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看他半天不说话,还以为是怀疑他说的地方安全性。
“李副厂长,您要是不信的话。
明晚就跟我去看看。
我们南锣鼓巷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多了去了。
您随便找个地方一埋,保证十年八年的没人发现。”
李怀德看了眼许大茂,心中有些意动。
“好,那明晚你就带我去看看。
最好找个没人经过的地方,又僻静点的。
要是能找到这种地方,我算你一功。”
“好嘞,李副厂长,您就请好吧。
明晚保准您满意。”
说完,许大茂就高兴的退了出去。
时间来到第二天下午。
正当赵秘书过来问,晚上吃什么的时候。
李怀德却是摆了摆手。
“今晚我看就算了吧。
天天这么吃,让工人们看到了也不好。
今晚就休息一晚,歇一歇肚子。
等明晚咱们再一醉方休哈。”
赵秘书倒是无所谓,连忙夸赞李怀德为工人着想。
等到赵秘书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许大茂才猫着个身子来到办公室门前,敲门进来。
“李副厂长,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李怀德抬腕看了看手表。
“才九点钟,不着急。
等下咱们十点钟再走。”
说这话的时候,他想起来当初跟刘海中一起去南锣鼓巷的情景。
于是有些试探的问道许大茂。
“许大茂,当初我下了你的组长,让你去大门口扫地。
你心里对我有没有怨气?”
听到这话,许大茂当即心中一凛。
要说没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组长,变成了一个谁都可以欺负的扫地的。
这个落差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
也就许大茂心比较大,每天还能乐呵呵的。
没看到杨厂长天天都垮着个脸在那扫地么?
可是面对李怀德,许大茂肯定是不能说真话的。
毕竟他许大茂要是想在厂里面往上爬。
就轧钢厂现在这个情形。
除了攀附李怀德,就是巴结何大海了。
可是许大茂已经把何大海给得罪死了。
他也不认为何大海那个人能够让他重投门下。
也就只有李怀德,对他这号人不排斥。
还能用用他。
于是许大茂舔着个笑脸,一副讨好的表情说道。
“李副厂长,我怎么会怨恨您呢?
您可是咱们厂的灵魂人物。
我想靠近您还来不及呢,又哪里敢怨恨。
就算我在扫地的时候,都时时刻刻念着您的好呢。”
李怀德听到他这话,也是往后仰了仰身子,背靠在椅子上。
虽说他知道许大茂这话是假的。
但是架不住他喜欢听。
能把假话说的像是真的,能让自己开心一下,这就够了。
从这点来讲,这许大茂也算是个本事。
不过他还是准备提醒许大茂几句。
毕竟还要靠着许大茂帮他办事呢。
要是让他心里真的有芥蒂,坏了自己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许大茂,这事你也不要怪我。
其实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那时候你已经惹起了众怒。
好多人举报你的各种问题。
要是真的按照他们举报的来处理,你早就被就地正法了。
哪里还能东山再起。
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说罢,他就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信封出来啊。
信封什么样的都有,还有用手写的折叠了起来。
笔迹也不一样,乱七八糟的。
许大茂一打眼看上去,有些疑惑。
“李副厂长,这是些什么?我能看么?”
李怀德点了点头。
“嗯,可以看,我拿这些东西出来,就是让你好好看看的。
当初你为什么被下了组长。
这些就是原因。
哎……大茂呀,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呀。
其实我个人还是非常看好你的。
不然现在不会让你重新回来。”
许大茂对李怀德后面的话没有细听。
他从桌上拿起一封信,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只见这信上面的字迹有些杂乱,但是写的倒是挺直白。
许大茂是越看越害怕。
只因为上面把他以前做过的坏事,基本都给爆出来了。
有些还是李怀德让他秘密干的事情。
能知道这些事的,肯定都是他们原先的那些小组长。
这信看的许大茂是冷汗直流。
连忙朝着李怀德说道。
“李副厂长,这都是污蔑呀。
您也知道,我许大茂可是最听您话的人了。
这上面的事,都是对我无情的抹黑呀。”
李怀德看他着急,倒是目的有些达到了。
“先不着急,你先看看其他信的内容再说。”
许大茂听罢,又拿起其他信看了起来。
只见这次信上面写的事情,不是他许大茂干过的来了。
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可是这些事情的性质却是变了。
要是真的按照这些罪名来定罪。
他许大茂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吃花生米的呀。
尤其是上面那些对他的控诉,更是看的她冷汗直流。
他声音有些颤抖的对李怀德说道。
“李副厂长,我许大茂可以对天发誓。
这信上面的问题,我是一个都没有呀。
我许大茂怎么可能是那种丧尽天良的人呢?
我一向老实本分,不敢有一丝不敬。
这信完全就是污蔑,对我个人的污蔑。”
说着,许大茂既生气又害怕的把封信给撕掉。
这信上面也没有书名,许大茂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而且笔记也不认识。
应该是个右撇子,专门用左手写的。
但是信里面透露出的,却是对他许大茂深深的怨恨,恨不得他马上就吃花生米。
李怀德看他这样了,这才缓缓开口。
“大茂。看完这些你也清楚了吧?
其实并不是我想下了你的组长。
而是群情激愤,我也不得不为之呀。
要是不下了你的组长,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
其实呀,我也是在保护你,让别人不把枪口对准了你。
你可不要怨恨我呀。
你看,你这些问题,随便挑出来都是个重的。
但是我却只是让你轻飘飘的去扫地。
已经是对你格外照顾了。”
李怀德这话说完,许大茂竟然有些被感动的哭了。
“李副厂长,我现在才明白您的用心良苦。
您放心,以后我许大茂就是您的一条狗。
您让我咬谁我就去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