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锦声音干巴巴的，：“从我站在二皇子身边的那一刻起，殿下就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如今我只是一介囚犯，再过不久估计连命都要没了，殿下金尊玉贵，还是不要再和我牵上关系的好。”
“谁说的！”褚箫儿声音狠厉暴躁：“本殿下说你没事就没事！我看谁敢杀你我就杀了谁！”
封云锦听的倒吸一口凉气，满脸的难以言喻：“殿下你该不会又糊涂了吧？我干的可是逼宫退位的勾当，这洗不了吧？”
褚箫儿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不满道：“别仗着本殿下对你有点耐心就得寸进尺。”
“殿下，多读点书吧，在外面乱用词语真的很丢人。”
“你再废话！”
褚箫儿抬脚就要踹过去，封云锦连位置都没动，扭了下腰就躲过去了，躲完还慢条斯理的把衣摆弄正了，装的一副君子风度。
“殿下还是快回去吧，这又没有好玩的，要是被别人看到你跟我在一起，估计又要背后编排你了。何况我如今是戴罪之身，殿下与我撇清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话用不着他说褚箫儿也知道，但她还是来了。
她对这世上大部分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可总有些问题是她在意且需要答案的。
就比如……
“封云锦，告诉我，父皇对昌千月做了什么？”
封云锦脸上的笑容僵住，故作淡定的表情在她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彻底消散。
他面色复杂，背过身子不去看她，轻飘飘的说：“我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褚箫儿闭了闭眼，等再睁开时眸中只剩下一片坚定，她走过去，不管封云锦逃避多少次都执拗的站到他面前。
抓住封云锦的肩膀，也多亏了他身上的镣铐，褚箫儿才能轻而易举的把他按在原地。
黯淡的双眸骤然闯进一抹赤红色的影子，封云锦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
这也或许是褚箫儿最有耐心的一次，不在意封云锦的刻意躲闪，一次次的站在他身边。
一次次的问出那句话：“闲月郡主的死和父皇有关对不对？你知道什么，告诉我。”
封云锦一开始还能应对，闭上嘴什么都不说，可褚箫儿太了解他了，她知道封云锦坚持不了多久。
封云锦和她一起长大，没比她大多少，可长此以往的迁就和顺从让他在无形中把自己放在弱势的一方，对于褚箫儿的要求一再满足早就成为他的习惯了。
封云锦垂下肩膀，整个人没精打采的：“殿下，知道那些事情对你不好，你会很难做。”
“可我想知道。”褚箫儿说。
站的久了，封云锦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褚箫儿也跟着他坐下，只是坐下前还不忘让封云锦把地上的杂草清理干净。
他知道自己隐瞒不下去了，可还是在心中忍不住唾弃自己居然这么快就妥协。
语气失落道：“我娘身体那么好，却突然间暴毙身亡，就算不用我说，你也感觉到不对了吧？”
褚箫儿点点头：“嗯。”
封云锦继续解释：“那天我们分开后，我其实一直在查这件事，只是一无所获。直到后来有一天宸王殿下突然找上我……”
褚箫儿明白了。
“他告诉你昌千月是被父皇害死的？”
封云锦摇摇头，脸色苍白又无力：“他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