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木有特殊的作用,予姝觉得这箱子里的东西没那么简单。
箱子并没锁,上面贴着两张封禁的符纸。
上面的符文予姝也没见过,但给她的感觉有些危险。
顾灼辰也有不好的预感,“媳妇,你退后,箱子我来打开。”
予姝想了想,往他身上贴了几张金刚符,又给他打了个护盾,“你小心些。”
她与时淳退后些,并把身上的地方用灵力隔绝开来。
时淳知道,他这个普通人,只要听从两人的吩咐就好,也不发表意见。
顾灼辰揭了阴沉木箱子上的封条,打开了箱子。
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里面是半箱子密密麻麻的暗红色虫子。
只不过,目前看来,这些虫子似乎都已经死了。
予姝猜想这些虫子吸了血后,就会是血红色的。
予姝用灵力包裹一只虫子,用御物术把虫子抓到了手中。
“灼辰,你把箱子合上。”
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张符,打到了箱子上。
让顾灼辰把箱子先收起来,放到他的储物戒中。
予姝把虫子放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中,收到了她的空间。
之后继续搜索,发现了一个不大的地下室,在床的下面。
把床挪开,顾灼辰与予姝下去,时淳留在上面。
下面四面的墙壁都做成了架子,上面摆放了各种瓶瓶罐罐的东西。
之前有听时淳说过,时宴的母亲懂医术,看来不假。
予姝打开几个瓶子,只是轻轻嗅一下,就知道了,时宴母亲是个制毒的高手。
这里60%的瓶子里装的都是毒药,而其中一半是无解的。
予姝觉得时宴的母亲,之所以会死,可能不只是那血色虫子的原因,很大可能,她在以身试毒。
在这些药粉里,她发现量最大的是禁灵粉。
用了后,灵力发挥不出来。
时宴母亲之所以让人,在她死后把尸体焚化,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怕人发现这一点。
那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与会灵力的有仇,还是说是有人委托她制作的。
而她在这岛上不离开,是不是说明,她所制作的这些东西,岛上是有原材料。
想到这些,予姝感觉头皮发麻。
她把架子连同东西都收到了空间里。
两人从地下出来,时淳见两人没有危险,也是松了口气。
他也是越发看不明白时宴母亲这个人了。
还有个小屋没有去看,三人吃了点东西,继续。
只不过,走到那个房子跟前的时候,之前在冒烟的那个房子里出来一人,他拿着一把猎枪,对准了三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自闯进别人的家里?”
他说的是漂亮国的语言。
予姝看向那人,这人是个东方人,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剃了个寸头,眼睛不大,鼻子有些塌,长得倒是壮实。
予姝觉得这人是污国人可能性最大。
如果真是,那这人在这里,就值得深思了。
时淳站了出来,他也会说漂亮国有语言,“这是我孩子母亲的房子,我不是外人。”
那人却是说道:“这里的房子并不属于个人,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是我买下的,这些房子都是我的。
你们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来这岛上也不过比他们早上一天,此时说的,像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目的也不过是骗这些人离开。
只不过,予姝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我们要是不走呢?”
那人拉了下枪栓,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开枪的架式。
只见顾灼辰手一挥,原本那人还拿在他手中的枪,直直朝着顾灼辰飞了过去。
枪一到了,他把枪口对准了那个男人,“现在会好好说话了没?”
男子,“……”
他早听说过修者的能耐,现在亲眼看到,还是出乎他的意外。
他露出惊讶之色,“你是东方仙师?”
然后往顾灼辰这边走了过来,“我是久谨,很高兴认识你。”
他过来的时候,予姝总觉得这人眼里带着满满的恶意,她往后退了几步。
予姝没提醒顾灼辰,也是想让久谨戒备心小一些。
只有那样,对方才有可能露出他的爪子。
至于顾灼辰的安全,予姝相信的本事外,她也相信自己,可能帮到他,受到伤害。
时淳跟着她的步伐,退得比她还远一些。
不得不说,跟着予姝夫妻两个,想不机灵都难。
顾灼辰在他快要到跟前时,不客气的用枪头顶了下他的身体,“离我远一点。”
就在他话刚说完,予姝就看到了那个自称久谨的人,朝顾灼辰挥了下手。
确切的说应该是向顾灼辰撒了粉,好在予姝退开后,就给顾灼辰身上套了个灵力罩。
药粉风一吹,全散在了空气中。
顾灼辰的枪扣动了扳机,“呯!”他从不是手软的人。
枪打在久谨的腿上,猎枪的冲击力很大,久谨立即单膝跪了下来。
中弹的地方也是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久谨也是没有想到这人开枪会如此利索,“你是龙国人?”
只有龙国人,对污国人,才会有那么大的敌意。
而从他的这句话中,也更让予姝确定了他污国人的身份。
顾灼辰并没承认,他没必要说给他听,何况,对他来说,眼前这个是必死的人,他是不会放他活着离开的。
“你来这里为了什么?这些药粉,是不是你们跟这里那个女人合作的?”
他说话的时候,指了下时宴母亲住的屋子。
久谨不说话了。
有关污国的利益,他是死也不会说的。
只是,他不知道,眼前这两人的手段,比让他死更恐怖。
他看到予姝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身上点了几下,他就不能动弹了。
然后眼睁睁看着这女人,给他喂了一颗药。
他倒是不想吞,对方捏着他的下巴,在他颈后一拍,这药就入喉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
因为太着急,久谨说的是污国话。
予姝对他挑了下眉,“污国人?”
久谨不想认,但嘴里却诚实的说道:“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