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箫儿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不会说话的，无言了一瞬，接着抓起手边的白瓷珍珠塔就砸了出去。
轻薄的瓷器砸在柔软的毯子上，声音并不算很大，却也足矣引起外面的注意了。
没一会红药便领着一众宫女走了进来，在她跟前跪下。
褚箫儿扫了一眼，隐约想起自己晕过去之前好像听到了芳竹的声音。
芳竹一向关心她的身子比关心自己的还重要，每逢褚箫儿病发都比她自己还担惊受怕，怎么她现在病好了却没看见芳竹？
心中疑惑，褚箫儿问道：“怎么不见芳竹？”
红药上前答道：“回殿下，芳竹姑姑忧思过度，不小心扭到了脚，如今恐怕走不了路，特让我替她给殿下请罪。”
估计是那天她病发的时候扭到的，她就说当时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原来是芳竹。
褚箫儿点头，吩咐了一句：“让她安心歇着吧，有什么需要的就去库房里拿。”
说着，她头对着梳妆桌的方向点了点，：“去挑一个吧，再给芳竹也挑一个。”
红药眼睛瞬间亮了，她道了一声‘是’，眼睛也没敢多看，顺手在梳妆桌最上面的那一层取了两只沉甸甸的金镯，对着褚箫儿跪下，激动道：
“谢殿下赏赐！”
褚箫儿挥了挥手，放下床帐，躺了回去。
红药知道她要休息了，也不敢打扰，给了身后的宫婢一个眼神，几人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站住。”
褚箫儿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微微抬起身子，肆予帮她把床帐拉开些许，只能够露出那张苍白的脸蛋。
褚箫儿皱着眉，对着快要离开的红药问道：“我睡了多久？”
红药弯下腰，恭敬道：“回殿下，三天。”
*
“你说什么？白明珠死了？”褚箫儿似乎没想到他的答复，愣了半晌没有回神。
于是贺礼只能再重复一遍。
“是，三日前殿下让我去看守定王府，这几天我一直蹲守在定王府内观察白若离和白家众人，前几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定王府如今就连曾经最喜热闹的白若雪如今也不怎么出门了，所以看管的时候很方便，起初一直风平浪静，直到昨日白将军的女儿白明珠溺毙在定王府的池塘中。”
褚箫儿眉头紧皱：“确定是溺水吗？”
她记得上辈子的白若离医术极佳，且会用毒。
贺礼肯定道：“确定，是白将军亲口说的。”
褚箫儿眉毛皱的更紧了。
她突然问道：“你刚刚说起初一直风平浪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白明珠的死有古怪？”
贺礼点点头，说道：“据白将军说，白明珠是识水性的，定王府的池塘算不得很深，一个会水的人应当不至于淹死在里面。”
“然后呢？”褚箫儿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白将军找过仵作，仵作给出的答复是溺水身亡，许是骤然落了水一时慌张导致腿部抽搐无力。”
褚箫儿一下就听出他话音里的不对劲，：“你觉得不是这样？”
贺礼没有犹豫，继续道：“我曾在无人时检查过白明珠的身体，她内里气息有些混乱，是被人用真气推送所致。”
“她曾在死前，被人用真气封闭过五感，恐怕为了防止她叫喊还打了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