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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安长公主这才发话,叫宫女们引导着贵女各自就座。

这时一个怯怯的声音从席阡陌身后传来,“陌陌。”

席阡陌一看,“梁姐姐。”

原来是梁含秀。

梁含秀小声说,“是我不好,一早起来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坏了肚子,方才央着云侯夫人带我去更衣呢。”

林氏淡淡说道,“崔夫人初来皇宫,我怕她冲撞了贵人,便陪了她一道。”

席阡陌点头,“辛苦大舅母了。”

林氏却给了她一记白眼。

她看懂了。

这个梁含秀只怕是进宫是另有目的的,林氏也看出来了。

……

太和殿旁边的偏殿内,太后正一脸铁青地坐在上首,“上次被抢亲,这次被刺杀,封后如此不吉利,皇帝,你是要被天下百姓质疑你德不配位吗?”

楚铄泽面无表情地在太监的服侍下脱了衣服,但心里就像被刺了一刀。

太后本是继后,他们的母子情份在先帝逝后,几乎所剩无几。

继位三年多来,他是日夜胆战心惊。

第一年的昊王之乱血洗京城,他在皇叔的护佑下没有看见什么血腥,但那几日被围困在皇城的惊恐他还历历在目。

皇叔实权在握,奉命摄政,可难保他不会成为下一个昊王?若是他决心篡位,自己是一招都过不了。

紧接着是大饥荒,整个大周赤地千里、饿殍遍野,他下了罪已诏,生怕一个不慎就要被骂成德不配位。

除开皇叔,他能得很大一部分朝臣的拥戴,就是因为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继位。

若有朝一日被骂成德不配位,朝臣就会起别的心思。

太后拿这两次帝后大婚说事,不是戳他心窝子吗?

太医打开了药箱取了伤药战战竞竞等着。

楚铄泽上身衣裳全部解开,还好只是胳膊处被划了一道口子。

太医松了一口气,赶紧上药。

可是扒拉开伤口一看,便见那伤口处有青色花纹蔓延开来。

再一闻,脸色一变,“不好,皇上,刺客的刀上有毒!”

太后一惊,“什么?!那还不迅速解毒?!”

太医拿银针试了试,又闻了闻,跪下说道,“好在只有微末的一点毒,微臣这就去配药。”

楚铄泽忍着身上的痛楚,沉声道,“且慢。”

太医跪地,“皇上请吩咐。”

楚铄泽问,“此为何毒?有何影响?”

太医说,“应是九花毒,正巧太医院有常备解药。”

楚铄泽眼神一厉,“何为正巧?”

太医一愣,才犹豫着说道,“前阵子,听闻摄政王中了九花毒,我们太医院就觉得,应当备些江湖上不常见的毒的解药,便寻了几种毒的解药方子,研制了几盒解药备着。九花毒便恰巧是其中一种。”

太后闻言,脸上神色一松,“既如此,快去取吧,眼下吉时马上就要到了。”

楚铄泽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是一跳。

竟有如此巧合的事?

他让大太监去取备用的中衣和喜服来。

好在他嫌正式喜服繁重,准备最后一刻再换上,所以此刻外衣割破了,也并不影响大婚大典。

太后这才沉着脸,出了偏殿。

片刻后,他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的时候,吴启在偏殿门外求见。

楚铄泽强撑着说,“进来回话。”

“启禀皇上,刺客逃进了青阳殿,正巧摄政王在殿中歇息,他的无影卫将刺客拿下,卑职将他带了过来。”吴启犹豫了一下,“不过,那刺客已经咬毒自尽。”

又是毒?

他眉间一跳,“可知是何毒?”

吴启说道,“九花毒。”

楚铄泽总觉得有一股阴谋的味道,刺客为什么跑到了青阳殿,又正巧被皇叔的人捉拿,又咬毒自尽了?

他挥了挥手,“人既死,就不用带进来了。去查查其他线索,特别是这九花毒。”

“是。”

不一会儿,太医取来了解药,赶紧服侍着他用下,又包扎了伤口。

他休息了片刻,果然觉得那剧痛慢慢消失了。

他换好了衣服,走出偏殿,步入正殿时,百官已经列阵,太后也已经在在椅旁的座位上坐好。

太监唱道,“皇上驾到!”

楚铄泽只得上前,坐在了龙椅上。

方才他遇刺,只是在御书房,百官并不知晓他遇刺的消息。

太后也没有开口过问,看样子并不想把他遇刺之事宣扬开来。

这叫他松了一口气。

要是叫百官知道他两次婚事不顺,只怕有不好的猜测了。

老太君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少年天子,敏锐地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气,脸上的笑容顿时有所收敛,正要出口询问。

楚铄泽赶紧朝她摇头,这才止住了老太君的问话。

这时,楚珩钰正走进来,他原本想单独同皇上见面说上两句,不料进来的时候已接近吉时了,百官严阵以待大典开始。

而且看上去,皇上并没有什么大碍。

看样子,只能大典后再说了。

楚珩钰只能拱手见礼。

楚铄泽看着这个自小仰慕的皇叔,并不想把他和那刺客联络起来,也点点头,示意他免礼入列。

楚珩钰往旁边走两步,站在了百官的第一排

一个身影匆匆跑进来,表情是焦虑又担忧,“皇上,听闻有刺客,您可有伤到?”

这人是康王。

宋左相眉头一跳。

百官瞬间炸锅了,“什么?皇上遇刺了?”

“这大喜的日子皇上怎会遇刺?”

“钦天监是怎么算的?上回是……”

立刻被人打断,“是不是还两说呢,皇上现在看起来就像没事人。”

有个老御史关切地问,“皇上,康王说的可是真的?您可伤到了哪处?”

楚铄泽沉声道,“无碍,朕未曾受伤。”

康王十分担忧,一贯的笑脸早没了,“刺客那边……”

太后出声打断他,“此事容后再处理,眼下吉时就要到了,康王快入列吧。”

康王连忙赔了笑脸,“是是是,是儿臣鲁莽了。大婚典仪要紧。”

宋左相朝那个老御史狂使眼色。

老御史于是很是不安地说,“康王此言差矣,既有人行刺,自然要排除危险才是。万一刺客没抓住,在帝后行大婚之礼时又出现,岂不是坏了仪程?帝后大婚是普天同庆的大事,若是见了血光,少不得要惹些非议。眼下还有一炷香时间,不如先叫御林军统领问问看刺客是否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