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阡陌赶紧顺毛,“爷,别生气,别生气。他当日只是误会了,误会……”
楚珩钰勾起她的下巴,“嗯,爷这个男宠,如今可还称职?”
席阡陌:!!!
她心里发毛,“别别别……”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大手“嘶啦”一声开撕了,“爷保准客官满意。这一回不满意的,下一回、下下一回,总有一回能满意!”
席阡陌仓惶往床里面爬,但继续是“嘶啦”的声音,紧接着脚腂被抓住,“啊”地一声回到了男人的怀抱。
……
次日,阿茅和阿虎得到口信后匆匆赶到王府来见席阡陌。
席阡陌见阿茅的手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十分高兴,“你的手没事了哦?”
阿茅点头,正要说话,突然看到坐在席阡陌 旁边的楚珩钰,认出了这个俊俏郎君来,惊恐道,“你你你……你不是那个……”
席阡陌赶紧说道,“阿茅,快别胡言了,他是摄政王,如今我的夫君。”
阿茅腿一软,跪了下去,全身冒冷汗,疯狂磕起头来,“谢摄政王当日不杀之恩!”
阿虎也吓得跪了下去。
楚珩钰面无表情道,“起来吧。”
阿茅腿软地和阿虎相扶着起身。
“明日我们便回南丹岛,你们也准备一下,一起回去吧。岛上的兄弟姐妹们,还留了几个?”
阿茅很激动,“我们的兄弟姐妹都接出来了,就是……”
他朝门外瞄了瞄。
席阡陌会意,“还有谁来了?”
“是,无尘大师。”
“请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面色清冷的和尚走了进来。
席阡陌第一次仔细打量他,但见他剑眉星目,五官立体,肤色白皙,唇如红玉。
若不是脸颊两侧刻字的疤痕,绝对是一个绝世大帅哥。
哦不,即便是有脸颊两侧的疤痕,也难掩他的绝世风华。
难怪韶安长公主对他念念不忘。
她心里啧啧,旁边的某王爷却不爽了。
他干咳一声,声音清冷,“王妃,此人你识得?”
席阡陌回过神来,“他,他叫无尘。”
她朝楚珩钰勾勾手指,捂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他是韶安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几分,但又皱了皱眉。
无尘行了个合十礼,“无尘见过摄政王,见过王妃。”
楚珩钰脸色虽缓和,但声音又冷了几分,“本王知道你,南丹岛皇室仅剩的唯一血脉。”
无尘的腰又弯低了两分,“无尘谢过摄政王当年不杀之恩。”
一个声音仓惶从外头传进来,“皇叔,皇叔!求您手下留情啊!”
随后韶安长公主匆匆跑了进来。
楚珩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是怕本王对你的和尚做些什么?”
韶安长公主见无尘完好无损,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紧张地问,“皇叔,您找他来做什么?”
楚珩钰:“非得是本王找他,不能他来找本王?”
“那绝不可能,他……”韶安长公主一顿,跺了跺脚,跑到席阡陌旁边坐下,“陌陌,你说说看,皇叔找他来作甚?”
“没规矩!”席阡陌还没答话呢,楚珩钰先哼道。
韶安这才想起,赶紧改了口,“皇……皇婶!”
席阡陌回头瞪了楚珩钰一眼,再拍了拍韶安长公主的手,“别听他的,我们依然还是好闺蜜。你放心,无尘不是王爷传唤来的,是他自己来的。”
韶安长公主彻底放心了,只好奇问道,“无尘,你这是要做什么?”
无尘又双手合十朝她行礼,“贫僧见过长公主,贫僧是听闻摄政王要远赴南丹岛,特来请个恩准,让贫僧也回去看看。”
楚珩钰冷着脸,“你是怕本王回南丹岛再对岛上百姓出手?”
无尘面色清冷,“贫僧不敢。”
“皇叔,你们要去南丹岛?”
见席阡陌点头,韶安长公主赶紧对无尘说道,“皇叔不会的,想来皇叔要去南丹岛必有其他要事,你……”
无尘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朝楚珩钰跪了下来,“王爷,无尘自知贱命一条,已无什么可交换的筹码,但若王爷 是担心无尘的存在,无尘愿意……”
韶安急切地打断 了他,“你不要瞎猜!皇叔不可能……”
“不,你这和尚说的极是。本王确实是想到南丹岛上肃清所有人,包括原南丹 国百姓!”楚珩钰面色冷冽,“因为,本王查出,南丹岛上藏有私兵!本王从来不知道,南丹百姓中,竟还藏着一些苟延残喘的贱民残部,胆敢助诚王起兵?!”
韶安慌忙也跪了下来,“皇叔,这些事,与无尘无关啊!”
“当真无关?”楚珩钰冷眼看着无尘。
无尘额前出了一层薄汗,从怀里取出一封密信和一枚印信,“不敢有瞒王爷,贫僧确实曾收到过密信,但贫僧没有回复,亦从未起过这样的心思。”
韶安震惊了,“无尘,你之前一直住在长公主府,后来虽搬了出去,可本宫的人,为何从不知道你与南丹残部还有联系?”
无尘叹了一口气,“此事非同小可,贫僧不敢泄露半分。”
他朝摄政王磕头,“与诚王勾结的是南丹原安定将军萧横,他派来的人手与贫僧接头的就住在福来客栈,共有三人,平日出行都带着罩篱,一查便知。”
“萧横的人贫僧会悉数交予王爷处置。但岛上百姓已是苟延残喘,绝无反心。”无尘深深磕头,“贫僧愿以贱命一条,换岛上百姓的性命。”
楚珩钰冷酷地说,“可惜的是,你的命,在本王看来,不值一提。何况南丹岛上那些还存有反心的残兵败将,在本王面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三万私兵都堵住了,再来两万又如何?
何况是岛上那些缺衣少穿的南丹残部?
无尘脸色变得惨白,嗫嚅着不知该做什么好。
他是南丹皇室血脉,若是南丹残兵要反,势必也要借他的血脉来号召。
所以萧横的人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只是他一直不肯应下。
但是于他而言,无论这些人是南丹的残兵还是败将,如今都只是一介布衣百姓。
他只希望他们好好活着。
韶安焦急地看向席阡陌,希望她能说一两句话。
席阡陌也看了看楚珩钰,发现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像是真要杀人。
何况,昨日他明明说了,要重建南丹岛的。
又看了看韶安,她突然福至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