心头,“唰”地一下竖起来的汗毛在向他疯狂的预警。

聂海生瞬间抬起头朝着那外面的某个方向看去。

那里不知道从何时起出现了一道笔直站立的身影,雨水从他脸上的疤痕滑落,即便是隔着薄薄的雨幕,聂海生仍旧能够感觉到这人眼中那嗜血的目光。

触及到他目光的那一刹那,聂海生身体骤然紧绷,如临大敌。

锦衣卫北镇抚司十二千户,厉绝扬!

他居然寻过来了!

什么时候?为什么能够寻得到他?明明之前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海当中爆发,但他现如今顾不上回答其中任意一个。

他如今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撤。

绝对不能让他在这里等到聂南。

轰——

暴怒的灵力猛地迸发,一道金灿灿的龙影直接从那窗户当中冲出,朝着远处离去。

站在雨中的厉绝扬看着这一幕,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听着骨骼摩擦传来的嘎嘣声,他的笑容越发狠戾。

猎物逃跑了。

嘭——

血红色的灵力浸染着雨幕,浓郁的血气瞬间将这片空间给占据。

下一秒,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直接朝着那飞速离去的金龙追了过去。

人去楼空。

……

雨还在下。

站在小雨当中,感受着这雨丝带来的寒意,假赵临江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当中。

看着那一队队锦衣卫将周围的居民给静悄悄的疏散完毕,没有弄出半点的声响。

他来不及感叹锦衣卫的效率之快,就看到又是一群人围了上去。

绣春刀绽放着泠泠寒光让人不寒而栗,一道道身着飞鱼服的身影迈着轻盈无声的脚步缓慢靠近。

师父为何事到现在都没有做出回应。

包围圈已经逐渐成型,若是现在不做突破,那之后只会更加的吃力。

以师父的眼界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以师父的洞察力也不可能到了现在都还没发现外面的这群人。

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发出点动静提醒一下师父?

想到这里,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身旁的白忘冬,虽然白忘冬站在原地一直目视前方,可赵临江就是觉得这人在用眼睛的余光一直监视着他。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但换句话说,心里有鬼自然看什么都不正常。

赵临江将自己心里的担忧给强行压下,随即就扭过头对着白忘冬说道:“白大人,在下愿打个头阵,试一试这贼人的手段。”

“不急。”

白忘冬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按下了他抱起来的拳头。

“会有让赵大人一展身手的时候的。”

“那就多谢白大人赠我这份功劳了。”

赵临江放下手,脸带笑意地说道。

白忘冬温和一笑,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赵临江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人的神经就犹如是弓弦,若是绷到最紧的时候会直接绷断。

赵临江觉得自己现在就到了即将绷断的时候。

找不到机会,只能看着那些锦衣卫一点一点靠近那屋子。

白忘冬的一次次拒绝于他而言就犹如是一场折磨。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哗啦。

这是一条条铁链响起的声音。

嘭。

这是绣春刀砸碎门窗的声音。

赵临江亲眼看着那一柄柄绣春刀砸进了房间里,无数的灵力裹着那链刀四处迸发,可那屋子当中就是没有半点的反应。

赵临江眼中闪过些许的惊喜。

莫非……

师父并没有在那屋子里面吗?

可这份惊喜没能维持住十秒就被最前方的锦衣卫宣告破灭。

“副千户大人,屋子里的情况好似不太对,贼人……貌似已被降伏。”

“哈?”

白忘冬一副不解的样子和赵临江对视了一眼。

“这……”

他的表情顿时难看起来。

“这是何人在与我抢功?”

听着这满是寒意的话语赵临江脊背一凉,随即就看到白忘冬迈开脚步朝着那屋子的方向走去。

他连忙快步跟上,右手悄悄地紧握,隐蔽地藏了起来。

跟着白忘冬一路走进那屋子当中。

看着那被绑在椅子上用头套套住脑袋的身影,赵临江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

然后就不动声色地跟在白忘冬的身后。

白忘冬走到那被绑的人身前,视线一下子就锁定了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纸张。

他将其拿起,一目十行迅速浏览。

赵临江亲眼看着白忘冬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寒意满满恢复到了最开始的平和。

离着他最近的赵临江十分清晰地听到了白忘冬口中的嘟囔。

那四个字好像说的是……

“原来是他。”

“谁?”

赵临江下意识问道。

“北镇抚司千户厉绝扬。”

白忘冬将信纸给揉碎,看似随意地说道。

“既然是他出手了,那也就没什么好埋怨的了,而且信中说,这贼人的身份是惊龙会的会首聂海生,这等棘手的人物,若是抓起来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噗嗤。

血花四溅。

白忘冬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当中就闪过了浓浓的不敢置信。

他僵硬地扭头朝着那穿透他心口的手掌的主人看去,表情充斥着怒意。

“你……”

“抱歉。”

赵临江冷冷说了一声,随即猛地抽手。

“噗——”

白忘冬一口血喷出,脸色唰的一下煞白,他就这么死死盯着赵临江,想说些什么,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噗通。

他倒在了地上。

再然后,赵临江迈过了他的尸体,朝着椅子上的人走去。

“师父……”

可就在他刚刚说出这两个字之后,突然,他的视线猛地一缩,眼睁睁看着那地上的尸体迅速扭曲化为了一只猛虎。

紧接着,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就清晰响了起来。

“好——疼——啊。”

看着白忘冬踉踉跄跄重新出现在原地,赵临江周身灵力猛地迸发而出。

白忘冬揉着自己的心口,盯着如临大敌般的赵临江,眼眸微眯,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好戏,终于要正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