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虽然意外,但对姜红豆能翻墙没多大震惊,开门左右看了几眼,没人注意,伸手一把把人拉进了屋里。
李婶子把人让进自己卧室,坐在炕边上,倒了杯热水给她。
姜红豆其实不冷,一路小心着下了山,浑身都热。
李婶子埋怨她,“你咋这时候下来了,那群畜生玩意还没走呢。”
姜红豆喝完水,“婶子,那群人咋住我们家去了。”
李婶子叹口气,表情复杂,有无奈,有愤恨,有恐惧,似乎深处还带着绝望。
“你不知道啊,你们上山之后,那个刘家的刘江不干人事,把自己闺女给害了。”
李婶子把今天的事情给说了,姜红豆没啥反应,李婶子不胜唏嘘。
姜红豆对这村子里的人没啥感情,而且她一直认为人性本就自私。
既然看到了能有钱赚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就冲着他们跟自己手里买了地,因为多交了地税,后面不敢找自己麻烦,就各种阴阳怪气来看,能是什么好东西?
本来是为了自己能多弄点地种粮,却因为多交了地税,就怨恨上了姜红豆。
难道买回去今年不交税,明年就不需要交吗?
而且不去怨恨让他们多交税的朝廷,反而怨恨姜红豆卖了地给他,本身也是个是非不分的蠢货。
看姜红豆没反应,李婶子也知道村子里的人做的事让姜红豆寒心了。
了解了情况,姜红豆也没打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跟李婶子道了谢,悄无声息的潜入进了黑暗里。
都是一个村子的,姜红豆自然知道刘泼皮家在哪,准确的摸了过去。
现在这个时辰,村里人都睡了,只剩下那一堆衙役还在划拳喝酒。
姜红豆进了人家院子里,打开房门进屋,刘泼皮正搂着老婆做美梦呢。
刘泼皮家两间卧室,姜红豆顺手把他老婆塞空间里,丢到隔壁卧室。
扒开她的嘴,给她灌了一包迷药下去。
点了灯,再用冷水把刘泼皮泼醒。
刘泼皮被一阵冰冷刺骨的东西冻醒,还以为是他老婆。
闭着眼睛,就往身边摸,结果一米摸了个空。
刘泼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身边没他老婆。
“哟,摸啥呢?”
这声音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但绝对不是他老婆的。
刘泼皮一骨碌翻身爬起来,站到了炕里面。
灯光下,就看到了姜红豆满是恶意和嘲弄的脸。
刘泼皮吓得眼睛瞪得老大,瞳孔收缩,偏偏姜红豆还在抬手跟他打招呼。
“哟。”
刘泼皮强行稳定心神,把棉被拉到身前裹住自己。
“你……你……来干什么?”
殊不知他声音都在发抖。
村里人谁不知道她睚眦必报,他这次坑了她一个大的,姜红豆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刘泼皮眼珠子左转右转,还在试图找出一条出路来。
但却见姜红豆已经一脚踏上了炕,还是没脱鞋的那种。
刘泼皮也不想着找路逃跑了,张嘴就要叫“救命。”
姜红豆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叫声憋死在喉咙里。
手上的刀子一转,“嘿嘿”一笑,“我们新旧账一起算。”
刀子伸进他嘴里一挑,一节肥厚的舌头带着血从他的嘴里飞了出来。
刘泼皮疼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捂着满嘴的血,惊恐的看着姜红豆。
身体死死的缩在墙角里,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姜红豆的报复。
姜红豆从空间里掏出一捆绳子,把人一捆,又掏出一把斧子来。
刘泼皮此时的眼神已经不是惊恐了,而是绝望了。
姜红豆举着斧子,面无表情,“记得以后别这么贱,也别这么缺德,不要去惹你惹不起的人,否则后果,你应该不想承担。”
说完了,一斧头砍到了刘泼皮的膝盖上。
发出重重的一声砍击声,刘泼皮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可全身都被捆住了,什么也干不了。
眼珠子一翻,晕死了过去。
姜红豆持着斧头,发狠的朝着他的两条腿上砍了十七八斧。
骨头这玩意可真难剁,人的骨头,尤其是腿骨,可真坚硬。
她力气不小了,两条腿骨还砍了这么久。
看着砍得满是骨头碎碴子的两条断腿,姜红豆拎起来丢在外面的院子里。
屋子里一股血腥味伴随着的骚臭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泼皮拉了一裤子。
姜红豆嫌恶的捂着口鼻,把他老婆往他身边一丢。
从里面打开院门,绕了个圈,往山上回去。
她不敢灭了这群衙役,但是报复一下罪魁祸首还是做得到的。
天上又开始稀稀疏疏的下小雪。
姜红豆几乎午夜子时的时候才返回了木屋。
木屋还亮着灯,敲门的时候,姜红枫给开的门。
他还没睡,一直在等着姜红豆。
姜红豆把染了血的衣服脱下来,等明天烧掉,今天太晚了。
“红枫,这边没什么危险吧?”
“没有,安安静静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你那边还顺利吗?”
姜红豆点点头,把炉子上烧的水倒进木盆,冲洗身上的血迹。
姜红豆没说她去做了什么,但看她这满身的血迹,她该不会是去杀人了吧?
姜红枫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姜红豆,纠结着措辞,但最后还是选择直接问。
“姐,你该不会是去杀人了吧?”
姜红豆失笑,看姜红枫一脸的紧张,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特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就想伸手敲一下他的额头,但又想起这是古代,姐弟之间也要避嫌。
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别胡思乱想,你姐我胆子还没那么大,敢杀人。”
姜红枫也不相信他姐敢杀人,听她这么说,放松了下来。
姜红豆换上厚衣服,嘱咐她弟弟赶紧睡觉,她戴着头灯,到附近巡逻了一圈。
确定没危险,才哈着气进了木屋。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掩盖了一切痕迹。
姜红豆值夜到下半夜,姜父起来接她班,姜红豆和他简单说了几声,就到了用布隔起来的里面,钻进厚厚的被子里睡觉去了。