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枪?整个第三生产队,除了赵涛这个基干民兵,哪里还有枪?聂小风这枪究竟是从何而来?

树后的闫明礼眉头紧锁,但耳朵依旧在捕捉着小路上的每一个声响。

渐渐地,聂小风的不满之声传入耳中,“枪法不准还非要逞能,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你摔倒是小事,居然还把野猪给吓跑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跑掉,你可真行。”

聂小风心中充满了愤怒,他觉得如果是自己出手,一定能猎到那头野猪。

然而现在,就因为曾石头的失误,却使得他白白努力了一个晚上。

昨晚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发什么疯?非要追着野猪满山跑,任他怎么拦也拦不住。

好不容易追到林子深处,本以为野猪已成囊中之物,怎料他还会突然失足跌倒,野猪瞬间跑得没了影。

眼看要到手的野猪就这么没了!聂小风满腔怒火。

“我这腰被二赖子给揍了,疼得不行,不然那头野猪肯定跑不掉。”曾石头捂着被二赖子捶中的腰部,小心翼翼地赔着不是。

“你就拉倒吧!”聂小风环顾四周,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虽然现在还早,但难保不会遇到其他社员,还是小心为上。

“风哥说得是。”曾石头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看着两人迅速离去的背影,闫明礼向二赖子投去一个眼神,二赖子点头会意,随即跟随他走进山林。

“你有没有办法将野猪运到县城?”闫明礼大步朝着聂小风出现的方向走去。

原本他打算前往陷阱查看,但既然遇到了野猪,他自然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有!”这是要猎那头受伤的野猪,捡聂小风的现成好处。

“那就快走!”闫明礼带着紧随其后的二赖子,快步前行。

随着越走越深,树木也愈发茂密,淡淡的雾气在林间升腾。

微弱的阳光时而藏匿于浓密的树叶后,时而又从叶缝间斑驳洒落。

“嘘!”闫明礼向后摆了摆手,二赖子立刻随着他缓缓蹲下。

几丛矮木后,传来野猪低沉的“哼哼”声,似乎能感受到它的痛苦与残存的野性。

透过树叶的缝隙,二赖子看到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少说也有两百多斤重,他的眼睛一瞬亮得吓人。

这么多的肉能卖多少钱啊!

许是感觉到了危险,不远处的野猪抬起头,坚硬的鬃毛根根竖起,那双充满凶狠和冷酷的眼睛怒视着他们的方向。

它身受重伤却依然暴躁凶悍,令二赖子心生畏惧,双腿不由自主地竟开始颤抖。

这可是野猪,两百多斤的庞然大物,要是朝他冲来,他这身板还不得被它那长长的獠牙给对穿对过。

“上树。”闫明礼推开他,捡起一根早已瞄好的拇指粗的树枝,毫无畏惧地紧盯着野猪。

树林中,野猪发出狂暴的吼声,迅猛地冲向半蹲着的闫明礼。

就是这个时候,闫明礼猛的朝前奔跑,树枝戳向一旁的树干,借力向一旁躲避,目光锐利地扫过野猪身侧,用力将树枝刺向前方。

树枝扎进野猪本就受伤的腹部,痛得它嘶吼着,发疯似地东冲西撞。

“闫老大,接住!”二赖子哪里能安心待在树上,赶紧从旁边找了根树枝丢给他。

闫明礼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在接住树枝的瞬间,再次如离弦的箭般冲向野猪,寻找最佳的攻击机会。

突然,瞅准时机的闫明礼,一个飞跃扑向野猪,长长的树枝再次刺进同一个伤口。

鲜血汩汩涌出,野猪跌跌撞撞的摇晃了几下,终于体力不支的重重摔倒在地。

糟糕!他尽量避开了,但裤脚上还是溅到了几滴血,得赶紧回去洗掉,不然小姑娘会担心的。

“先把野猪拖到陷阱里。”血腥味太重,万一引来其他猛兽,他未必还能应付。

“好好好!”二赖子立刻就地取材,快速搓了几根树藤,将野猪五花大绑起来。

两人合力将野猪拖进闫明礼以前挖好的布满尖利木刺的深坑里,又扯来杂草青苔做伪装。

“找两个靠得住的人和你一起,去观音庙的银杏树下找杨峰。”

“好,我一定找两个嘴巴严实的。”二赖子搓着手,满眼感激。

他知道杨峰是黑市上最公道的二道贩子,但奈何他只做熟人生意,而自己和他并不算熟悉。

而现在,闫明礼为他指明了道路,只要他们小心行事,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说不定今年冬天还能置办一身新棉衣。

“请人办事也不要吝啬,每人留五斤肉。”

“好,我保证给他们每人留五斤大肥肉。”

“行,我先回去了!”闫明礼也不耽误时间,迅速朝山下奔去。

不知道小姑娘醒了没有。

而此时,曾石头已经从窗户翻回卧房,将步枪藏在了床下。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睡回笼觉,而是一脚踹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房间里并没有何寡妇的身影,曾石头走到床尾,望着压床木上浅浅的一道痕迹,眼中闪烁着暴戾的火光。

他扭头走向灶间,果然看到何寡妇正在做早饭。

还没熬煮好的玉米糊糊正在锅里翻腾,随着她搅拌的动作不停翻滚。

曾石头低头看向她因为弯腰而露出的半截腰身,那上面有一个个圆形的烫伤。

他知道那是烟头留下的痕迹。

他一脚踹翻了灶前的矮凳,恶狠狠地盯着何寡妇。

“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昨晚被折腾得够呛,今天好不容易爬起来,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老子以后不吃鸡蛋了。”曾石头的目光冷嗖嗖地落在她脸上,随即转身快步回了卧房。

“不吃鸡蛋,未必你还想吃肉!那也得我能弄来!”何寡妇搅着玉米糊糊,抱怨道。

尽管闫家和曾家只隔着一个苎麻林和小树林,但闫家却早已煮好了鸡蛋,正放在海碗里晾着。

从梦中醒来的莫雨桐,听着有规律的“笃笃”和“噼啪”声,起身轻挽头发,缓步走出卧房。

院子里,闫明礼没有穿白衬衫与蓝布裤,而是身着土布裤,光着膀子奋力劈着柴,身旁已堆叠起不小的木柴堆。

一根木材,他只用几斧头便利落劈开,凸起的肌肉线条清晰,充满着无穷的男性力量和魅力。

晶莹的汗珠更是顺着他的脊背流淌,在晨曦中闪耀着迷人的光彩,散发出一种干净而令人心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